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你怀孕了。”他淡淡的道,丝毫没有隐瞒他已经知道的意思。
霓晚高兴的点点头,亲昵的倚着他道:“大王,你高兴吗?你就要当父王了。”她开心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空气中的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
“高兴。对了,冷宫里的家畜和菜地你怎么处理?”耶律烈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问道。
家畜?菜地?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冷宫里还有这些东西吗?大王你让我处理啊?我也不知道啊,就让大王拿主意吧。”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这些心思,她最在意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然而此话一出,却让如花和耶律烈大吃一惊,这可是她自己亲手养和种的东西啊,她现在居然说不知道,那么她一定就不是流苏了。
“说,你是谁?”
耶律烈的这一番话,立即让霓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她惊慌失措,突然面对这样急剧的转变,是她连想也没有想到的。
“大王,您说什么?流苏不明白。”霓晚尽力的强作镇定,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哪里露出了马脚,让耶律烈转变那么快。
耶律烈的心里是啥滋味都有,他现在是不得不相信,与他夜夜欢好,对他千依百顺,对他温柔以待的女人,居然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你不是流苏,你是霓晚。”耶律烈很肯定的道,此话一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公主在哪里?”如花急坏了,她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如花,你在乱说什么,我就在这里,我才是公主,是你的公主。”霓晚气急败坏的道,反正现在流苏已经不在了,谁也不能拿她怎么办,这叫死无对证。
耶律烈又气又怒,这个女人事到了如今还不肯说实话,“快说,流苏在哪里?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大王,我就是流苏啊,我就站在你面前。”霓晚急急地道,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证实自己就是流苏。
耶律烈摇摇头,他感到很无力,他居然连自己的女人也分辨不了,是被爱情冲晕了头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的爱过她?
“流苏从来不会向本王示弱,她从来不会投本王所好,她净干的是惹怒本王的事情,她不会轻易的向本王妥协。”他慢慢的诉说着他心目中的人心,那个高傲又不服输的小女人。
霓晚突然间却笑了,她又哭又笑道:“大王,再强硬的女人心肠也有软的时候,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已与大王为夫妻了,哪里还会有再为难大王的意图。”
然而霓晚的这番话却让耶律烈和如花笑了,流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再与大王有肌肤之亲,也一样对大王不假颜色。
“本王忘了告诉你,流苏在进宫的第一天便与本王有过肌肤之亲,之后更有过多次,可她从未对本王示好过。”他缓缓地说,明白她依然在狡辩。
“我,我,我的思想改变了,我想清楚了,我想明白了,这还不可以吗?”霓晚仍认为这不是认定她不是流苏的关键。
耶律烈叹了一口气,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用最有力的事实告诉她,她永远也不会承认的。
“那么就让本王来告诉你一个事实,流苏她不可能怀孕,她永远也不会怀孕,因为她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生育,她曾经怀过本王的孩子。”耶律烈一字一顿的看着她说道。
霓晚的脑海轰的一下倒塌了,他居然告诉她,真正的流苏是不会怀孕的,而她却怀孕了,“不,不对,不是的,不,错了,不对……”
她不知道如何争辩,流苏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情,而她更不知道流苏在王宫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不知道让她如何回应。
这时如花站出来,哀伤的道:“是真的,公主她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大王的孩子,也失去了生育的机会。”
“老臣为公主诊治过,最后只捡回了公主的那条命,大王和公主的孩子不保,连公主的生育功能也失去了。”太医也连忙说道,这事可假不了。
霓晚一听脚一软立即跌坐在地上,她失神的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的,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呀,她怎么会不能怀孕,她怎么会。”
霓晚的这一番话证明了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了,大家都同情的看着这个女人,她冒名顶替了流苏,却也落到了这个下场。
“还有一件事,本王曾经问过你,冷宫里的家畜和菜地如何处理,你却说不知道,这可是真正的流苏自己亲自饲养的家畜亲手种的菜啊,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怎么处理,由此我就明白你不是她。”耶律烈痛苦的道,他究竟在干什么,究竟不知道枕边的人已经换成了别人,而她却不知所踪。
这一番话又令霓晚脸色苍白,她失败了,她败露了,她没有想到来得那么快,她总以为以后有了孩子,她就可以稳当无忧了,流苏就成了埋藏在她心底的一个秘密,没想到……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你快告诉本王。”一想到那失了踪的流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揪住她的脖子,吼道。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眶里落下来,她不甘心,她为什么比不过一个平凡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来自未来的莫明其妙的人。
“快说,公主在哪里?快把公主交出来。”如花也追问道,她脸上写满了着急和不安。
“哈哈哈,你们再也找不到她了,你们再也找不到她了。”突然,被揪住的霓晚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哭,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