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罢,到时候死了就难以跟父皇交代了,你们就把他抬走,明天接着继续!”年轻有着一身贵气的男子哼了声,便是无所谓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躺在睡椅上。得到命令的士兵立刻利索解开绑在男子身上的牛绳,将一脸通红,全身血迹斑斑的韩冲给抬回去了。
看着那飞快奔过的一群人,轻狂倒是晓有兴致弯起了嘴角,突地皱起了眉,“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没吃饭啊!用力扇啊!”被轻狂的冷眼一瞪,心系着韩冲副帅安危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惶恐道,“是!是!是!”接着,便是用力扇着竹扇,想要伺候好这个脾气大的太子殿下,以免自己一个做错,又要遭受无妄之灾。
“喂,你们先下去,本元帅有话要问他!”在韩冲抬回去的半个时辰后,在士兵们眼中的灾难太子又大摇大摆进来了,让得正替韩冲上药的一群人都显得措手不及,有的人眼里甚至是闪着恶毒的目光。“喂,你们的耳朵是不是又聋了,叫你们下去还那么多话!一群白痴,想要本元帅立刻了结你们吗?”
众人一听,也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一见众人离开了,轻狂撇过头看着魁梧的吴忠,“那些士兵已经封口了吗?”吴忠拱着手,语气口吻比公式化还要公式化,“是的,绝无半点消息流露出去。”说罢,吴忠继续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轻狂,虽然他比后者高了不知道几倍。这是人吗?这简直就是神!这般的绝妙,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说出来,然后开始执行。
听到吴忠颇有自信的回答,轻狂遂才满意点了点头,那些见过她以箭击杀的士兵们封了口,就没有人知道她会这等高超的箭技,同时也为自己保留一个底牌。而且那三个潜伏者,因为距离太远,根本就看不见出手的是何人,他们肯定认为击杀同伴的那人会是韩冲。
况且,韩冲是名大将,虽然知名度不及御风王爷,但也算是个让人敬畏的人物,不知情者,总会把着出手狠辣杀死二十余人的人当成是韩冲。韩冲虽是铁铮铮的汉子,但他懂得变通,也懂得在战场上耍心机和计谋,不会有人怀疑到只会吃喝玩乐,刁蛮任性的轻狂太子的头上。就是这个忽略,造成之后的惨败,估计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说韩冲副帅,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轻狂看着像癞蛤蟆一样趴着的韩冲,倒是好笑的挑挑眉,然后一脚毫不留情踹了踹其屁股,没有人在不在意这个动作文不文雅,只要是这个不安常理出牌的太子干的,都是一些正常的事儿,所以说,因为实在是太平常了,平常到没有人会在意到。毕竟这个殿下,可是恶劣的紧!
“哎哟,元帅,属下的旧伤未愈,您就这般迫不及待给属下添上新伤吗?”韩冲龇牙咧嘴翻过身来,小心翼翼坐起来,以一种哀怨的目光看着轻狂。轻狂果真是个感染非常强的人,就连平常有些不苟言笑的韩冲待在她的身边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被她传染了嬉皮笑脸的本事。
要是下属们听到韩冲这样的讲话,估计还会自我催眠,那不是他们的副帅,那不是他们的副帅……而守护在这个帐篷外边的,都是见识到轻狂箭法的厉害的人,均是对她唯命是从,当然不会对韩冲的反应太过在意。就算是在意,也是捂着嘴偷偷笑着。
“嘁,本元帅每日都拿出治疗外伤珍贵的金不换给你止血,足值黄金万两,给我踹两脚,你倒是不乐意了?”轻狂叉着腰,手指着他的鼻头,一副我是老大我做主的模样惹得韩冲和吴忠忍俊不禁,这个太子元帅,虽然这般做作骄横,但却是一个豪爽的人。“是是是,属下知错了,以后元帅就算是踹我十几脚,我也不敢埋怨了。”韩冲笑着道。
“哼,这还差不多。”轻狂也是很给面子的哼了声,然后随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着二郎腿,在那里抖啊抖的。“吴忠,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一提起正事,轻狂就变得严肃极其,连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殿下……哦不,元帅,如您所料,那被派出来的三个潜伏者,昨天半夜偷偷潜上来了。”吴忠眼中闪着慑人的精光。
“是吗?”虽然是问句,但却已经是肯定,“那他们怎么说?”她伸着懒腰,略带着倦意问道,似乎她已经猜到了吴忠要说的话。“他们要属下带韩冲副帅一起归降于昌元小国,因为韩冲副帅是有名的将臣,所以他们开出一大堆优渥的条件。”吴忠这样说着。
“哦,那你怎么答复于他们?”轻狂倒是感兴趣的挑挑眉,毕竟在这步上,她可从来没有指点过吴忠要怎样做,这样,也是为了能够摸清出他的底细。
这个中年人看起来倒是平庸,就连这几年来也只当着默默无闻的小兵和信使,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是轻狂却相信,这是一匹能够驰骋千里的千里马,是一块未发掘的璞玉。只是他的优能并未像韩冲一样,一上战场就能够大展光彩,这是需要时间积累而被慢慢发现,当人从泥土里将这块璞玉捡起来时,还得需要赏识他的伯乐!
而她,倒是愿意做一个世有伯乐!
“元帅,如果一开始答应的话,可能会令得他们起疑,所以属下斗胆激烈反击他们,让他们灰溜溜走了。”话说到这里便顿了顿,吴忠瞄眼正闭目养神的轻狂,她并没有任何的外色流露,只是掀起薄唇,面无表情淡淡说了声,“继续。”
他难道又被元帅给嫌弃了吗?吴忠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因为这几日属下与韩冲副帅就好,惺惺相惜,自然不忍韩冲副帅这般被您虐待,于是属下就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把他们的存在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