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皇后传(中国古代名人传奇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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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辽(2)

述律平在阿保机死后要立德光这样一个颇具才干的儿子当皇帝,保持了契丹族固有的民族传统,推动奴隶制的进一步发展。

天显五年(930)十一月,在后唐明宗的招诱下,图欲愤然做出了投奔后唐的决定。满怀抑郁悲愤的心情,偕同夫人高氏和部分儿女随从,载着万卷图书浮海南下,到中原避难去了。明宗李嗣源并未食言,还以天子之礼迎接图欲,给了他极其优厚的待遇,赐姓东丹,名慕华,后又改赐姓李,名赞华。官任怀化州节度使、瑞真等州观察使。可仅仅6年之后,即公元936年,他却被后唐末帝李从珂杀害,年仅38岁。

耶律德光即位后,对述律平尊奉备至,军国大事一如既往控制在述律平手中,在她的直接干预下,耶律德光对辽朝的官制、军制等等进行了全面建设。在朝内本着“因俗而治”的原则,形成了南面官和北面官两个官僚系统。北面官管辖契丹和其他游牧民族,官吏一律只用契丹贵族担任,是辽朝最高权力机关;南面官仿照唐朝封建制度,管辖汉族等农耕百姓,官吏主要由汉人担任。形成了自奴隶制度向封建制度过渡的格局。

后唐河东节度使的石敬瑭公元936年,在晋阳(今山西太原)发动叛乱,要夺取后唐的天下,因兵力不足,上表向辽求援,条件是割让卢龙一带和雁门关以北地区给辽,称比自己小9岁的耶律德光为“父皇帝”。觊觎中原为时已久的述律平和德光对石敬瑭的计划喜出望外,忙点集起5万兵马,由德光亲自率领,逾雁门关南下,支援石敬瑭,大败唐将杨光远、张敬达,册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在短短4个月中,辽朝轻而易举地从石敬瑭手上得到了位于今河北、山西北部以幽州和云州(今山西大同)最为著名的16州之地。这16山岳连绵,关险错列,向来是中原王朝防御北方少数民族骑兵的天然屏障。16州一失,整个华北藩篱尽失,门户洞开。儿皇帝石敬瑭为报答辽朝的扶立之恩,给述律平、李胡等人送礼行贿的进贡车马不绝于路。于是,后晋成了辽国的附庸。

石敬瑭靠出卖民族利益当了7年儿皇帝,于会同五年(942)亡故后,他的侄子石重贵即位;中原人民痛恨辽朝的残酷盘剥,掀起了日益浩大的反辽热潮。石重贵不甘心受辽朝的凌辱,要求向辽朝只进贡不称臣。耶律德光大怒,连续几年兴兵讨晋,发誓要灭掉后晋,由自己当中原的皇帝,结果好几次都被晋兵杀败,还差点成了俘虏。德光于会同九年(946)八月,再次领兵南侵。中原在连年战乱之后,凋敝不堪。结果辽兵连战连捷。十二月,石重贵奉表投降,后晋灭亡。

德光次年(947)正月,开进后晋都城大梁(今河南开封),穿起汉族天子服装接受百官朝贺,改国号“大辽”,年号“大同”。喻意天下已实现大同,自己要在中原长期统治下去,做唯我独尊的蕃汉共主。述律平立即派出专使,带上酒、果、食物不远千里赶到大梁贺赏德光。

契丹占领大梁后,帛、珍宝、图书、仪仗,全部送往上京。而且对华北和中原人民进行了残酷的统治和洗劫。大粱以东的起义军来势凶猛,连克宋、毫、密3州,威胁着大梁;澶州王琼起义也使耶律德光感到有归路断绝之忧。他在大梁住了不满3个月,仓皇北撤。耶律德光还未及赶回辽境,即患重病,于公元947年四月死于河北栾城县境内。

耶律德光一死,辽朝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再次在皇位继承问题上暴露出来,述律平仍然认为自己拥有无边的权势和强大的威慑力,凭借太后的身份,把自己心爱的三子李胡扶上台。图欲投奔后唐之后,他锱在辽朝的长子耶律阮(又名兀欲)被封为永康王。耶律德光南灭后晋时,耶律阮也随军从征,为的是起回埋葬中原的父亲的遗骸。德光猝死栾城县,辽军士马乏,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从行诸将一致提出在军中立耶律阮为帝。耶律阮犹豫不决,乃与密友商议,颇得支持。与此同时,南院大王耶律吼和北院大王耶律洼也在商议说:“国家不可一日无君,若请太后定夺。她必定要立李胡。李胡暴戾残忍,他若当皇帝,非失人心不可。最好是立永康王。”待耶律阮的密友来与两大王商议,竟不谋而合。耶律吼和耶律洼便号令诸将说:“大行皇帝上仙,神器无主,永康王乃人皇王之嫡长子,天下所属,当立。有不依者,军法从事!”行至镇阳(今河北正定),耶律阮正式即帝位,是为世宗。

