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勃冷冷的看着捂着脸,一脸委屈的阿史那宣,冷冷的说道:“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个不是玩意的东西。”说着那握紧的拳头就想往她的脸上挥,如果不是花里儿在一旁抓住了他的手相信他已经朝她的脸上挥去了。
“大汗,想必皇后是有苦衷的。”花里儿看着已经要暴跳起来的斛勃,低声的劝解道。
“是啊,大汗,如果不是因为她们给部落里带来了瘟疫我不会给她们驱邪的。”阿史那宣带着哭腔,看着斛勃柔柔的说道,那声音都要把人给揉碎了,听着都想让人去安慰她。
可是,斛勃却蹙着眉头,冷冷的瞪视着她,那满脸的青筋依然****在外,他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呢?这个外表柔弱可是骨子里却毒辣的女人他是早已见识过了的,“哼,驱邪?我不想听你说了。”斛勃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晋阳的方向。
晋阳冲着他淡淡的笑了笑,头终于歪在了一旁,她已经支持不下去了,“晋阳!晋阳!”斛勃一步就跨到了她的跟前,一边撕扯捆绑着她的绳子,一边大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被抽出了鲜血的伤口他的心像被针扎般的疼了起来。
“花里儿,把凝香给我一起抱到御帐去。”斛勃打横把已经昏迷的晋阳抱在了怀里看着花里儿,大声的吼道,他已经无法压制内心的愤怒了。
“什么?御帐?”花里儿犹豫的看着斛勃,低声的重复着。
“妈的,你耳聋啊,就是御帐!”斛勃愤怒的吼道,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赤裸裸的骂花里儿。
花里儿蹙了蹙眉头,说道:“是,大汗。”说着把凝香也打横抱在怀里站在了斛勃的身后。
阿史那宣狠狠地咬着娇唇,之前的傲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拉起斛勃的胳膊,低柔地说道:“可汗,不要声气……啊!”还没等她的话说完,斛勃就抬脚重重踢在了她的小腹上,冷冷的喊道:“给我滚开,如果她死了,你的皇后也就做到头了。”。
他没有去多看一眼跌倒在地上的阿史那宣,直径朝自己的御帐走去了。
花里儿咬了咬牙也没敢多做停留,快速的跟着斛勃去了。
阿史那宣坐在厚厚的积雪上,眼睛里渗出了晶莹的液体,她没有想到斛勃会为了晋阳而和她反目,她知道他一直都不喜欢她,如果不是为了把被唐军打散的军队收集起来他不会同意和她成婚的,可是不管怎样她也算是和他门当户对啊,她再怎样也算是突厥十八部落里其中一个部落的公主啊。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嘴角不断的抽动着。
“皇后起来吧,地上凉。”血茉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上前,蹲下身子,把阿史那宣已经快要冻僵的泪珠拂去了。
“啊,皇后,您看,怎么这么多血啊?”血茉莉吃惊的看着阿史那宣身下白雪上一片血红,失控的大喊道。
“大汗,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亲手把我们的孩子给杀了!”阿史那宣看了看身下已经渗入到积雪里的鲜血,冷冷的说道。
“皇后,您流产了?”血茉莉心疼的扶起阿史那宣,低声的说着。
阿史那宣没有回应,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她的心已经降至到了冰点,甚至比这厚重的积雪还要冷,她的眼睛里此刻只有恨了,对晋阳的恨,是因为她她才失去了孩子,是因为她他才不顾一切的踢向了她的小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不知道她有身孕啊?她闭上眼睛冷冷的笑了笑,却怎么也睁开不了,那疲惫的眼帘将她带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