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下就下,用得着这样凶人家嘛。”霍小浅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白嫩的玉足踏在铺着猩红毛毯的地板上。“咦,你是谁啊?”一落到地上,霍小浅就闻到了情敌的味道,当下美目一瞪,把视线转移到笑得温畜无害的男子身上。
“一个卑微的小喽啰而已。”望崖浅笑,一双清澈的瞳孔如最纯净的水晶一样。“哦?”霍小浅纤纤柳眉一挑,声调提高了不少,摆明是不相信他的话。
“小飞鸟,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可不是卑微的小喽啰哦。”轻狂的眉尖轻挑,平凡的脸庞上因涌上的一抹邪气的笑意而变得略带几分摄人心魂。她坏笑着俯下身去捏着他的下巴,大大方方在那白皙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啵”的响亮一声,把霍小浅看得一愣一愣的。
望崖愣了会,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温柔腻人,连带着眼底也是一片弄皱的春水。
“霍小姐,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男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轻狂就是杀鸡给猴看的,斜看着霍小浅,狭长的丹凤眼蔓延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痞,总能令人心跳加快。“小飞鸟,我们吃饭去。”她俯在他的耳边暧昧轻道,然后很顺其自然的牵起他的手,目不斜视往第四楼的阶梯走去。
“言之欢,我是不会放弃你的!”背后隐隐传来了霍大小姐不甘的叫嚷声,“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气死本小姐了,言之欢这个家伙,竟然这样的花心,哼……”
走在四楼的走廊,这里就更为寂静了,楼角处的珍稀花草散发着醉人的香气。这并不是没有人,相反的是客盈溢满,不过由于这墙壁是特殊材料制造的,但也不怕隔墙有耳,这也是这间摄星酒楼为何如此红火的一个原因了。
有许多大名流都想要一个安静的吃饭谈话的间子,但是总怕有人觊觎着,弄得寝食不安,无怪乎摄星楼在短短的六年时间内,成为青翼城最大的酒楼。
拐了一个弯,就是一间间单独的房门呈现,房门外边还有一个个穿着浅绿罗裳的美貌侍女站着,这些侍女每一个无疑都是国色天香,一颦一笑都是勾魂似的。这些侍女一见到轻狂,都瞪大着水汪汪的眼睛,对着轻狂嫣然浅笑,顾盼生辉也不过如此。
而轻狂仍旧是那副冰山拽样,目不斜视的走着,穿过一道又一道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一个笑得羞涩的少女前面。少女浅浅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就如一朵娇嫩的雏菊,清纯得让人难以自制,尤其是那羞涩的笑容。“请问公子有什么吩咐吗?”她的声音也很悦耳,听起来很舒服。
“言之欢。”轻狂的双眸冷漠的掠过她灿烂的笑颜,明显的看见少女脸上的失望之色。“那公子的证明?”她又打起自信心来,努力让自己笑得更为甜美。“小飞鸟,给她。”轻狂也懒得看她,直接推开了门,而望崖给过证明之后,也进去了关上门。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咻咻咻”几道黑影便是出现在轻狂的面前,对着她单膝跪地,一派恭敬,“参见教主。”轻狂则是习以为常的坐在贵妃椅上,“嗯,你们起来吧。”四道人影缓缓站起来,赫然是狼王左使叶无、护尊三狼的坤卦、九移、文轩。
“叶无,御风王爷一家现在怎样了?”轻狂迫不及待的问道,眼下这个消息是她最为关心的,虽然说阿羽说过他们现在已经平安,可她仍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他们的消息。
“是的,教主,御风王爷一家在亚月国隐姓埋名,经过六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亚月国最大的富商了。”叶无恭敬的答道,纤长的眼睫毛却在不自然的轻颤,就连沉稳的双眼也浮现上了一丝动人的光彩。六年了,终于是可以见到教主的一面了,天知道他等这一天都快要疯掉。
虽然说不能想,虽然说不能近,可是那时候少年逗他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想抹也抹不掉。他眼中动人的神采,温柔的表情,却是叫他不能自拔。明明只是一笑惊鸿,明明只是昙花一现,他还在追逐着,努力想要追上她的脚步。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
听到叶无的回答,轻狂紧绷的心情也缓缓松弛下来。“对了,四位堂主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眸心掠过一丝冷意,战武神霆,她终于是要派出他们来缔造一个传奇了。御谨,能让我如此的大费心机,你将来也算是死得瞑目和荣幸了。
“是的,堂主确实有话要带给教主。”叶无说道,“战堂主已经派人将势力融入了狂城和邺城;武堂主的势力也入侵到萧龙城和卫城;神堂主在柳城和乐城安插了不少人手;霆堂主已经控制了息城的主权,下一步才对青翼城出手……”
一个时辰之后,轻狂满意的颔首,“看来一月过后,便是可以出手了。这几年四位堂主真是成熟了不少,办事越来越有效率了,也让我这个教主越来越闲了。”不经意的抬起头,便看见叶无眼底的淡淡一抹失望之色,那种伤人的孤寂令人心疼,令得轻狂不禁猜疑,他被谁给甩了吗?
“小无,没关系,教主支持你。”轻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得叶无抬起头惊愕的看着她。她的嘴角上,仍是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令他不自觉心跳加快,他顿时有些不太清楚那种事什么感觉。“谢谢教主。”他低下头,低低的回答,也不知道轻狂听不听得见,粉色的晕红蹿上了他的耳根。
“嗯,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你会能行的,我相信你。”轻狂再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让这位曾经杀人不眨眼的狼王左使差点要因为羞涩而慌忙落荒而逃了,只得是诺诺的回答,再度令轻狂不住的郁闷,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被人给甩了而神经有些不对劲吧?以他以前冷酷的性子,可不会忸怩得似个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