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制度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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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恪守规则,勿需提醒(1)

制度的影响境界是习惯

我们在向往某些文明守纪国家的同时,也对存在于我们身边的破坏制度,不守规则的现象感到无辜、困惑、鄙夷甚至愤恨。谁都愿意生活在一个文明温馨、管理秩序井然的环境里。

从无规则到规则,从无制度到制度,从无视规则、制度到重视规则和制度,注定要经历一番艰苦的历程。应该说,我们并非是从零开始,我们已经走入前进的道路中。

如果某一时候,我们能自觉自愿、不用别人强迫和监督,就能遵守制度和规则了,那么我们的文明素质就真正提高了。如果每个人都能把遵守制度和规则变为习惯,我们的社会自然而然就变得文明和谐,在秩序中享受自由,在自由中遵守秩序,那必将是一个全新的境界。

对于个人而言,良好的习惯是人在其思维习惯中所存放的道德资本和文明资本,这个资本会不断增长,一个人毕生可以享受它的“利息”。而将遵守制度变成习惯之后,我们会有更多的自由空间。

1.试想,社会由缺乏礼貌、缺乏诚实、缺乏责任的我们组成,是多么的可怕!

面对祖先,文明的我们何时才知道愧疚与汗颜!

一位著名学者应邀去某大学作报告。报告会前,他提了这样一个问题:“你们说,现代社会最缺什么?”台下学生几乎异口同声:“缺德!”

德为万事之首,地位重之又重。零点公司对10个大城市的问卷调查中得出,缺乏道德意识中,首推缺乏礼貌,其次是诚实和社会责任。

试想,社会由缺乏礼貌、缺乏诚实、缺乏责任的我们组成,是多么的可怕!

面对祖先,文明的我们何时才知道愧疚与汗颜!

(1)不和谐的手机声

许多出国回来的人都感慨地说,人家确实比我们文明多了。无论是社会秩序、环境保护、人的言谈举止、职业道德等都让我们自叹不如,甚至还有人说由于我们“不拘小节”,在国外遭遇尴尬简直就是常事。

2000年奥运会是中国夺金牌最多的一次,中国运动健儿的出色表现征服了各国观众,但某些中国人的不文明习惯却给他国运动员、记者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有媒体报道,中国记者团几乎每人都配备了移动电话,铃声是非常特别的音乐,在很嘈杂的场所也可以清楚地辨别是不是自己的电话。但在射击馆里,当运动员紧张比赛的时候,这种声音就显得特别刺耳。组委会为了保证运动员发挥出最佳水平,在射击馆门前专门竖有明显的标志:请勿吸烟,请关闭手机。也不知是中国的一些记者没看见还是根本不在乎,竟没关手机。其实,把手机铃声调到“振动”也不费事。王义夫比赛时,中国记者的手机响了,招来周围人的嘘声和全场不满的目光。有外国人轻轻说:“这是中国人的手机!”在陶璐娜决赛射第七发子弹的关键时刻,中国记者的手机又一次响了……(2)付了钱就是上帝吗《羊城晚报》曾披露过一则消息,令人震惊。2000年暑假赴美国夏令营由四川省出入境人员服务中心组织,主要面向14-16岁青少年。7月15日,约三百名中小学生从成都出发,于美国时间7月19日抵达波特兰,开始了为期3周的美国家庭生活。在那些一对一的美国家庭里,四川学生受到了很好的接待。

8月8日,他们到达拉斯维加斯进行夏令营的最后一个项目——观光旅游。当天下午,学生们被安排住进了当地一家五星级的LADYLUCK酒店。9日有约二百名学生提前离开拉斯维加斯,余下的百名学生计划11日离开。然而就在10日下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树德实验中学初二学生王翔(化名)回忆说:“那天带队老师突然通知我们回房拿行李,说酒店把我们赶出来了,原因是我们太闹太吵,而且有人两次拉响了消防警报。回到酒店我们发现房间已被锁,酒店警卫过来开了门,让我们取出行李,然后把我们赶到大厅一角,还要把我们赶出门。门外气温高达41℃,我们不愿意出去,警卫就叫喊:‘GO!GO!GO!’导游和酒店有关人员争了很久,我们最后还是全部出了酒店,导游安排我们换了另一家酒店。”

