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为得就是想见阿狂。哪知道才刚回宫,就知道这个老头自作主张应允他与天香宫主的婚事!碍于他手中的权利,他若是要来硬的,就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知道这个老头居然那么卑鄙,早就算计好他会来找他,使得他中了锁心!
“该死的,竟然耽搁我跟阿狂见面的时间,不可饶恕。”君羽低低骂着,抬起头,冷冷的说道,“弘长老,我现在警告你,你要是不给我解开,等药效过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灭你全家!我要让你的家人知道,你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的语气冷若冰霜,叫人心底发寒。
老者眼底掠过几缕凝重,脸皮也轻不可见抖了抖,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宫主宽宏大量,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个弘长老并不知道玖宫宫主暗地杀人和招收势力的事情,才会以为他像表面那样温和有礼,和他年龄一样年幼无知。
事实上,他对于这个并不经常回宫的宫主,并未有多大的忌惮。
“不会?”君羽的唇边泛起一个冷酷且残忍的笑意,有如地狱的修罗一般,充满着那煞气,以及杀机,“弘长老,我看你还真是年老不中用,你以为我这个玖宫宫主真的当得那么狼狈?我敢说,你要是惹恼了我,我会用千倍万倍残忍的手法解决你和你的家人,比如说模仿御轻狂惩罚羽家的男娼女妓。”
晓是一向台喜怒不形于色的老者,也被他的这番话给骇住了,这哪像是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少年!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冷漠的一笑,“弘长老,我念你从小就生活在玖宫之中,尽心尽力服侍着上一任的玖宫宫主,所以我才会一直让你留到现在。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我的面前,与我这样的谈判?你根本就没有资格!”
老者只是稍微的惊骇一下,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死期确实是不远了。“宫主请好好休息,为明天的婚礼准备充足的精力,属下先告退了。”说罢,老者微微俯身,然后走到门外,将门给轻轻带上。
“该死的老头,早知道今天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隐患,早就将他除去了。”君羽咬牙,却因全身无力而难以发泄,于是那双如玉般温润的眸子一直泛起了血丝。
“不知道阿狂现在怎么样了……”一谈到心爱之人,君羽充满冰冷杀机的表情和眼神都不自觉收敛起来,剩下的,只有那绕指柔的情丝如水。然而,当他一想到她,他的心就灼热难受,好像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捏住,回忆愈发温暖,那颗心脏就好像被捏得快要碎暴了一样,难以忍受。
“噗!”一口暗黑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洒出来,溅落在猩红的地毯之上,他的唇边也流淌了一丝骇人的黑丝。白皙的脸庞趁着那黑血,有说不出的怪异之感,使人心底有些发毛的寒气。
“阿狂,虽然想你好痛,可是……”他抬起巍巍颤颤的双手,将他嘴边的血迹给擦去,一个苦涩的笑意呈现。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大红喜袍,不禁又想起了在沙漠之狼的城堡外,她一身喜服,骑着神勇骏马,以一个极为强悍的姿势出现在众人的眼里,占满了他所有的目光。
“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几乎是任人宰割,真是一个十分不利的局面。”他咬着薄唇,眉头紧紧深锁着。“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摊到这样一个白痴顽固,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一刀杀了倒是干净利落。”君羽的眼眸里,闪过嗜血和残忍。
“那个白痴女人,不过是在意我的脸而已,胸无大脑真是叫人厌恶。至于那三大世家,还真是嫌命长了……”他敢发誓,算计他御君羽的人,统统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尤其他们还耽误了他见阿狂的时间,这更是不可原谅!
一处厢房内,聚集着千狼教最为强大的精英势力。这座酒楼是千狼教的产业,所以谈话很安全。
“什么?你说阿羽被囚禁了?”方才还一脸慵懒的俊美无邪的男子一听见汇报的消息,噌的一声从贵妃椅上起来,双眼瞪得老大,随后,一股无形的怒火从眼中喷洒出来,几欲要把整个厢房都烤成焦炭。
“是的,教尊,宫主被弘大长老下了锁心,现在被囚禁在喜房内,已经有两天了。”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恭敬说道,他便是玖宫的三长老席下清,也是玖宫宫主最为信任的一个人,经常与千狼教进行暗地交易协商。
“该死的老头,竟然这样敢对我的阿羽!”轻狂气得暴跳如雷,青筋暴凸,双眼狂红,让一干精英纷纷都退了三舍,教主大人发起火来,惊天地,泣鬼神都难以形容!“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拆了他的骨,放了他的血给狗喝!”轻狂狠狠一拍桌子,顿时木屑翩飞,许许多多的粉末在空中飘飘扬扬,吓坏了一干人。
席下清显然也是被暴跳的轻狂刺激的退后几步,目光中仍带着不可置信。先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千狼教尊还一脸悠闲,而现在却一下子变成了罗刹恶鬼,这巨大的反差,实在叫人难以接受。宫主为什么要这样在意教尊呢?席下清有些不解。
看着众人呆愕的神色,轻狂深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压住了内心的滔天怒火,整理一下衣襟,又重新的躺回在贵妃椅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看着她一脸淡然的神情,众人只觉得心里有点怕怕,生怕教主大人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的皮给扒了,筋给抽了,骨给拆了,放了血给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