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掌柜,一瞬间,被这明媚的笑容给震住,竟然都没有发觉她话里的嘲讽,直到有人嘻笑出声,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一个小女子给骂了。
“放肆,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意楼’是你放肆的地方吗?”
反应过来,本就凶恶的掌柜的脸,更加青怒交加,惊怒喝道。
“老板,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总问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况且,这里不过是一家酒楼而己,难不成你还当是皇宫的御膳房?”
再度以一双晶莹灵慧的眸子,好奇而怜悯地望着凶神恶煞的掌柜,月舞怜谑笑的问。
月舞怜机灵的讽语,让一群驻足看戏的酒客,全都哄笑出声。虽然,这家酒楼是地位的象征,可是,不少人,却也早看这里的伙计掌柜的恶形恶状不满意了,只不过,碍于那身后势力的庞大,而不敢有丝毫的不满罢了。如今,虽然只是一个娇小的小女子,却足以帮他们出一口恶气了。
“你,你找死!”
脸色,由青变紫,掌柜的神色,越来越凶恶,怒吼出声,壮实的身子,也上前想扇上她娇美嘻笑的脸。
“不许伤害她!”
眼看掌柜的巴掌,就要扇上心爱女子的脸,一直站在一边,默不出声的夜风,突然跑到了月舞怜的身前。
“风!”
‘啪……’
重实的一巴掌,就这样,扇上了夜风如玉的俊容,片刻,五个鲜明的指印,跃然脸上!
“该死的,谁让你过来的?”
搂住夜风被一掌打的摇摇欲倒的身体,拿出怀中一个玉瓶,月舞怜脸上轻松的讽笑没有了,心疼且气愤地娇喝,手却十分轻柔地为他抹上药膏。还好,雨轩爹爹的药很有用,只是刚抹上,轻揉两下,他脸上的红印便消褪了不少。
“只要没有打到你,我没事!”
被她温柔地搂在怀中,与她又气又疼的目光相绞,感觉她小手在自己脸上温柔的抹着清凉的药,纵然受了重重的一巴掌,夜风的心,却十分的暖。
“你先坐下来,等我!”
眼看他脸上的红印消散的差不多,月舞怜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到一张椅子上坐好,温柔地命令。
看着她温柔却坚定不容拒绝的美丽脸庞,夜风也任由她,自己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轻柔地安抚了夜风,再转过身,面对着一脸凶神恶煞的掌柜,月舞怜的眼中,只余下冰冷、肃杀。
“你刚才用哪只手打上了风的脸?”
晶莹的眸子,定定的、冰冷地看着眼前还很嚣张的酒楼掌柜,月舞怜语带煞气地轻问。
“哼,老子用的是右手,怎么了?本来是想打到你这乱说的贱嘴上的,被他挡了,那是他福气,老子还不爽呢!”
仗势欺人、恶形恶状的掌柜,非但没有将月舞怜突然的冷涩声音放在眼中,而且更加不屑的大放厥词,刚才扇过夜风的手,还故意炫耀地挥来挥去。
“呵呵,是吗?我看你果真是患了老年痴呆,不诊治诊治是不行了!”
面对他不屑的丑恶嘴脸,恶意而浮夸的放肆话语,月舞怜不仅没有怒吼,反而轻笑出声,只是,眼底冰寒更重。只会仗势欺弱的猪脑子!
“小蹄子,你若再敢放肆,小心本大爷撕了你那张美丽的小嘴,将你送到‘迎春楼’里,让你好好的学习学习规矩!”
又一句的‘老年痴呆’,让掌柜黑黑的凶脸,变的更黑,厉声吼道。
‘啊’
紧随着厉吼过后,是让人闻之而惨不忍听的凄厉呼痛声,从这刺耳的声音中回神,站在事发地断比较前面的人们看见的,只有掌柜双手捂着嘴部,鲜血不停地从手缝中冒出,溅了一地都是腥红,而在这堆鲜红中,靠着的一些围观者,分明看见地上有一坨红色肉块。
“既然不能讲人话,舌头留着也就无用了!”
冷冷地看着捂着嘴哀呼的掌柜,月舞怜娇美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却不异于地狱的勾魂者,令人发颤。
一个娇小的女子,没有看她怎么动手,便割下了一人的舌头,这份功力,这份狠毒,都让在场围观的,冷冷地倒抽口冷气,包围着看戏的圈子,也开始慌慌的拉大。
“王掌柜,你没事吧?”
就在大家慌慌张张的时候,一个身材修长,清秀的脸庞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眼神阴邪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的男人,迅速走了过来,表面紧张却很平静冷淡地看着满脸满手都是鲜血、哀嚎不断的男人,淡问。
“唔,唔……”
舌头被削掉,掌柜已经无法再说出话来,可是,一双带血腥红的眸子,却仍旧恶狠狠地看着月舞怜,眼中强烈的恨与怕,捂着嘴的手,也伸出一支来指着冷凝的她。
“王掌柜的舌头是被你割下来的?”
望着被王掌柜指着的异常美丽的女子,男子阴邪的目光中,有一丝的不确定。从王掌柜的口中可以看出,下手的速度极其快速而狠准,眼前这个虽然满眼含煞,却异常柔美的女子,会是动手之人吗?
“是!”
面对眼前面色虽然苍白病态的男子,月舞怜的眼底微微一缩,声音没有半分变化的冷凝回应。
“你是谁?竟然敢到‘如意楼’里闹事?”
见她承认,男人病态苍白的脸上,显然有丝动容,阴着眼神,冷淡地问。她是谁?像她这样出手狠的女子,整个邳城,为什么自己从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