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若是御轻狂还活着的话,那他将会是最有资格在年轻一辈中成为玖歌的对手!不,应该说,他是唯一个能成为玖歌的对手!如若是御轻狂也有着征服天下的野心的话,他与玖歌,将会成为这即将拉开序幕的乱世的雄鹰!留下来的那一个,则会成为坐拥天下的帝者!
轻狂呼了一口气,其实,她并不是没有感觉,那是一种对自身的情感,这御轻狂在未失忆前,肯定就是她,现在的元国太子,丰笃!可是,她的行为似乎处处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监禁着她,阻止她接触到任何一个能引起御轻狂失忆的线索。所以到现在,她除了确定自己是那个名扬大陆的御轻狂之外,她对御轻狂的记忆,一无所知!
想到这,轻狂苦涩扬了扬唇角,她确实是一个可悲的人物,居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知道是谁,带着破碎的记忆重生,小心翼翼生活在元国的皇宫之中。若是没有澈罔的相助。可能她的处境更加危险!她是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尽管她已习惯了男孩儿的豪迈爽朗性格。
从她带着婴儿的记忆融入这个本应熟悉却陌生的世界,她对任何的事物都要尽心尽力的模仿,然后记入脑中。起初她也不明白,何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是那个可爱美好的男子,支支吾吾的对着她讲解图上的人体结构,看见他满脸红晕的模样,让她心情一时大好,才能这样认真记得。
除了醒来的第一天需要澈罔教她,从此以后便是自己沐浴洗澡,再无人发现自己的男儿身份,况且加上从小就是男装扮相的他,自然是模仿的像模像样,加上他总是混迹在人市中,沾染了不少男儿的习性,其中这个上青楼就是她女儿身份的最好掩饰。虽然最近几年的发育迅猛,但都能凭着控天的心法,小心的掩盖自己的女性特征,让她能够避免了许多的麻烦。
想起那个离别前为她而哭的男子,轻狂就觉得心暖暖的,就算是身上的衣服湿透,她也不觉得寒冷和畏惧。
用内力将头发和被淋湿的衣服给烘干,一头倒在软软的床被上,虽然难点听说是坐牢限制人身自由,但是这待遇对犯人还不错。不过,她倒成了皇室中人第一个没有什么罪而被监禁的,这也算是一种“丝绒(殊荣)”了,被人对待成这样值得了。
“澈罔,你想我吗?我很想你呢,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也在和我一样失眠吗……”轻狂将背依在铁杆上,冰凉铁杆贴着她温热的颈,却无法凉了她的心,此刻她的心正散发着暖洋洋的热气,原来,这才是思念一个人的滋味,虽然相隔无法见面,但是在相离这段日子中,忆起那刻的快乐片段,也是可以如此浪漫……
天大亮,外面已经吹起了号角,军兵们神采奕奕,整装待发,因为他们终于可以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
响亮整齐的步伐声飘入一个“特殊”的监禁室,大批高级人马在营帐前停了下来,接着,一个略带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开口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冲儿,你跟我进去。”年轻人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老师。”
撩开营帐的帷幕后,一张老脸忍不住浮上几分怒色,因为某人睡觉未醒打呼噜的声音。“殿下。”一身威严盔甲的老人站在铁门前咳嗽几声,再次喊了第三遍,发现那背对着他的人仍没有要醒的时候,神情有些僵硬,表面在极力维持平静的神色。
不能动怒,要冷静,要冷静!心里虽然是这样的告诫自己,但是多次的未应,让那张树皮般的老脸抖了几抖,手指颤抖,他怒极吼了声,“太子殿下!”这一河东狮吼声可不是假,是真材实料,瞧见那营长前的军官们被吼得快要耳聋的痛苦之色,就能知道这分量有多么重了。
张钦果然是被懒性子的太子给激怒了,使出了能在无形中让人受伤的“杀手锏”,那懒洋洋躺在床上的人才好像有了要醒来的迹象,只见他伸了伸腰,闭着眼睛翻过来,将身旁的被子当成抱枕,嘟囔几声,然后依旧是悠然自得的恬静睡颜。
平静得让人欠扁!当然啰,这只是个别人的意见,可并不代表大众的意见。
“老师,行程不能耽误,您还是赶快带人赶路吧,如果现在上路,估计后天就能到达与昌元小国交战战场,支援常尹将军,挽回失败局面,扭转乾坤!”韩冲在张钦再次想要开骂前,立刻舍身救援。听到爱徒的劝解,张钦也只能稳了稳心情,长呼一口气,“好吧,冲儿,你就去把太子殿下给叫醒吧。”他的眼里闪过紧张的情绪,眼也不眨看着韩冲。
“是的,老师。”韩冲听到老师能够这样的心平气和,当下也长吁一口气。老师也是年纪大的人了,他想不到他居然会那么的糊涂,把堂堂一国太子,元国的储君,居然关进囚禁犯人的铁笼里,要是陛下知道了,肯定大发雷霆,到时候剥皮削骨都是轻的了。
可是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真是人老越糊涂了吗?韩冲摇摇头,收回自己的思想,和善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麻烦开门。”士兵应了声,在用锁开门的时候,偷偷向张钦看了一眼,得到后者肯定的一个点头,他才迟疑把门打开。“请吧,副元帅。”若是韩冲细听,肯定能听到这声音在发抖,可是他当时的一切注意力都在轻狂的身上,并未发觉有任何的疑点。
“谢谢。”他颔首敛眉,才一脚踏入铁笼,就被背后的士兵狠狠推了一把,防不胜防趴在了地下,在韩冲龇牙咧嘴挣扎想要起身的时候,士兵趁这个时候,连忙将锁扣上,然后退立一旁,不敢看韩冲发觉时的愤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