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慌忙的摇头,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纰漏,今夜她要彻底的得到冷飘云!
“参见皇上!”一个深沉而又有力的声音在晋阳的卧房里响了起来,冷飘云这次主动地跪拜了李世民,高大的身影应在了李世民的眼睛里,头微微低垂着,没有低下的表情,有的只有淡淡的感激!
“冷将军不必多礼,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要记得好好地待朕的晋阳!”李世民没有起身,伸出手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缓缓地说道。
“只要冷飘云活着晋阳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冷飘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保护在她的左右,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冷飘云起身,郑重而严肃的发着誓言,这是他的心理话,他明白这个“死”字不应该在今日说出口,然而他希望将所有的灾难拦截到自己的身上,从此以后晋阳的身边就只有幸福了。
“傻孩子,朕明白你的心。以后你们会幸福的,过了今日,朕允许你带着晋阳走,去过你们平静的日子!”李世民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握起冷飘云的手,喃喃的说着,眼睛瞧着一直没有反应的晋阳,心里打了一个结,却不好意思追问女儿的想法。
“晋阳,你终于成为我的压寨公主了!”冷飘云握起兰陵的手,温柔的说着,眼睛里溢满了幸福,透过那薄薄的红纱他仿佛看到了晋阳满脸的泪痕,然而她的嘴角却是笑着的,所以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将兰陵背在了背上!
唢呐声从冷飘云背着兰陵跨出房门的瞬间响彻了起来,乐鼓声声,一片喜庆。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融合到了一起,冷飘云背着兰陵从人们的掌声中穿梭着,她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了他的新娘,一抹笑意划过却没留下任何的痕迹,她真的名正言顺吗?
人们的祝福声和欢呼声不曾断落,冷飘云的笑容也不曾消失过,他背着她终于来到只属于他们的空间,洞房布置的温馨而喜庆,喜娘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把冷飘云让了进去。
冷飘云轻柔的将背上的人放在了床沿上,继而又蹲下身子,用粗大的手覆盖上了已经带上了龙凤戒指的手,“晋阳,这几日来你过的可好?”他温柔的问着,那声音让人心碎。
兰陵柔柔的点头,尽量学着晋阳的神态,伸出玉手放在了冷飘云刀刻般的脸上,那冷峻的脸是她第一次真实的触摸到。
他的手追随了上去,再次的覆盖上,侧过头躺在了她的掌心,另一只手却伸到了兰陵的喜帕前,他想真实的看到纠缠着她的女人。
兰陵慌乱的阻止了他正在撕扯着她喜帕的手,不断地摇头,却不敢开口。
“驸马爷,快住手!现在还不是揭开喜帕的良辰,请先出去陪客,到了晚上才可以揭开。如果强行揭开对公主今后不利!”喜娘快速的跨到了冷飘云的跟前大声的说道。
冷飘云自然停下了手,疑惑的看着喜娘,他本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是只要跟晋阳今后幸福有牵连的他就不会思考了。
叹了口气,起身,不舍的松开了兰陵的手,“等着我,我很快回来!”他喃喃的说着,退出了了兰陵的视线。
“你是什么人?”兰陵扯下头上的喜帕死死地盯着一旁俊秀的喜娘,冷冷的问道,她知道这个喜娘知道她不是晋阳。
“参见公主,奴才叫桑柔,是吴王的侍女,是吴王安排奴才来伺候您的!”喜娘的脸上含着柔柔的笑容,一双清灵的大眼瞧着全副戒备的兰陵,柔柔的说着,方才的彪悍没了影踪。
兰陵弩着小嘴,皱了皱眉头,眼前可人的丫头怎么看都不想一个彪悍的人,然而刚才为她解围的声音清楚地响在耳边,“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丫鬟吧!”兰陵喜欢上了这个可人的丫头。
“是,公主!”桑柔清脆的声音响起,粉嫩嫩的脸上透着喜悦!
聚福阁里李世民宴请着大臣们,看着冷飘云走了进来,一时间突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人人都知道这个骠骑将军曾刺杀过当今的皇上,他们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而如今又成为了亲人,着复杂的关系他们理不清,长孙无忌狡黠的脸上抽动了一下,举起酒杯大声的说道:“恭喜冷将军,贺喜冷将军!”。
“对,对,对,恭喜冷将军,贺喜冷将军!”所有人都起身附和着喊道。
“谢谢,大家!”冷飘云俊冷的脸上扯开了一个淡笑,今日是他的好日子,他应该多笑,尽管对着长孙无忌他一百个不愿意。
聚福阁里一片祝福的声音,人们脸上的僵容在看到了冷飘云的笑容后逐渐的消失了!今夜冷飘云不能醉。
陪在了他身边的牛百草和原风频频的为他挡住了敬来的酒,他们不能让他醉,因为这华丽的皇宫里有黑暗的一面!
“恭喜冷将军!”一个略显不满的声音带着憔悴从暗夜里传进了聚福阁。
所有人都寻声找着来人,因为从那声冷冷的祝福里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要跟冷飘云叫板的人!
暗夜里一身黑装的男子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里,一旁晋王李治陪同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远道而来的斛勃,苍俊的脸上带着没有消退的疲劳,冷冷的眼睛微眯着瞧着眼前的新郎官,他终将还是不能从他的身边夺走晋阳。
“原来是突厥的大汗!”冷飘云有些蔑视的瞧着斛勃,他该看不起他的,因为在他的眼里他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看来今夜你来不只是为了祝福我吧!”冷飘云停顿了片刻,邪邪的扯动嘴角,继续缓缓地说道。
“你……”斛勃的怒气冲了上来,却又强压了下去,环视四周寻找着晋阳的身影。
“晋阳呢?”他转身低低的向李治询问道。
众人错愕,李治亦是错愕,李世民也蹙起了眉头。
“你来晚了,她已经是我的新娘子了,这辈子她永远只属于我。”冷飘云瞪视着眼前挑衅的男人,低低的回复道。
两个男人,一个新郎官,一个婚礼上的不速之客暗暗地叫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