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殿下,还真是连不出门都知晓天下事,这等密集细腻的心思,天下间谁人能比得过?怕是只有那个诡秘的玖歌能与之匹敌!
“殿下,既然您知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韩冲倒也不是头脑发热的家伙,一听到老师被囚禁就愤怒的暴走,毕竟他也是上过几年的战场,可称得上是军队的红色中心点。
“呵,张钦那个笨蛋,一出招都不会留手,九万兵马,再加上两万精兵,竟是被他败得一光二净!伤的伤,死的死,全都成了俘虏!依我估计,现在招降的人数都有一大半了!而我军现在只剩下了一千士兵,你认为,我们还能怎么做?”
轻狂冷冷瞥眼韩冲,虽然她没有发怒,但是语言锵锵,言辞有力,令得一干人心寒,吴忠被她的语气给吓着了,萎缩着强壮的身躯,连指尖都在发抖。
“元帅,请下指示,属下愿为你赴汤蹈火。”韩冲站起身来,深深弯下腰,因为他知道,在这个紧要关头,也只有这个看似不学无术的太子元帅有办法了!可能别人不相信,但是他心中的那股识人感驱使着他,他一定要信任于他!因为只有他才能挽救得了快要成败局的局面!
何况老师已经年老体衰了,他真的不想他再出什么意外。韩冲紧了紧手,“元帅,请下命令吧!”
望着弯下腰的韩冲,轻狂的嘴角略微荡漾起笑意,韩冲不愧是为新一代领袖人,她这样的呵诉不悦说已经没有出路了,他还这般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她有办法补救。心思缜密,头脑聪明而不会鲁莽行事,会变通且懂得隐忍,此人果真是个大将之才。这样的人才不招揽于营帐之下,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人才了。
不过,她在意的只有这场战争,只要赢了,赢得父皇的承诺,她便是终生不再踏进这个充满硝烟的战场,毕竟,没有人会觉得上战场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好!韩冲,就冲你这劲,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一把输赢定生死的赌局!”轻狂眯起慵懒的眼,笑眯眯的直瞧着他,那目光深远绵长,似乎要看穿他的眼眸底下想的事情。
“关乎生死?一局定输赢?”韩冲诧异的抬起头,正望进眼前人的眼里,那里边的水就如海洋一般,波浪卷起,虽然迷人,却是深邃不能猜测,因为实在是太深了,都猜不到他的心思,他第一次觉得,殿下是他这一生最看不懂的人了,说是神秘诡异也不为过。那掩盖在邪邪笑容下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怎么样,你敢不敢赌?”轻狂果真懂得诱拐人的手段,那笑容第一次笑得比阳光才刺眼,犹如那灿烂的花海,漂浮着馥郁的芳香,“只要我们赌赢了,这场看似已经败了的局面就可反败为胜,但若是我们赌输了,这场败仗是永远都挽回不了的,更甚是你的老师,也会因此丧命。”轻狂虽然不爽那个老头对她骄傲蛮横的态度,不过他是用来威胁韩冲的最好人质,因为是软肋。
韩冲双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正在他想要松口答应之际,轻狂却是先一步摆起手,“不过,要是这场仗胜了的话,你就得无条件完成我提出来的一个条件。”韩冲应该算是个铁铮铮的真英雄,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受到全国人民的爱戴,得到他的一个允诺,比黄金万两还划得来。
“敢问元帅这个条件是?”韩冲不比那个老顽固的张钦,他懂得变通,更懂得多方面的换位思考。眼下元帅提出他要无条件帮助他完成一件事,但要是杀人放火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他又怎么做得来?殿下这个条件,是不是有些太过了点呢?
“呵,韩冲副帅是个铁胆真英雄,我岂会让你去做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而且我从来不勉强人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因为那样会适得其反,使事情更加的复杂化,我难道是没事找事做吗?”轻狂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意和煦,如暖洋洋的春风迎风吹过,倒是让韩冲这个铁血男儿红了一张脸,“元帅说的极是,是韩冲小气了。”
于是……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在天空中回荡,带着渗入骨里的疼痛,叫人听了都于心不忍,何况是围观的人呢?“打!给我狠狠打!”就在时候,又一清脆略带狰狞的声音响起,如一道魔咒般粘在心上,想拔也拔不掉。
听到主位人的命令,执行军刑的士兵于心不忍皱着眉,咬了咬牙,“啪!啪!啪!”鞭子狠狠抽到那被绑在台柱上的男子,他的衣服因鞭子的重力被划开,依稀能看得见里边的血肉稀烂,血痕布满着全身。男子的气息细若游丝,目光溃散,眼前的日光模模糊糊,终于是支撑不住闭眼晕倒,头蓦地下垂。
“元帅,元帅!副帅晕倒了!”执刑的士兵见男子昏过去,忍不住焦急大叫道。“晕倒就晕倒,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想把本元帅的耳都给震聋吗?”在搭建的木棚下,一名俊美无邪的男子懒懒靠在椅子上,旁边还有士兵替着他扇着风,与外边的炙热能把衣服都能烤焦的温度相比,实在是奢侈多了。
“可是元帅,副帅今早到现在也没沾过一滴水,再……再这样下去,会不会……”面对着俊邪男子的火山般一发就暴的脾气,士兵有些底气不足。他可不是韩冲副帅这般人物,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兵了,到时候随便一项罪名下来,还不得死翘翘了?
想到这,士兵有些萎缩看了眼那个悠然自得的男子,同时心底也更加鄙视他。因为张钦曾囚禁过太子,所以太子殿下就把这怨气发泄到无辜的韩冲副帅身上了,说什么办事不力,就把韩冲副帅绑起来一连暴晒三天,还用沾有盐水的鞭子抽打几个时辰。真,真的好狠啊!士兵哆嗦着嘴唇,心中畏惧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