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过界,先把你揍成猪头让你不知道你是谁。因此,秉着这个口号,一般都不会有人敢在太子爷头上兴风作浪。毕竟能得圣心的,最大的武器可就是宝贵的容貌和年轻。
入得了宫并且能爬到令人艳羡的地位,多数都是她“父皇”小时候的青梅竹马,或者是年轻时出宫游历时结识的美人儿,她的父皇可都四十多岁了,女人还有多少的青春?即使年轻不再,起码也得要自己的脸蛋貌美才行,不然谁愿意整天对着一个黄脸婆的猪头?何况还是一个权倾天下的君王?
“太子殿下,这次陛下的脸色比上次的更加难看,奴婢怕……”忠心的霓儿欲言又止,看了看轻狂满不在乎的态度,轻叹一声,眉头不由得浮现些许顾虑。
“霓儿,你放心,你家殿下可不是吃素的!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怕什么。”面对侍女的忠心耿耿,轻狂俯下身捏了捏她的小秀鼻,惹来小侍女的一声娇嗔,“殿下!这里人多呢,您、您怎么对人家……这样的啊……”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腼腆羞涩的小侍女不由得低下头来,摆弄着手指。
轻狂嘴角挂着坏坏的笑,黑色宝石的眼瞳有戏谑闪过,“好好好,我不闹了,不闹了,瞧把我家的霓儿害羞得要把头钻进地洞里,要是这样的美人儿生气了,我的罪可就大喽。”害羞中的霓儿一听,不由自主抬起了头,正与那迷人的黑瞳对视,心忽的漏了一节拍,她脸颊通红低下了头,“殿下说什么呢,霓儿才不生气呢。”
“不生气,真的不生气?”俊美的脸庞上笑意更甚,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捏了捏那红扑扑如苹果的脸颊,手中的灼热温度让男子眉梢轻佻,扬声道,“咦,我说霓儿,你的脸这么烫,该不会发烧了吧?”话说完,还煞有其事捏了几捏,让得红晕更是蔓延到了白嫩的粉颈。
“笃儿!”威严的声音在殿前响起,让轻狂的“调戏美人”到此为止。霓儿一听,忙挣脱轻狂的手,与众多宫女一齐跪了下来,瑟抖着娇躯,连头也不敢抬。“父皇?”轻狂倒是丝毫不被影响,挑挑长眉循声望去,与元国的君王平静直视。
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长期的养尊处优,使得他的身材微微发福,但依旧不妨碍他的英挺,从他俊朗的五官可看出年轻时的风流倜傥,一身象征皇帝的明黄长袍,上饰着精美绝伦的龙纹,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有碎碎点点的星光在浮动。
这就是她的“父皇”,元国的皇帝崇文帝,丰申。元国的皇室与其他国家的一样,都有着国家独立的姓氏,元国的姓氏就是丰,取义为丰衣足食,国兴安乐。轻狂既然贵为太子,自然不可避免被冠上丰姓,全名为丰笃。
“笃儿,你随父皇来。”丰申勉强压制住心底的怒气,表面尽量显得平和,若不是对象是他有求,他早就发飙了。
丰申一早就移架落华殿,在殿内已经等待多时,偏偏在这个时候主人已经出门去,等回来的时候,这位尊贵的皇帝已经在落华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半!而且这小子明知道他在殿中,却是忙着跟侍女调情,真是朽木不可雕,浪心难改!
这样只会玩耍的人,真的有能力吗?丰申开始有了怀疑的念头。
“是。”轻狂懒洋洋的应了声,摸了摸在她身旁跪着的霓儿的头,直到把发型都弄乱了,才肯心满意足跟着丰申进到殿内。“太子殿下,这次你可不要再惹陛下动怒了,否则陛下发起飙了,不会有好果子的。”悄悄抬起头望着那抹飘逸的青,她暗暗在心里祈祷。
“我说父皇,您这次来又是所为何事?”一进到自己的殿中,不待丰申的发话,轻狂倒是毫不拘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肆意翘起着二郎腿,单手支撑着白玉般的下巴斜眼看着对面的人,有了几分痞子的模样。见到轻狂不雅的坐姿和礼仪,丰申刚想呵诉,却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咬了咬牙,在袖子下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不能生气,不能动怒!丰申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把怒气给熄灭下去。
“咳咳,你一大清早去哪里了?”丰申咳了几声,开始盘问起今天的事。“出宫赌博。”轻狂用小拇指挠了挠纤眉,说的竟是理所当然的自然,让人找不出话来反驳。“出宫赌博?简直就是胡闹!”丰申一听,顿时瞪大了眼,霍然拍掌而起,怒视那个从头到尾都风轻云淡的少年男子。
“父皇,不过就是赌博而已,您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而且儿臣也相信,父皇年轻时也玩过赌博吧。”相对于丰申的震怒,轻狂倒显得不以为然。
“乱来,简直就是乱来!”丰申气得暴跳如雷,“你身为堂堂一国的太子,是元国将来的诸君,身份高贵,怎可与那些市井上那些低贱的小混混搞在一起!若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丰申握紧了拳头,恨铁不成钢的他差点想冲上去好好摇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父皇,这是您的偏见吧!小混混也是人,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轻狂伸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顺便抛去一个极具电力的媚眼,把侍女迷得昏头转向,无法自拔沉沦。“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先下去。”丰申看了眼被轻狂迷倒的侍女,将其屏退。
“丰氏是高贵的皇族血统,那些低贱的人根本就不配与我们在一起!”赶走了不必要存在的人,丰申又开始对轻狂进行高贵血统的教训。轻狂啜了口清茶,低垂眼帘倾听,时不时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让丰申颇感满意,于是说得更加起劲,完全不顾轻狂被念得快要睡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