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白痴,人家都表现的那样明显了,竟然还傻愣愣的。她的情商该不会是负一百点吧?为什么才到现在才发现,真想掐死自己……轻狂有一种想要撞墙的抓狂,可惜,这里没有墙,不然她真的会磕出几个小包的。不过,即使那样,也得要问问某人同不同意了。
君羽没有发现她在这刻变得无比安静,仍是眉眼带笑着,一如他温润且默默无言的爱,“阿狂,这是代表玖宫宫主身份的标志,拥有此玉,则是能与宫主一样差遣玖宫之人为你办事。而且这玉的玉质非寻常之玉,能抑制住过多的热素侵入身体,这可比去避暑山庄更为有用哦。”
众人齐齐惊愕,现在该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是吗,那真好用,呵呵,谢谢你了。”轻狂干笑几声,表情略带尴尬,以往的从容镇定有些荡然无存,哪里还像刚才那个狂妄且威风凛凛的小子?君羽坐在后面,自然是不怎么清楚她的表情是何等的尴尬,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傻瓜,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样生疏吗?”
“呃,说的也是,呵呵。”轻狂再次干笑几声,嘴角隐隐有了要抽搐的迹象。
“喂,你们想得怎样?是归顺还是想被我扁得连爹娘都不认识?”不得已,她只好把视线转移到惊愕一张脸的众人,顿时撇撇了嘴,“不要摆出那种表情,很白痴。”呆愣的壮汉终于回过神来,被轻狂的一句话给气得跳脚,“狂妄的小子!”
轻狂轻喟,“这么说,你是打算被我揍得鼻青脸肿吗?”其实她现在很想打沙包,眼前那位仁兄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刺激性的当一回人肉沙包吧,其实她是不介意的。“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了。”说要揍得他连老母都不认识的话,简直就是想要欠扁,壮汉咬牙切齿。
“这样说,你是答应了?”轻狂突地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在壮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哎哟,哎哟,哎哟……”哼哼吭吭的声音从一处明显的大坑下传出来。而在大坑旁,一名白衣美男翩然而立,长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将他衬得恍若隔世的美奂。然而,这份的美奂在下一秒就被男子的动作给推翻了。只见他伸了伸懒腰,毫无形象打了呵欠……
“呀,今日的阳光真好啊,唔,真适合日光浴,你是说吧,阿羽?”轻狂直接无视呆愕的众人,一把跃上了骆驼背上,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懒懒将头仰靠在他的肩膀上,顿时,令人安心的药草味传来,令得她昏昏欲睡,只得在睡过去之前呢喃着,“阿羽,我要睡床……”
还真是说睡就睡啊!君羽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调整坐姿,让她睡得更为舒适和安稳。同时,他的双眼扫过众人,淡漠无心,嗓音低沉却清悦,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命令,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俯瞰着众生芸芸,“归顺阿狂,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众人看了眼那挣扎从大坑中爬起来的狼狈身影,均是一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看着众人的反应,君羽满意的颔首,淡漠的表情又恢复到之前的温柔,怜爱看着他怀中的人。“真是个爱贪睡的小孩。”指尖拂过遮盖她眼的碎发,他笑得如同阳春三月的暖阳,叫人沉迷而无法自拔。
美人有些黯然的叹息,只好恋恋不舍看着那离开的身影。
就这样,一队迎亲的队伍缓缓前进……只不过,那喜轿里的,却并不是真正的新娘,真正的新娘已经褪下喜服,混迹在迎亲的人群之中了。
在喜轿中,一名穿着黑袍的俊雅男子斜着身子靠着车厢,单手支着优美弧度的下颌,肘撑在车窗边,满眼温柔,好像在注视一件绝世宝贝一样。
黑发如水一样倾泻,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懒懒的将头枕在黑袍男子的腿上,被黑发遮盖着竟是一副精致的面容,肌肤白皙如玉般细嫩,殷红的薄唇泛着水光色泽。因为喜轿内足够宽阔,修长的双腿交叉架在窗户上,眼眸紧闭,只有胸口在微微起伏。睡着了。
修长如葱白的纤指微微扬起,嵌入柔润的黑发中,顿时,薰衣草馨香从发中飘逸出来。他轻笑,恍如弄皱了一池春水,“阿狂,你究竟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呢。”他轻喟着,似呢喃低语又似在寻求一个答案。指尖感受到头发的细腻,他忍不住双眼眯成一道弯线。
“等我饿了的时候。”那红润的薄唇蠕动几下,随后又没有了生息。声音虽然轻微,但君羽听觉敏锐,自然能知晓她在说些什么,当下,他也只得无奈笑了。“简直就是比猪还要嗜睡。”他俯下身捏了捏她的鼻子,惹来后者的皱鼻,似乎在不满他说的话。
君羽见状,忍俊不禁,双眸眯成月牙儿,煞是美艳令人动心不已。
正在两人玩心意游戏的时候,正在沙漠中缓缓前进的喜轿在此刻停留下来。“怎么了?”君羽只是稍稍抬眼,淡然的话语飘出轿内。“公子,已经到了。”轿外怯怯的娇声响了起来,如出谷的黄莺那样醉人,正是那本应该坐在这喜轿之内的美人儿。
“嗯,我知道了,先找一处隐秘的地方把喜轿停下来。”君羽淡淡的吩咐道,语气之间无一丝情绪。“是。”美人娇怯应道,随后,车内又开始微微的摇荡。
伏在他腿上的人终于是稍微有了动作,睫毛轻颤,随后缓缓揭开眼皮,露出那因刚醒来而略带朦胧的眼眸,清澈如水,“阿羽,已经到了沙漠之狼驻扎的绿洲了吗?”那声音轻然,让人感觉踩在云端般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