述律平得知此事后,十分震惊,她未料到耶律阮捷足先登,打破了早已想让李胡嗣位的美梦。命李胡率兵讨伐,企图用武力夺回皇位。怎奈人心尽失,除属珊军旧部,谁也不肯支持述律平,而李胡又一无所能,被杀得丢盔卸甲,望风而逃。耶律阮乘胜引兵北上。李胡跑回上京,把耶律阮一边的贵族家属全部抓了起来,扬言:“我若不胜,先杀此辈!”接着,述律平和李胡重新组织起队伍,开到潢河岸边的横渡,与耶律阮隔河对阵。述律平以为自己亲自出马,诸将肯定会畏服倒戈,哪知对峙了3天,竟事与愿违。她又想用旧情笼络人心,挽回败局,谁料耶律阮营中将领,多为她当年残杀的贵族后裔,一个个驳得她垭口无言。述律平再也无计可施,垂头丧气回到帐中。

述律平和李胡数年后又要策划政变,被耶律阮发觉,把他们强行迁到祖州(今内蒙古巴林左旗石房子村)软禁起来;杀死参与策划的司徒划设和楚补里。同时,又解散述律平拥有的官户奴隶,分赐大臣,大大削弱了述律平的势力。李胡因儿子喜隐谋反受到牵连,被捕死于狱中,后被追尊为章肃皇帝。

时年75岁的述律平于辽穆宗应历三年(953)六月病故。谥号为贞烈。后改谥号淳钦。

潇温——太宗耶律德光皇后

萧温之母质古,系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与皇后述律平生育的唯一女儿,而她的父亲,是述律平的弟弟室鲁,就这样,质古与室鲁女儿萧温,长大后嫁给了阿保机与述律平的次子,自己的二舅、当时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耶律德光。天显二年(927),德光即位,册萧温为皇后。萧温4年后(931),生下了长子耶律璟(又名耶律述律)。

萧温聪慧素雅,很受德光宠爱,无论打仗,畋猎都将她带在身边。天显十年(935)十二月,萧温随德光驻跸于百湖西南的行宫之中,生下了次子阿钵撒葛里(亦即罨撒葛),因产后感染患了重病,次年正月病逝于行宫。追谥为彰德皇后,改谥为靖安皇后。

甄氏——世宗耶律阮皇后

甄氏是唯一的汉族人,她本是后唐的宫女,后晋建立后,依然留在宫中。辽太宗耶律德光公元946年,攻克大梁(今河南开封),灭了后晋,这时甄氏已41岁。髓耶律德光进入大粱的人皇王图欲之长子耶律阮虽比她年轻10岁,对其一见钟情,当即抢到身边——这时的甄氏,虽已为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耶律阮对她宠爱备至。耶律德光次年,死于撤军途中,耶律阮在诸将拥戴下即帝位,是为辽世宗,随即将甄氏册封为皇后。后来甄氏生下了耶律阮的第三个儿子,取名只没,字和鲁堇。

甄氏气质儒雅,具有与契丹游牧民族女子截然不同的风范,举止端庄,丰姿贤淑,处事严明,虽为皇后,却不借机谋取私利。深深打动了耶律阮的情怀,敬重爱恋。耶律阮每逢大事,总爱与她商量。

耶律阮即位后,又通过打击述律平、李胡一伙的势力,封赏有功之臣,设置北枢密院强化辽朝中央的权力机构等措施,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深得人心;但辽朝内部,一系列的矛盾十分激烈。耶律阮大体上代表了那种要极力争夺中原、重用汉族上层人物和尽量多采取一些封建成分的倾向。释放了一批奴隶,把许多从后晋带回的汉族官员委以要职,对诸部酋长则加以压制,并且几次发动对后汉、后周的攻伐,这些都引起了相当一部分契丹贵族的反对。从他即位的第二年开始,周边部族叛乱朝廷贵族的谋反就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辽世宗耶律阮封汉族宫女甄氏为后,受到一些贵族的非议。他们对于耶律阮破坏了契丹社会氏族间通婚的传统习俗表示不满,纷纷要求他另立契丹本族女子为后。耶律阮迫于压力,虽仍然保留了甄氏皇后的地位,在天禄四年(950)还是把自己原先的妃子萧撒葛只册立为皇后,因此便出现了两位皇后同时并存的奇怪现象。

