大掌猛地把她转过来，黑眸对上她的美目，低沉地问：“魅儿，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魅儿挣扎地摇晃身体，想离开他的控制。
“你们很早就认识，而且相知很深？”
“魅儿不认识他。”情愿不认识。
“那么为何……”
“对！我也想知道为何你会如此了解我。”
低沉的嗓音使两人蓦地愣住，转过头去，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黑眸。身后一群士兵拥护着一顶红色轿子缓缓而去，小溪边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站着对望。
“少爷你们聊，魅儿回去做事。”无法面对莫澈那双邪恶的眼眸，她知道一切都结束，必须寻找时候了解此生。
她最后还是注定失败……
当娇小的身影正想越过他身边的时候，大掌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对莫宇说：“大哥，你先进去，我有话要问她。”
“嗯。”莫宇只好点头，扫了魅儿一眼，走进泥房。
纤手扯下他的大掌，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低声问：“二少爷有何事要问。”
“你怕我？”
“不！只是不想让人误会。”
“那你和大哥呢？就因为他说要娶你，所以才可以站这么近？而我没说过此话，就要远离？”
“……”月眉紧锁，对他语气里的嫉妒非常困惑，他不是忘记她了吗？怎么听起来如此酸酸的？
莫澈眯起眼眸，注视着那张疑惑的脸容，换换神情，心平气和地说：“你的事情，公主已经说过了。”
身体猛地愣住，眼眸蓦然瞪大，注视着地上的小石头，不祥预感随即升起。
粗糙的手指朝她伸过来，托起尖细的下巴，另一只手掠过那两道丑陋的疤痕，嗓音沙哑地说：“毁掉这张脸，救回莫家三条人命。”
“魅儿赚了，不是吗？”清澈的眼眸与他对望，没有任何杂念，不想被他看出情绪。
“确实赚了，而且还赢得莫家的尊敬，赢得其他男人的爱慕，赢得我的注意。好厉害的女人。”
心，猛地一抖。
没想到在他眼里，自己是如此不堪，牺牲对于他来说，只是换取名利与奢望的代价。
恶魔就是恶魔，改变魔性只是一种妄想，奢侈而不切实际。
红唇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轻声道：“多谢二少爷的夸奖。”除了道谢，她还能说什么？
“巧儿说我们之间有亲密关系？”
“那是错误。”
“哦？”剑眉挑起，邪恶地微笑着，“我想不起你的味道，却觉得你有种前世就定下来的熟悉感，还有……仇恨。”
“那就不要想起，永远不要。”推开他的手，别开头，转身背对着他。
这一辈她输了，输得很彻底，输得心灰意冷，输得一败涂地。
好累！
一直相信就算再恶再魔，总会有被感化悔改的一天，可惜孽种永远深埋身躯，无法驱离一辈。无论多少次的轮回，无论多少次的扼杀。
魔，始终是魔；
恶，无法向善……
真的好累！
甚至认为数辈的坚持，尽心努力换取的依然是一成不变的结果，注定改变不了的恶性，难道真的就如此可怕吗？
两只大掌从后背环上来，紧紧地拥住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薄唇却冰冷无比，沙哑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你有消灭一切的力量，不过就算你会为我带来死亡，我也甘心死在你手上。无论多少回，只要是你……无所谓！”
“……”身体僵硬，不知为何他会突然这么说，目的何在？
他太聪明，太睿智，每一辈都是与他如此斗智斗勇地走过来，每一次他都会赢，只是输在她的感情上。
男人，征服天下再征服女人；
女人，征服男人后挽救天下。
他是邪恶的代表，她便是纯洁的化身，只是两人相恋，注定这世上一片混沌……
“放过我一次，魅儿……”
原因就是这里？
“我要你看我打败凤氏，夺取皇位，权倾天下。”
目的就是这个！
“娶你为后！”
众生换来的就是如此……权利？
红唇抿了抿，露出一抹淡笑，小心翼翼地问：“若魅儿要你放弃，继续过这平淡生活，娶我为妻呢？”
“不！我本非池中之物，怎能一辈子困在荒山野林虚度此生。再者，你是后命，应该争取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在这里过窝囊的生活。”
“就为了这虚度，就为了这后命，要挑起战争，残杀苍生，祸害百姓吗？”
“自古以来，一朝不振一朝翻，这是定律。难道凤氏不倒，百姓就有好日子过吗？”
“就算他要倒要灭，也不能你莫澈去做！”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你说，你说啊！”
“我……”突然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两眼惊讶地晃晃神色，不可以再继续下去。
“蝶魅儿，你这是在小看我吗？”俊眉紧皱，“你是在侮辱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嘲笑我没这本事？还是怪我空有野心，没有实际。”
“你就是野心太大，乱了人世，还要企图统治三界！”
“什么意思？”莫澈不解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会这么说，像是看穿所有东西似的，连自己没想过的她都说出来了。
纤手猛地拉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