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倾,只要舞怜存在一天,就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你们!”
自己在想什么呢?既然已经从自己的时空来到这异世,时空石也丢在了那个时空,自己怎么会回去呢,将心底不安的想法给丢开,月舞怜转身将他精瘦的腰身紧紧抱住,将头埋于他飘着淡淡酒香的怀中,慎重的承诺。
“不论你到了什么地方,颜倾都会随行,我只要你开心!”
当今世上,又有谁能轻易动了身为‘四绝公子’中的自己,轻轻一笑,颜倾也认真的回应。只要跟着她,只要她开心,便一切都好。
“傻瓜!”
被他的执着,被他的认真弄的心头暖暖的,月舞怜浅浅喟叹。
“什么时辰了?”
“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
几道还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慵懒的响起在身后,两人回头,床上的男人,己都醒来,有的皱眉,有些淡笑,看着他们。
“卯时刚过呢,我们也刚醒了一会儿!”
望着床上五具迷人的身体,月舞怜眼中色意轻浅,淡笑着回道。美男就是美男,不论是清醒衣服整洁时,还是未穿衣服在床上慵懒时,都是魅惑万分呢!可惜了,那个狐狸男南宫子郎,醋意太大!
“好早!”
卯时刚过,难怪自己还觉得好困,轻皱着眉头,一张俊逸的脸微团,潇玉在心里哀叹。平常的自己,至少都睡到近巳时才起床的呢!
“玉儿很累吗?”
早?现在都已经快辰时了,他居然说早。平日的自己,卯时初便起,开始练剑练琴,到这个时候,一般都吃过早餐了。看着他一脸的困意月舞怜有些迷惑,有些怜惜地笑问。奇怪了,昨晚上虽然他也很卖力,可是,不会武功的夜风都已经神清气爽的坐在床边准备穿衣了,为何他还懒懒的样子。
“他啊,平时不睡到巳不起身呢,现在肯定会叫早了!舞怜,你知道他为何要叫梦丹青吗?那是因为他实在好睡,所以他自己自封的名!”
和四绝公子靠的比较近的莫白,十分了解潇玉口中的好早意思,邪笑着说道。说完,又十分多嘴地调侃。四绝公子中的梦丹青潇玉,常人难求一副画,一是因为他的画,实在很值钱,千金难买,而另一方面则是他本人太嗜睡,特别懒!
“是吗?那玉儿,你再多睡会儿吧,今天我不离开!”
呵呵,原来他的名还是自封的啊,每天睡到巳时,汗完美的嘴角有一丝抽搐,月舞怜温柔地说道。
“离开?你要去哪里?”
今天不离开?那就是明天要离开吗?她准备去哪儿?四个男人,都因她最后一句轻轻浅浅的话而动容,全都惊声问。昨夜才有过亲密的关系,她就这么急着想走吗?
“吃完了我们你就想跑?”
朦胧的睡意早没有了,潇玉从床上跳起,惊慌的问,一双迷蒙的眸子清澈无比。
“我不是那种会始乱终弃的人!我们三人还被人追杀呢,我们准备远离镜城,一路游玩到京城!”
面对四个男人惊慌的神情,再听到潇玉的话,额上黑线轻跳,月舞怜微微一愣,很无语的嘻笑着说道。自己离开,他们干嘛这么大反应,自己又没有说不要他们就走。
“被人追杀?”“是谁?”
听着她云淡风清的话语,几个男人都皱了眉头,一个接一个的问。
“是麒王爷吗?”
微微皱着眉头,莫白并没有像其他三人那样惊慌,而是一脸的深思。
“麒王爷?”
三个男人,听到名字,都微微一怔,惊呼。那个残暴不仁、有特殊嗜好的变态王爷?他们怎么惹上他的!
“小白,你怎么猜到麒王爷和我们有过节的?”
消息有传的那么远吗?邳城与临风这地方,相距虽不算太远,也隔了镜城与一些乡镇小地方,他们莫家,只是经商吗?
“邳城知府夜一愚因贪脏枉法,七天前被送进京城了,三天前于午门已经处斩了。听说,原本夜一愚可以逃过此劫的,可他将原本要送给麒王爷为王妃的儿子给弄丢了。他的儿子,叫夜风,邳城难得一见的柔弱美男子!”
深邃的眸子,紧盯着不出一言的夜风,莫白低沉的说道。夜一愚,以他犯的罪,其实本以是死罪难逃,可是,若他不在送夜风的时候出了差错,或许,会拣回一条命!
“我爹他该死!”
在月舞怜开口之前,坐在床上的夜风,却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开口了,神情平静的像个没事人一般,只是衣摆下紧攥的手,显示了他的激动与在乎。毕竟是有血缘亲情,疼他爱他的爹爹,就算他再不好,再要为了前途出卖自己,但也曾经那样疼爱过自己。
“风!别难过了!”
就算他的神情再平静无波,月舞怜也能感觉到他的悲伤,轻轻走到他身边,将他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没事,舞怜,我没有难过!就算没有麒王爷,我爹他贪脏枉法,本就该死!”
被她搂在怀中,夜风仍旧没有半点脆弱,神情反而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冷淡的轻笑说道。
他变了,他真的变了!若是从前,他定是软弱的哭倒在自己怀中,而如今,他居然还能冷静的笑出来,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不关乎自己的亲人,是自己让他改变的吗?看着夜风如此冷静的模样,月舞怜稍稍觉得安慰外,心上却一阵冷涩难言的寒意。这样的夜风,冷静的让人害怕,冷静的几近残忍。就算是自己,就算是看惯了生死的自己,也做不到他面对亲人被斩首,仍旧如此的漠然,就算那是罪有因得,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