原先参与拥戴耶律阮的萧翰、耶律安端等人天禄二年(949)企图谋反,被耶律阮镇压。安端的儿子察割以揭发父亲的罪恶为名,骗取了耶律阮的信任。察割表面上恭顺老实,背地里却在积极策划夺取皇位的叛乱活动。大臣耶律屋质几次提醒耶律阮警惕察割的阴谋,耶律阮都不以为然,轻率地要再次南攻中原,终于招致了一场杀身之祸。天禄五年(951),刚刚建立后汉的刘崇向辽朝称侄,要求派兵支持,合攻后周。耶律阮以为有机可乘,不顾甄氏的劝阻和诸将的反对;强行亲自领兵南下,他的生母萧氏以及甄氏、萧撒葛只等后妃也都从军随行。当抵达归化州(今河北宣化)的祥古山时,耶律阮在行宫大摆宴席,祭奠生父图欲,他与群臣都喝得酩酊大醉,沉睡过去。当天傍晚,密谋已久的察割纠合耶律盆都、耶律郎五等人发动了叛乱。他们率兵杀入宫帐,把耶律阮和甄氏杀死萧撒葛只亦遭残杀。

耶律阮的次子辽景宗耶律贤公元969年即位后,将甄氏和萧撒葛只合葬于医巫阗山,建宙祭祀。甄氏始终没得到谥号。

萧氏——穆宗耶律璟皇后

萧氏,幽州厌次(今河北安次西)人,父亲萧知蹯,官任内供奉翰林承旨。萧氏受到汉族文化的熏陶,自幼养成举止端庄、温文尔雅的习性。辽太宗长子耶律璟任寿安王时,将她聘纳为妃。天禄三年(951)九月,耶律璟平定察剖之乱后,继立帝位,即辽穆宗,册萧氏为皇后。

耶律璟即位后,贵族们的谋反事件便接连不断,耶律璟采取强硬手段镇压下去,他以为统治已经稳固,开始疯狂地饮宴游猎。他每天夜里都要奢食狂饮,喝个通宵。昏睡不起,纵情游猎。他喜怒无常,动辄因小事杀人,耶律璟在位不到20年间,曾挫败了后周世宗柴荣试图收复幽云16州的进攻,保住了辽朝已有的疆域,但契丹贵族内部长期的自相残杀,辽朝的国力却大大衰退了。耶律璟即位不久,他听信女巫萧古的话,说是取活人之胆可以合成长生不老之药,于是不知有多少壮年男子活活被杀。到后来,耶律璟暴虐更甚,百官奴仆,稍不如他的意,当场砍头,施以酷刑:截断手足,裂唇割舌,抽筋剥皮。吃酒时,近侍给他递杯箸稍迟一点,杀;围猎时,奴隶们驱赶的野兽稍少一点,斩。他不理政事,不振朝纲。要么一年到头不问一事,乘着酒兴滥赏滥罚。弄得从大臣到奴仆,在他面前生怕稍有触犯,大难临头。耶律璟恣意妄为。身为皇后的萧氏因过于柔顺,不敢稍加规劝。

耶律璟应历十九年(969)二月,又携萧氏到黑山打猎,同时纵饮狂欢。某夜,耶律壕酩酊大醉,呼索食物时声色俱厉,近侍小哥、花哥,厨子辛古等6人,不堪虐待。乘进献佳肴之机,将耶律璟刺死,萧氏也同时被杀。

萧绰——景宗耶律贤皇后

萧绰,小名燕燕,宋称雅雅克,出身于契丹贵族家庭。父亲萧思温是辽太祖皇后述律平的族弟忽没里之子,母亲则是辽太宗的长女燕国公主吕不古。萧思温又通晓书史,他有3个女儿,萧绰最小。萧绰自幼聪明伶俐。萧绰随着年龄的增长,颇有姿色在草原上赢得“细娘”的美称。景宗耶律贤早已对“细娘”垂涎欲滴,萧思温自然求之不得,于是,景宗在封赏恩温的同时迎娶17岁的萧绰为贵妃,不久册为皇后,萧绰两年后生下长子耶律隆绪。

耶律贤即位之初,尚能针对累朝积弊进行一些改革,但没多久就渐趋荒怠,又因沉湎酒色,身体更加虚弱,甚至连马都骑不上去,整天阴沉着脸,即使佳节朝会之际也难绽出一丝笑容。不久,耶律贤病情越发沉重,经常不能视朝,只好命萧绰临朝决事,所有赏罚征讨皆由萧绰裁定,萧绰由此发挥出她的雄才大略。

辽朝自世宗以来,贵族内部围绕争夺皇权展开的长期而激烈的斗争,尤其是穆宗耶律碌时期的残暴统治,严重激化了矛盾,造成国势中衰,统治力量大大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