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样子,似乎马上要发生什么大事。
沐华莲走了走神,忽然,床榻的丝帐被人从外面一把掀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形充满压迫力的立在榻前,挡住刺眼的阳光。
沐华莲抬起头来,堪堪撞上南宫胤那双冷沉淡漠的瞳眸,只是这一次,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情,似乎多了一丝难似捉摸的情绪,让沐华莲心里蓦名一慌,和他漆黑的瞳眸一撞,竟有点不知所措。
“醒了!”淡淡的语气,仍旧冷漠得不含一丝感情,“即然醒了,就随我去办一件重要事情!”
言毕,不由分说,南宫胤将沐华莲一把打横抱起,一转身,稳稳的抱着怀里的女子,迈着有力的步子,目不斜视的向大厅走去。
南宫胤嘴角破了一处,一头的墨发,也有少许焦灼。
南宫胤紧紧得抱怀里的女子,稳重中分明又透着一种不安的小心翼翼,他肢体间流露出来紧张慎重,竟让沐华莲产生了一种这个男人很再乎自己的错觉。
沐华莲心中一阵动容,忽然,目光触及他缠在手掌上的白布上浸透的血痕,心蓦名的一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发痛,竟然被大火中的滚滚浓烟呛得嘶哑,一时没恢复过来不能说话。
大厅里,聚集了北静王府所有的下人家丁,及南宫胤的侧室妃子,吩吩议论着南宫胤忽然召集大家到厅里来的原因。
似有一道慑人的气势,从门口涌入,喧哗的大厅,一瞬间寂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向大厅转去,只见南宫胤一袭锦衣,在一大群随从的护拥下,抱着沐华莲她穿过大厅,笔直的迈向厅上一张铺着珍贵白色虎皮的软榻。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胤豪不避悔的将沐华莲紧紧的揽在怀里。
那些待妾妃子的又妒又恨的目光,仿佛钉子一般,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沐华莲感到全身不自在,微微一挣,想脱离南吕胤的怀抱。
南宫胤似乎感觉到她的抗拒,不动声色的一收手臂,抱得更紧了。
沐华莲伤口一痛,若非嗓子疼痛,无法发声,以她倔强的个性,早跟这男人杠上了,狠狠的向南宫胤瞪去,却见南宫胤面沉如水,低沉的声音冷冷一喝:“带她上来!”
沐华莲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两名侍卫将两名发丝凌乱的女子推上厅来,竟是昨日大闹柴房的唐梦蝶主仆二人。
南宫胤连看也没看唐梦蝶一眼,沉喝一声,道:“来人啊,将这女人给本王乱杖击毙!”
沐华莲吓了一跳。
唐梦蝶大惊失色,一跪落地,颤声道:“王爷,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南宫胤冷笑一声,漆黑瞳眸掠过阴沉冷意,声色俱厉,“唐梦蝶,你别告诉本王,昨天夜里柴房失火一事,跟你无关!”
唐梦蝶大叫冤枉:“王爷,昨天夜里,臣妾也是听到喧哗声,才知道柴房着火,这跟臣妾有什么关系?”
南宫胤沉声道:“唐梦蝶,你敢说你昨天没跟沐华莲发生争执!”
唐梦蝶理直气壮的辩道:“臣妾承认,昨天因为一点小事,和莲华妹妹发生了一点小小争执,可是,这并不代表,火就是臣妾放的啊!”
“是吗?”南宫胤目光一沉,冷笑道,“那么,唐梦蝶,你如何跟本王解释,昨天夜里,三更半夜,你在柴房的附近鬼鬼祟祟在是在干什么?”
“我……”唐梦蝶面色惨白,猛的抬起头来,正好撞上南吕胤阴森冷沉的目光,心头一颤,低头思索了一下,哽咽着道,“王爷,这个贱……她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给王爷丢脸,臣妾为王爷不平,昨天夜里,是想到柴房好好教训一下她,但是臣妾仔细一想,不管她做了什么,王爷总会有个公平处断,所以最后还是打消了教训她的念头,在柴房附近转了半天,还是回去了,所以,臣妾和柴房起火一事,确实没半点关系啊!还请王爷明查!”
“主子,事到如今,你就向王爷认一个错吧,王爷宅心仁厚,看在主子侍候一场的份上,或可从轻处置!”唐梦蝶话音刚才,不料婢女玲儿竟然接口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唐梦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玲儿。
“主子,我知道昨天你和沐姑娘发生争执,心里不快,奴婢也曾劝过主子,可是主子不听,这才……主子,你还是跟王爷认个错吧!”玲儿一脸痛心。
“玲儿,我对你不溥!”唐梦蝶又惊又怒,“你为何要陷害我!”
唐梦蝶嘶叫着向玲儿扑去,却被几名侍卫一把抓住,陡然间撞上南宫胤一双阴沉冷戾的目光,心里剧颤,双腿一软,呜咽着向南宫胤求道:“王爷,王爷……你别听这个贱婢胡说八道,昨夜柴房着火一事,确实跟臣妾无关,臣妾是冤枉的啊!”
“你是冤枉的!”南宫胤冷笑一声,漆黑瞳眸中酝酿着暴风雨的气息,面无表情的盯着唐梦蝶满脸泪水痕的脸,“唐梦蝶,本王且不管柴房着火一事,你是不是冤枉,本王只问你一句,你可曾说过,沐华莲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