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长老,天香宫的势力如何?”轻狂把玩着没有茶水的杯子,晦暗从眼底掠过,敢抢我的人,还想要霸王硬上弓,也不问我御轻狂允不允许!
席下清还沉浸在想事的世界中,被背后的好心人捅了几捅,才稍微回过神来,看见她一脸不耐的神色,急忙回答道,“天香宫也算是百年宫派,一直都是四大世家在支持着,可以说是世家的傀儡。现在羽家被您给灭了,就只剩下三家的了。”
“哦,我就说,为什么天香宫与四大世家来往频繁,还屡屡想要干涉我千狼教的政权,原来是有恃无恐,怪不得如此嚣张。”轻狂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唇边上的玩味就更为浓郁了。一干人等就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教主大人的发布命令。
“斩魂楼、断愁阁、妆阁,立刻给我垄断蓝家的所有产业!”
“望阁和沉凤楼,速去垄断洛家的所有产业!”
“兮阁、听风楼,斩断零家的产业动脉!”
“还有你们,久容楼、雅阁和初霜阁,把暗线安插入天香宫!”
“对了,还有……”
一连串的发布命令,晓是轻狂,也忍不住口渴,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发觉茶水以及凉了。轻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将茶杯放下,双眼环顾四周,先前的三十几个人,现在只有零疏的几个人在挺直着腰板站着。
“至于你们……”轻狂摸了摸下巴,在他们的面前缓缓的踱来踱去的,却一声不吭,叫这几个人都觉得快要窒息死掉。
“嗯,就当我的抢亲大队的小队长吧!”轻狂兴奋的说道。
“……”众人一致无语,看来教主说的,并不是玩笑,而是要真正的去抢新郎啊!
看来明天,肯定会是一场极为轰轰烈烈的抢亲。
“好吧,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我也得睡一觉充足睡眠了。”说罢,轻狂毫无形象的在下属的面前伸了伸懒腰,然后独自睡觉去了,留下一干石化的人。教主大人,还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众人纷纷叹气。席下清自然也在这呆愣石化的人群中,仍是觉得疑惑,为什么宫主会偏偏相信这个奇怪的教尊呢!
于是……
初十,玖宫宫主与天香宫主大婚之日。
玖宫宫主和天香公主的婚礼,设在一处优雅宽敞的庄内,这是玖宫的产业。
玖宫作为天龙大陆的情报之王,手下遍布天龙大陆,形成了一层紧密的人情网,连接着世界各地。而玖宫宫主的大婚,自然有不少来自不同国家的精英强人带礼祝贺,都纷纷想要与玖宫交好拉上关系,以求今后的事业能够得到庇佑或者是行个方便。
而天香宫,则是一个以收美貌女弟子为特点的宫派,宫内美女成群,而且个个都是美若天仙,是男人心中梦想圣地,尤其是那神秘的天香公主,更是美艳到不可方物。因此,也有许多人是因为想要见识一下天香宫主的神秘面纱而来的。
总之来贺礼的人,都是各怀心思,各自打算。这下婚礼可是热闹了。
“可是教……少爷,为什么我们非得易容来参加喜宴?”一名穿着蓝色长衫的温和男子,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面前的人。这个人穿着一袭雪白长袍,乌黑的发丝被用丝带束起,鹿皮长靴盖自膝盖,袖口大宽,颇有几分儒士风雅潇洒的味道。
“这叫打探军情,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笨!”轻狂把玩的玉骨扇刷的一收,敲了一下望崖的头,惹来一声吃痛,“少爷,你打得都快起包了!”温和的男子嘟了嘟嘴,揉了揉被打痛的头顶,神情顿时有些哀怨。
“别摆出那种小兔无辜的表情,本少是不会上当的。”轻狂瞥了他一眼,又刷地打开了玉骨扇,轻轻扇着,目光却将四周看了个遍。
一个带着青铜半脸面具的黑袍男子朝轻狂走过来,那沉默的眸子因见到她,有了几缕人性化的情绪。“小龟龟?”轻狂一眼就认出这个男子是魂阁的阁长,鬼长,同望崖一样,是她童年时候极为要好的伙伴,亲密的情感让轻狂早已将其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少爷。”他在她的面前站定,低低的说道,一向波澜不惊的心态在某人的面前起了涟漪,手心在发汗。“呀,真是稀奇啊,一向讨厌人多的你竟然也来了。”轻狂好哥们似的搂住他的脖子,一脸戏谑的调侃道。鬼长仍是面无表情,只是那唇角,在悄然间勾了起来。
“对了,事情办得顺利吗?”无视周围形形色色的目光,轻狂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忍着耳边的温热和痒意,鬼长点点头,“势力已经渗入,不过这三大世家都是有了数千年的底蕴,恐怕还得需要两三年才能完全彻底。”
“对了,少爷,羽家的实力比我们想象还要强大一点,虽然他们家族的荣誉是被我们给毁了,但是一些实力强横者,却逃脱过了前浪精英的追捕,陷入逃亡。”鬼长似乎想起什么,出声说道。
“嗯?没关系,既然他们想要逃亡,那就一直追,追到天涯海角,到他们自主投降为止。”轻狂的唇边笑意愈发深厚。让时间磨去带刺的菱角,对他们那些天之骄子,是最为痛苦的心里抉择。而她,就是要看到他们生不如死的场面。
拢了拢散落在脸颊旁的碎发,轻狂眸光闪过犀利,“那个最为神秘的蓝乾老头子有什么动作?”
无机道的道主,无玄子;隐忍在元国的三朝元老薛藏青;而现在又是神秘崛起的蓝家家主之父,蓝乾。种种的身份,扑朔迷离,晓是心计城府深不可测的轻狂,也感觉到这个人若是成为敌人的话,将是最为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