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蝶,本王且不管柴房着火一事,你是不是冤枉,本王只问你一句,你可曾说过,沐华莲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话!”
唐梦蝶一震,猛得对上南宫胤阴沉杀意让人心寒的瞳眸,一时,惊得连哭喊求饶也不会了。
南宫胤忽然伸手将榻上的沐华莲一把扯起,紧紧的拥进怀里,锐利的目光,从唐梦蝶惨白的脸上缓缓移开,冷冷的扫向厅中所有的下人家丁,及侧室正妃,厅里的气流仿佛一瞬间冻结,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厅下众人,一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心惊胆寒的望向南宫胤。
南宫胤目光犀利,一字一句,语气肯定得仿若是斩钉截铁:“现在,本王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沐华莲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孩子,沐华莲是本王的女人,若是有谁再敢再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唐梦蝶就是你们的下场!”话音不落,猛的一挥手,沉喝道,“来人啊,将唐梦蝶给本王当场击毙,玲儿举报有功,死罪可勉,活罪难饶,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赶出王府!”
沐华莲心中剧震,震惊的望向南宫胤,只见南宫胤溥唇紧抿,一脸绝决。
这个高傲冷漠的男人,不但在众人的面前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还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因为唐梦蝶曾经骂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句野种,就当场将唐梦蝶击毙,沐华莲望这个深沉的男人,心里蕴起一丝复杂难言的感觉。
他对唐梦蝶的做法,不但没让她感动,反而让她感到心惊。他下令生生打死的,毕竟是一个曾经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将沐华莲从震惊中拉回神来,沐华莲瞧着厅下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唐梦蝶,努力的向南宫胤爬来,抓住南宫胤的下摆,惨叫着求道:“王爷,我没有,我冤枉啊……”却被南宫胤冷冷一脚踢开,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虽然,唐梦蝶及有可能是昨夜放火几乎烧死自己的人,虽然不喜欢唐梦蝶,但是眼见唐梦蝶被打得厉声惨叫翻滚的惨状,南宫胤竟能这样残忍的对待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不禁毛骨悚然,嗓子发紧,声音沙哑的道:“南宫胤……”
她想让南宫胤手下留情,却被南宫胤一记绝决的目光止住她的话头:“你求情也没用,本王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见沐华莲脸有不忍之色,剑眉一蹙,将沐华莲的头一把按进怀里,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在厅中众人心惊胆颤的目光中,抱着沐华莲头也不回大步转入后堂。
姬落尘立在厅中一角,瞧着厅中的惨状,眼眸中仍旧是一片云淡云清的淡然,南宫胤做事果然够狠够辣,也只有这样的人,方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从一名流落异国的质子,壮大成长为今日手握重权,掌握了南朝半壁江山的北静王。
姬落尘想着,忽然觉得厅中不起眼的一角,有一个人神情有异的隔着惊悸的人群,远远的望着刑杖下的唐梦蝶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在身下蔓廷开来,流淌一地,惨叫哀号的声音,从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到渐渐不闻,那人趁人不注意,面色惨白的悄然退开。
姬落尘眉心一沉,迈开步子,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人来到后院中,似乎察觉到什么,眉心一蹙,警惕的向身后张望几眼,冷喝一声:“什么人,给我出来!”
姬落尘眼中透出意外的神情,即然已经被发现,索性大大方方的从一株蔷薇下走了出来。
“姬落尘,是你!”那人眼中掠过一阵不悦,“你鬼鬼祟祟跟着我干什么?”
“昨天晚上,柴房放火的是你吧!”姬落尘目光清淡,却是语出惊人。
那人猛的一震,飞快的掩去眼底一丝慌乱,冷笑道:“姬落尘你血口喷人,柴房失火一事,不是唐梦蝶干的吗,关我什么事!”
“是吗?”姬落尘眼中蕴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漫不经心的道,“你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三更半夜,你去柴房是为了赏月吧!”
“你……”那人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惊骇的望着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男子,眼中惊过一阵阴沉杀意,沉声道,“姬落尘,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但知道你想杀沐华莲的真正原因,我还知道,你是紫月盟的人!想必,你家主子动作还真快,这么快就已经知道沐华莲的真正身份了吧,所以不辞劳苦,千辛万苦让你潜进北静王府!”姬落尘瞧着那人刷白的脸上惊且怒的神情,淡然一笑,“如果南宫胤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不知道,以南宫胤这人心狠手辣的作风,他会怎么对附你,当然,如果你肯合作,此事自然别当论!”
那人眼中忽然浮起一丝媚笑,身子一软,柔若无骨的靠进姬落尘的怀里,她勾住姬落尘结壮结实的脖子,腻声道:“你好坏啊,原来想用这种方法来威胁人家,你倒底想对人家怎么样合作呢!”
“你说呢!”姬落尘扬起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在那人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用力一把将那人揽入胸膛。
“姬落尘,你好坏啊,平时看起来云淡风轻,人家还道你是个没有人情世故的仙者呢,想不到,还是臭男人一个呢!”那人媚笑如丝,丰盈的胸脯,满满贴上男子身体,火热的红唇轻轻擦着男子的咽喉,轻添着她的喉结,一下向下滑去。
一个媚笑如丝,一个神态暧昧,一场成人之间的激烈游戏,似乎马上就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