记者与树德实验中学政教主任罗老师取得了联系,据罗老师回忆:“同学们出国后显得非常兴奋,经常高声吵闹。美国老师曾多次提醒在公共场所应低声说话,我们也在随时提醒同学们尊重别国习惯,但到了LADYLUCK酒店后,同学们还是抑制不住兴奋,不断吵闹,酒店多次对此提出意见。拉斯维加斯当地不允许未成年人观看、参加赌博,因一楼就是赌博场所,酒店特别强调不允许学生围观,但有的同学忍不住好奇非要去看一下。后来也许某些举动得罪了客人,被投诉到酒店。酒店不得不要求我们搬出去。”

罗老师总结此次美国之行时感叹:“在国外,人们的公共意识非常强,个人修养普遍很高,与我们一些学生形成了强烈反差,我们的个别学生太不听话了。”

8月18日下午,记者来到四川出入境人员服务中心。该中心一小姐称拉斯维加斯的五星级酒店与赌场连为一体,常有上万名客人入住,孩子们两次拉响火警,害得酒店两次疏散客人,不得已才拒绝让孩子们继续住店。

8月19日,几位接受采访的赴美学生对他们在LADYLUCK酒店的遭遇进行了反思。

棠湖中学杨丽说:“当时有个学生在19楼按响了火警按钮,结果消防车、救护车全来了,听说酒店还在紧急疏散人群。开始那个同学不承认按了按钮,酒店查看临近录像得到证实。当时我们特别反感那个按响警报的同学,他一个人的行为影响了大家的形象。”玉林中学胡同学说:“在美国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上课第一天同学们扔了一地废纸,第二天美国老师就告诉我们要爱护公共环境,之后我们就非常注意了,在成都从未觉得个人一些小节会带来什么后果,但在美国我强烈感受到了公共意识的重要。”

《12岁我到美国读中学》一书作者张悦悦在蓉认真阅读了《百名四川学生美国酒店遇尴尬》一文,就这篇文章反映出的一些现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就报道看来,这批学生中的部分人可能有那种付了钱即是上帝的感觉。你不尊重别人,怎么能让别人尊重你?美国学生虽然更外向、更闹,但他们要分场合。在美国读中学两年,我还未在公共场合遇到大声争论这样的尴尬事。”

(2)鸽子肉里的避孕药

一位从匈牙利归来的朋友告诉笔者,她是因为租不到房子而回国的。笔者感到奇怪,掏钱怎么会租不到房子?她说有的中国人卫生意识太差,住了人家的房子走了以后,人家要重新装修房子,收的租金不够装修费用。凡是租给中国人住的房子,大都是没有装修的,搞脏了也不怕,但这样的房子很少,所以中国人在匈牙利很难租到房子。

文明程序比较发达的国家,都很重视环境卫生和保护动物。听人说过这样一件事情:有一对中国夫妇,在悉尼多年一直没能怀孕,他们觉得很奇怪,两人身体都很好呀。找悉尼的中医、西医都看了,也查不出个结果来。最后,还是一位心细的老医生问了一句:你们在悉尼平时都吃什么?夫妇俩刚开始还吞吞吐吐,在医生的一再追问下,才不好意思地说,他们的住地附近有个公园,平时他们经常到公园里捕些鸽子来补补身子。医生听完,恍然大悟,症结终于找到了。一年后,这对夫妇高兴地抱上了孩子。朋友讲完故事,让我们猜为什么?我们怎么也猜不出。

原来,悉尼人非常注重环保,城市里到处绿树成荫,鸽鸟成群。人们非常爱护这些动物,并和它们友好相处。但这又产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鸽子繁殖得太快,太多,简直到了鸽满为患的地步了;最后悉尼政府想出了个办法,长期给鸽子吃避孕药,不让它们自由繁殖。这样,鸽子的肉里都有避孕药了,那夫妇俩长期偷吃鸽子,还能怀孕吗?

(3)中国人眼里的傻冒

笔者有一个朋友在保加利亚经商多年,谈起自己在异国的所见所闻颇有感慨,他说,在保加利亚经商能赚钱的多是中国人。且不说在东欧市场上批发倒腾各种假名牌,单是在税款上做手脚就发了大财。原来,在当地经商纳税,全凭纳税人申报,税务官则根据个人所报的数额审核课税。因此,在保加利亚开公司做买卖的一些中国人,无论是海关进口,经营批发,还是个人收入所得,很少有据实申报的。“享受”到如此的税收“优惠”,几年下来,这些人便赚足了钱。非但如此,他们还把经验传授给后来者,并且自鸣得意地将保加利亚的税务官讥讽为“傻的洛夫斯基”。

