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气急败坏,他的心已经揪成了一团,他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他惶恐不安,他害怕这也许是一个他无法随的结果。
“你们应该想到了,不是吗?她和我对调了,是她出的主意,但是她失踪了,对不对?”霓晚冷冷的说道,既然到了现在,他们都只在乎流苏,那么她会让他们不好受。
“你什么意思?说,她在哪里?”耶律烈心想她又逃跑了,她就这么恨不得离开他,她就这么恨他吗。
霓晚笑眯眯的,边笑边说:“没错,我就是霓晚,而你们要找的那个女人,那个叫流苏的女人,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听见没有。她被我推下池塘,连尸体也被鱼分吃了,连让你们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哈哈哈……”
这一番话令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众人连想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更想不到霓晚会下毒手,而流苏却被她害死了。
“啪。”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寝宫里突然响起。
耶律烈睁着腥红的眼睛,怒瞪着被打倒在地上的霓晚,他愤怒,他杀气腾腾,他指着地上的霓晚道:“如果她死了,就让你来陪葬,本王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本王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就让你的孩子陪着我一起吧,我受的罪,孩子能感应到。”事到如今,霓晚反而不害怕了,她已经断了所有的念想,这个男人他只爱的是流苏,不是她。
“你以为本王不敢,你以为本王会心软吗?跟你这种女人生的孩子,本王不稀罕,本王也不会要。”耶律烈没料到她如此心狠手辣,拿孩子来威胁他,他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就算是拿他的子嗣要挟也一样。
霓晚的心从未如此冷过,往日的恩爱都是假的,往日的好也都是假的,不是给她的,是给那个叫流苏的女人的,她恨。
紧紧的咬着下唇,她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了,既然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
得不到的,宁可瓦碎也不可玉全。想到这儿,她微微一笑,决定将所有的事实都公布,大家比比谁更残忍吧。
“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千万要听好了,你那位流苏,她可不是一般人啊,她是从遥远的未来来的,她不是这里的人,如果真正严格说来,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妖孽,是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她掌握着这个世界的命运,她知道哪个朝代何时会灭亡。哈哈哈,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怕,是不是觉得她很不可能思议,但是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她,因为她死了,死了。”霓晚彻底的狂了,她绝望了,她也没有希望。
耶律烈和如花傻在原地,这个女人她说什么,流苏不是普通人,她能掌握这个时代的命运,她甚至预先知道这个时代所有的事情,她突然是个怎么样的人。
紧接着霓晚便把流苏告诉她的那个世界的事情一滴不漏的说了,还把她们在扬州的生活也一一讲述,甚至连老和尚的话也带了出来,令所有的人震惊不已。
不知道愣了多久,还是耶律烈最先反应过来,见到瘫倒在地上一脸傻呆呆的霓晚,他冷若冰霜的下令道:“把她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没有挣扎,没有叫喊,更没有反抗,霓晚不声不响的任由待卫把她带走,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如花,你说,她说的都是真的吗?”良久,耶律烈跌坐在椅子上,疲惫的问道。
如花想了想,恭敬地道:“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知道公主很善良,公主她自力更生,她会干很多的活,会做很多的事情,她待人和蔼可亲,她会和别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公主是什么人,她在奴婢的眼里,是个好人,是奴婢的主子。”
如花情深意重的一番话,不仅自己热泪盈眶,而且还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连旁边闻者的人都一起落了泪。
耶律烈因为如花的一番话又忆起流苏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在冷宫时的坚强不屈,她的花样百出,她努力挣钱的样子,恍如昨日。
“传令下去,就算是要把王宫里的水池挖干了,也要找到她的尸首,本王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他挥挥手,让待卫传令下去。
一声令下后,除了如花随待在旁外,大部分的待卫们都领命前往池塘去挖掘了。一日过去了,仍未有下落。二日,三日,四日,一个星期过去了,王宫里的大大小小池塘都抽干了水,挖遍了泥土,依然没有流苏的踪迹。
这日,耶律烈不得不再次来到大牢中,他必须从她的嘴里得到流苏更多的线索,不然他永远也不会死心的。
“本王挖遍了宫里大小的池水都不见她,说,你是不是欺骗了本王,敢不说实话,大刑伺候。”他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如此歹毒的女人,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听到他说没有找到流苏,坐在角落里的霓晚呆了一下,怎么可能,明明是她将她推下了池塘,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
“也许她回去了,也许她真的阴差阳差回去了,回到她那个世界去了,她可是一直想回去的呀,现在一定是回去了,哈哈哈,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霓晚突然想到流苏常常向她描述的那个世界,立即觉得她应该是回去了。
“你……”耶律烈哑口无言,虽然他从未听过这样荒谬的事情,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真的。从她不倔的性格,她那些奇思妙想,都摆在他的面前,说明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