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发现了轻狂的不对劲,这小子竟然在自己言传身教的时候睡觉!他呆了一会,“丰笃,你给我起来!”丰申气得发颤,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死死瞪着嘴角流淌着一丝晶莹的轻狂。听着在殿内皇帝的咆哮,外边的宫女都心惊肉跳,就怕陛下的怒火撒在自己的身上。
“殿下,你怎么又惹陛下生气了。”霓儿欲哭无泪。
“父皇,怎么了吗?您干吗这样看着儿臣。”被那一吼给震醒的轻狂一头雾水揉着酸涩的眼,还伸了个懒腰,以活络一下僵硬的禁锢,坐得那么久,她的腿都麻了。“你,你刚才到底把朕的话听进去了吗?”丰申深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稳内心的情绪,在这样继续下去,他迟早会被这个逆子气死!
“没有。”轻狂掩嘴打了个懒懒的呵欠,很是诚实承认。“你!”丰申为之气结,大有两眼一翻晕倒的姿势。“是父皇讲得太过深奥有哲理,儿臣听不懂。”见丰申快要心脏病发的苍白脸色,轻狂适时改口,才让得他的情绪稍稍好转。
“总之,你要记得的是,你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不是那些贱民能够相提并论的!”丰申的脸色仍有些僵硬,语气也很不协调。“是是是,父皇说得是,儿臣一定谨记。”轻狂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液体,满不在乎应着,其实她根本就听不清丰申在讲些什么。
“嗯,你能明白就好,父皇的苦心才不会白费。”或许是轻狂长着一张温畜的俊美无邪的脸庞,总能让人轻易的相信,丰申满意的点头。
“父皇,儿臣乏了,父皇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儿臣的吗?”轻狂再次口无遮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水雾漫上眼眶,嘟着薄色的唇,俨然像一个纯纯的娃子在撒娇,任人看了都会不自觉想要爱怜于她。
“笃儿,明天亚月国的太子就要来我国做客,你要好好招待他。”或许是轻狂娇憨的神态,让丰申的语调稍稍放柔了些。“明天?”轻狂原本还朦胧不清的情绪霍然被这个消息驱散,直直站了起来,双眼回复清明,带着诧异的神色看向丰申。
“怎么,笃儿,你明天有约?”瞧见那种惊讶的神色,丰申有些不爽,这个逆子向来就放荡惯了,老是约着一些孤朋狗友在外边到处花天酒地,到了深夜才一身酒气的回到宫殿,还好几次吐了他一身的秽物。虽然他教训了他好几次,却没有一次听得入耳。
“是的,父皇,明日儿臣与澈相有约,非去不可,恐怕您要找别人去陪亚月太子了。”轻狂郑重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有个约会,虽然这约会她还未通知主角儿,但这正是事务推脱的好时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澈相?你又去找他?”一听到这个敏感的名词,丰申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宫里的传闻都说,太子与澈相的关系非比寻常,两人惺惺相惜,知心解情,更是倾向了暧昧的地界。断袖,自己提拔起来的儿子竟然是断袖,情何以堪,他还要不要脸了!
为了断绝这个还未酿成大祸的丑事,他在前日就已下令将尚书的女儿下嫁于他,婚期就定在下月十五。若不是为了顾及两人的势力,他甚至在下令的那一刻就可以举行婚礼,彻底将那邪恶不符合世俗的火苗给掐死,让其无法再继续燃。
“朕告诉你,澈相已经有了婚配的女子,连良辰吉日都选好了。你不该时常往哪里跑,免得惹人非议。”丰申冷声说道,语气里有着固执的强硬。“那儿臣就更应该陪陪澈相了,毕竟他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对很多礼仪都不懂。儿臣身为他的好友,自然得要多帮些他。”轻狂说得理直气壮,让丰申差点气得吐血。
“朕说笃儿啊,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这浅显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丰申朝着轻狂怒吼着,吓坏了外边一干子的太监和宫女们,陛下发怒了,真的是好可怕!
“不知道父皇所指的是?”轻狂感到诧异的挑挑眉,虽然她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就是装疯卖傻。恐怕普天之下,只有她这样的浪荡太子,才敢这般大逆不道对着自己的父亲干,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非常的人,那是足可以掌握生死权的帝王。
“断袖!”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元国最重视的就是礼法,礼不道,不成国!如今他的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搞断袖之癖?这个逆子藐视一切礼法,身为太子却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整天吃喝玩乐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做出惊世骇俗的断袖龙阳!这、这叫他怎么接受!
“噢,原来是断袖啊。”轻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再无辜的问,“父皇,这断袖跟儿臣又有什么关系?”丰申扶额,真是快要被逆子打败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和澈相走得太近,宫里的留言都已传开了,都说你俩的关系非比寻常。”轻狂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
正当丰申以为他正要想通的时候,哪知道她蹦出一句,“父皇,在狼星国断袖之风不是很盛行吗?瞧瞧人家的观念多开放呐,我们的国家也太落后了吧。找个机会跟上去吧,父皇,您说是不是?”
这个逆子!丰申两眼一翻,差点就提不上气了。冤孽啊,这简直就是冤孽,这个逆子是上天用来惩罚他当年的风流多情的!丰申悲愤问天。“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为什么同性的可以,异性的不可以呢?父皇,你知道为什么吗?”说道,轻狂再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