无独有偶,最近我看到了一篇题为《“傻冒”英国人》的文章,讲述了中国人眼中的英国“傻冒”现象。例如:在英国上火车没人检票,只要到窗口买好票就行,站台绝对开放,但无人逃票;到湖区划船,既用不着缴押金,也不用扣押证件,只要购票领船就行,而回来时,根本没有人查票验船,只需要把船像原来那样拴好便万事大吉。在经济交往中也是如此,一次,中国留学生从英国向国内寄回一块手表,可家人收到的只是一只空盒子,手表不翼而飞,当这位留学生向英国邮局提出此事时,邮局未让他出示任何证明,便很快地赔偿了他的损失。更让中国人不可思议的是,在英国某大学实验室里,领取贵重金属如白金、黄金做实验时,竟无人管理,也没有监视。只是根据个人实验需要领取,用多少都行,惟一需要注意的是,这些贵重金属不能私用。

凡此种种,在个别国人眼中都是有利可图,有空子可钻,有便宜可占,有机会可骗的事,而英国人却循规蹈矩,国人能做得到吗?

2.从神户大地震看日本人的秩序

让有益于民族、有益于国家、有益于企业或团体的规则渗入我们的骨子里,化为我们的习惯,我们国人的素质才能从根本上得到提高。

1995年1月17日东京时间凌晨5时46分,日本关西大阪、神户地区发生里氏7.2级的直下型强烈地震。“直下型”地震是日本的特有说法,专指震源在大都市下方的地震。阪神地区的千百万人受到影响,京都、奈良的一些寺庙里的国宝也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坏。由于震中就在神户市的淡路岛,震源就在地下20公里处,所以,拥有近200万人口的神户市,在经过20秒钟的持续震动后,顷刻之间遭受灭顶之灾:昔日为日本人称道的日本最美丽的海滨城市,如今无数幢房屋倒塌,火灾四起,死亡人数达5300多人,还有许多人受伤。

(1)路不拾遗

李营是神户学院大学法律系二年级留学生。2004年3月,因为他妻子从上海到神户陪读,考虑到住房条件要好一些,所以就新搬入一幢几年前盖的钢筋水泥公寓。结果地震将他原来单身住的旧屋夷为平地,而他新搬入的公寓安然无恙。他说,这完全是妻子给他带来了好运。

由于临时避难所里挤满人,他和妻子以及其他许多青壮年只好在露天熬夜。为了给大伙取暖,抵御冬夜的寒冷,李营就到废墟里去找几根残木来烤火,马上有路过的日本人走上前来管“闲事”,不许他动废墟里的任何东西。经李营的解释,那个日本人才表示理解,但还是告诫道:“找几根木头为大家烤火取暖还是可以的,但不准再拿其他任何东西,否则是要犯盗窃罪的!”身为法律系留学生的李营深有感慨,他说:日本的发达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国民的整体素质也是很高的。地震后,商店里的货物,居民的财产包括一些金银首饰,可以说遍地皆是,但没有看到一个人去拾取。

李营连续两三天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吃,他在1月19日晚上6时,意外打通了大学里的英文教授青池仁史家的电话,当青池教授听说李营一直饿着肚子,就叫李营等中国留学生不要离开原地,他一定会在第二天上午10时前赶到。果然,深夜1时,青池教授就由他14岁的女儿帮忙,把他在家所能找到的所有食品及从路上一家商店买到的食品,从20公里外连夜送过来。他还带来一瓶中国名酒,让留学生喝下暖暖身子。在场的10多位中国留学生感动地流下了眼泪,这使他们仿佛看到了当年鲁迅先生的日本恩师藤野先生的形象。

(2)国民素质

在经历过阪神大地震后,所有惊魂未定的中国留学生都是百感交集。其中有一方面的感受最为突出,那就是对日本国民素质留下的深刻印象。

由于日本人一贯防范着关东的地震威胁,而对关西包括阪神地区缺乏警觉,在神户市只有2.5%的居民投入地震保险。所以,在此次大地震中被毁的房产与财物,几乎无人能得到赔偿。

一个人的毕生甚至几代人的私有财产,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许多人是在睡梦中惊醒,穿着单衣死里逃生的,富翁瞬息变成了赤贫,地震发生后,没有任何人在维持秩序,然而,对俯拾皆是的财物,日本人根本不去动它一动,全都是“视而不见”的。至于抢劫更是闻所未闻。神户市政当局从未派过一个警察上街去管秩序,所有警察及自卫队员都全力以赴、日以继夜地投入挖掘、抢救埋在废墟中的伤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