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轻狂冷哼一声,便是转过身去,登上了最后的一阶阶梯,“对了,回去告诉御谨,我要的东西,迟早都要回来的,就算是他藏着掩着,也逃不过这个下场。”说罢,也不管众人的脸色变得如何,直直朝第二搂走去。
好大的口气!众人心里翻起了滔天的波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竟然敢这样对垒堂堂的凌国第五皇子,还说第二皇子御拾文被他给揍飞!更为骇人的是,她居然对凌国的皇帝直呼其名,还说什么要回自己的东西!开玩笑,就算是身份再高贵的人,也不可能对皇帝用这种语气说话,更别说是要从皇帝那里要回东西!
何况这个普通的年轻人,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来头,就连护卫才一个。就算是他身上穿着名贵的火蚕丝衣,也只能说明他背后的势力大,但是能够大到与皇权抗衡的地步吗?若真的是那样的话,皇室也不会放任不管了。
“你、你!”望着那个狂妄的身影不见,御央顿时为之气结,他敢发誓,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狂妄之人了!他居然敢如此的蔑视皇权!顶嘴皇室,顶嘴皇上,他难道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央兄,这个人自负的很,你倒是不必与他生气。日后我们还有许多办法对付他!就不信不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穿着浅青衣服的零翔说话了,因收敛起那一身的戾气和阴沉,清秀的脸庞好看许多了。“没错,央兄,以我们的势力,就不信找不到人!现在暂且让他嚣张嚣张!”羽长顾冷哼几声。
“没错,就是仗着那三脚猫功夫逞能的而已。”
“若不是央兄心胸宽阔,他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那个黄毛小子……”
一时间,附和的声音纷纷起伏,倒是令得憋屈的御央好受不少。他紧紧的捏住了酒杯,一个个字艰难从他嘴里蹦出来,眼中的恨意更深,“敢挑衅我的人,绝对尸骨无存。”
“少爷,刚才您真的好威风呢。”跟在背后的温和男子轻轻一笑,恍若是蝴蝶翩跹掠过眼前。“没什么,就只是觉得对手太过白痴,有时候报复起来太过轻易,没有一点的挑战激情。我说这话,不过是让御谨防备防备,然后死不瞑目,那不是更加不憋屈吗?”轻狂冷然,嘴角是嗜血的笑意。
“哦,言之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种啊!”一道清灵的笑声从顶上传来,如铃铛碰撞的发出的悦耳清声,能洗涤人的心灵一般的美妙。轻狂眉也不挑,就那样淡定的站着,直到一股凉风将她额角的发都吹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再看的时候,一抹梨花般的洁白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清灵如精灵的女子,脸上的笑意如同夏日盛开的莲,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双眸子水亮水亮的。这个仙女一样的女子,正如无尾熊一样,双手搂住轻狂的脖子,白皙嫩嫩的小脚丫不着地的晃着,脚踝上的银色小铃铛发出清脆碰撞。
“啧啧啧,言之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都不怜香惜玉的。”女子见她漠然的神色,不由得嘟起了红艳艳的唇,然后她狡黠一笑,伏在轻狂的肩头上,小声嘀咕着,“我还是喜欢那个会背着我,呵护着我的那个温柔少年。”她仰起头来,对着她笑意吟吟。
“给我滚下来。”轻狂伸出手掌,轻轻就盖住了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然后一推,好像嫌恶般不想看见这个人。“哎哟,言之欢,干嘛这么小气啊,难道抱抱你也有错吗!”女子伸出一只手,将那修长有致的手指一根根的扳开,然后气呼喘喘的看着她,粉红色的红晕涨红了脸蛋,那是被气得。
“没错。”轻狂面无表情再次伸出手覆盖着那张清丽的容颜,再次嫌恶般的推开,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张令得女人眼红的脸蛋。若是有心者能够看的仔细,她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好了哦,当初不就是看得你密一些,粘得你紧一些,管得你严一些嘛,经过这么多年,你也该气消了吧?本姑娘喜欢你是你的荣幸,用得着每次都推开我吗?真伤人家的心,好歹人家也是被人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追我的人排了几条街呢,还真以为本姑娘没人爱了。”女子见她这般冷酷的神色,委屈的嘟了嘟嘴。
“霍小浅,你要是再不下来,我不介意让你香消玉殒。”轻狂一把掐住那美丽却又脆弱的脖子,冷冰冰的警告,眼底也是一抹不悦。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蛮缠的女人!不过就是背了她一次,还真就缠上了。
说起来,那是她十二岁时候惹的情债了。那次她刚从山峰顶上练完武功回来,就在山腰看见一名扭伤了脚踝且有些狼狈的清丽女孩,看模样她似乎为了采集草药而弄伤的,那时候见这里荒郊野外,便是发了善心,将她背下山去送回她的家。那知道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却是出乎意料,虽然比她还小四岁,却是比母夜叉还彪悍的很,硬是追了她足足十二年!还一个夫君相公甜腻腻的叫。在青翼城居住的那段日子里,她几乎天天就被这个小魔女给缠住,还说什么要同床共枕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她知道御轻狂世子是很有魅力,天下女人都想摸上他的床,但也不至于疯狂到这个地步吧?有时候轻狂真想一巴掌打死她。她爱美色,但是整天都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在叫唤,不烦也被弄得发疯了。
不过这个小女人的背景可不是好惹,她可是凌国霍大将军唯一独女,更是毒婆婆最为出色的弟子。她是保证动得了她,不过她可不想招惹来无谓的追杀。尽管那些小蚂蚁似的刺杀那奈何不了她,但是一天几十次,就算是神仙也是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