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就这样被他霸道的双臂紧箍在怀里,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她有些要昏眩了,咬住的娇唇上早已开满了花瓣,然而,头却如拨浪鼓般的摇动着。
“是啊,你怎么会是那画上的晋阳啊?你只不过是一个丑陋的哑巴而已,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冷飘云被她恐慌的样子吓到了,心一阵的抽疼,缓缓的松开她,失神的呢喃道。
晋阳唇上的花瓣渗出了鲜血,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看着他心碎的撕疼,她想上前给他一个安慰的冲动让她开始了迷乱,脚步开始不听使唤,带着温度的玉手轻柔的覆盖在了他的大掌上,柔柔的轻拍着。
“晋阳只是一个画中的仙子而已。”她细细的在他的掌中写下了这几个字。
“真的吗?”他眯起黑瞳,盯着晋阳的脸,问道。
晋阳重重的点了点头。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那空气中继续保留着让人窒息的感觉,晋阳再次将袍子摊开在了他的眼前,等待着给他更衣。
他压了压剑眉,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开口,健硕的身体就那样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了晋阳的眼前,她呆呆的瞧着,手早已僵住了,眼睛却含上了泪光,因为她瞄见了冷飘云后背那又开始泛着黑光的伤口了,刺目的黑红中带着一圈圈的黑晕,“怎么了,被我给吸引住了?”冷飘云低沉的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晋阳慌忙的将目光收了回来,麻利的将黑袍给他穿起,系好衣扣,退在一旁。
“大王,斛勃拜见!”原风瞟了眼低垂着头的晋阳,走到冷飘云的跟前,低声的说道。
“他来干什么?”冷飘云的黑瞳里晶亮了一下,逐渐收紧的眸光里溢出了冷冷的杀意。
一旁的晋阳抬眸,脸上的线条明显的僵硬了,那个男人还在找冷飘云的麻烦啊,“难道万圣门的新门主会是他?”晋阳的心里系上了一个大胆的疑问。
“带他到客厅,我去会会他。”冷飘云的嘴角有一丝轻柔的弧度。
“是!”原风应允着,退了出去。
清风寨的寨门外,一个俊朗高大的身影挺直着,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随风飘起的发丝狂舞着,不时打着他迷离到一起的黑瞳。
“斛勃大汗,我们大王有请。”原风嘴里的杂草没有出口,说出的话却也清晰明了。
“他冷飘云命果然够硬,到现在还没死。”斛勃跳下马,走到原风的跟前,冷冷的说着,挑衅的眸子里倒映着原风已经握紧的拳头。
“没想到下毒的人会是你!”原风终于无法忍受了,脸上的青筋暴跳着,他挡住了斛勃的去路,狠狠的问道。
“下毒的不是我,但是我知道他中毒了,还知道他对晋阳的记忆被尘封了,只要那记忆恢复,他冷飘云也会一命呜呼,不知道我今日来能不能送他去西天。”斛勃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原风,冷冷的说着不疼不痒,却能轻易激怒原风的话。
“你……”原风的牙齿差点被自己给咬碎,他真想一剑杀了斛勃。
花里儿出鞘的剑被斛勃给硬生生的退回到了剑鞘里,他知道原风不会动他的。
“告诉我,怎样才能拿到黑冰的解药?”原风将已经深陷入掌心的拳头缓缓的松开,做了个深呼吸,平复着心里的怒气。
“这个,我暂时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样东西可以换到。”斛勃的嘴角勾动。
“你说,是什么?”原风追问,眸子里却依旧没有半丝和善。
“晋阳的画像和吴王的下落。”斛勃毫不犹豫的说道。
原风僵硬在那里,斛勃带着花里儿却朝着清风寨的客厅里走去。
那孤傲的身影,随风摆动的青丝都让躲在暗处的凝香心碎,“他依旧忘不了晋阳。”苦涩的泪珠滑进嘴里,凝香喃喃的自语道。
“你来干什么?”已经端坐在客厅里的冷飘云没有抬眸看已经傲然走近屋里的斛勃。
“来看看你怎么还没死!”斛勃也没等冷飘云让座说着便落在了圆凳上,如果说以前他不让冷飘云死是因为晋阳,那么现在他恨不能他死,因为晋阳的离去跟他脱不了关系。
冷飘云轻啧了一口手里的上等龙井,从鼻息里发出了一声鄙夷的轻哼,“脱你洪福,我暂时死不了。”幽幽的深瞳带着凉意望向一旁的斛勃。
“哈哈哈,是啊,你暂时死不了,可是一个连自己深爱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的男人活着,恐怕也只能是一副臭皮囊了。”斛勃突然大笑起来,冷冷的说道,那恨不得他立马死的恨意无法掩饰。
“你到底知道什么?”冷飘云猛地起身,一步跨到了斛勃的跟前,扼住了他的脖颈,花里儿甚至没来得及阻挡。
斛勃面不改色,冷冷的瞧了眼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冷飘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颈上拿开,依旧那样安稳的坐着,“我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皇宫,只是因为皇上想到了自己的爱女,可是现在皇上驾崩,新皇继任,我来只是要取回你从先皇那里拿走的一副画像的。”。
“在我没有解开那张画像之谜之前是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的,它现在是属于我的。”冷飘云透着杀气,冷冷的说道。
同样的霸气,同样的语调,刺痛了斛勃的心,当年他就是这样在他的新婚夜将晋阳带走,就是这样说的,额头上,手臂上,欲欲跳动的条横越来越显,涨得通红的脖子越来越粗,“你永远不会解开这个秘密的,因为解开秘密之时也正是你命丧黄泉之日。”。斛勃无法抑制的咆哮出口,冷冷的瞪着有些颤栗的冷飘云。
“你到底知道什么?”他再度掐住了斛勃的脖子,那样子已经真真的成了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