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宋词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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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惊天“不死兽”奇案(4)

袁子风竟被照夜白申斥得一时语呃,燕中仪咯咯地娇笑道:“你们也真是冤家,一见面就斗口,奇怪的是我这个老实的捕头哥哥,凭什么一张嘴就占了上风了呢?”

照夜白冷哼了一声,吓唬她道:“纷争流血皆因你一人而起,你还有心思取笑本捕头,你还是仔细地想一想,一但被我押到刑部大堂怎么和余大人去说吧!”

袁子风已看出燕照二人一个腿部负伤不能行走,一个手臂受伤不能行动,二人皆在互相依靠着对方的力量逃亡至此,袁子风心忖至此道:“我在太平府中和你讲得很清楚,古云飞可真的不是被袁子风所杀,我门中的弟子最近一段时间也都没有下山,可并没有给你的刑部添什么麻烦啊!“照夜白冷笑道:“苍月神鹰古掌门被人所杀,虽然凶手另有其人,但凶器却是你的那把寒魂刀,杀手门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

袁子风回身一指那倒塌的寨门,杀机毕露地道:“袁某大小也是一个掌门,凭你几句话还吓不倒我,是谁打烂的寨门?是谁拆毁的庄墙?有胆量就站出来!”

“一定是刑部正四品捕头,自号天命神捕的照夜白率兽所为,他虽然没有站出来承认,但他闯祸后,躲得远远的也逃不了干系!”那名灰装的老太婆启手一指被燕中仪所背负的照夜白挑唆道。老太婆讲完重咳了几声,喉间似有浓痰涌动,一时间又吞吐不出,脸上竟被一股逆气阻得通红。

照夜白在燕中仪的背上动也未动!

石坪正中的那只好斗的不死雄兽冲着袁子风竟狂奔而来。

袁子风目露不屑,身形动也未动。

老太婆喉间的那口气终于喘了上来,一口浓痰已疾若弹丸般正吐在倏奔而来的不死兽的眼睛上!

不死兽一只眼睛视物不清,立时止住狂奔的身形,落后的那头雌兽一见雄兽遇险,赶上前来,急忙用身毛为雄兽擦去浓痰。

衣着红绿的两个女杀手纤手电扬,四枚霹雳弹在天空中划出几道圆弧,在两头不死兽的上空爆了开来,巨大的爆炸声中,不死兽身前身后的丈许方圆已全部笼罩在一片硝烟之内。

那两个丑陋的女杀手怕怪兽不死,七八把蓝血毒针已投进了刺鼻的硝烟之中,那黄雾般的硝烟已成极毒的幽蓝之色。

一时三刻后,硝烟被山风吹散,两头不死兽站在掉落一地的蓝血毒针中,昂首四顾,不仅没有要死的意思,精神反而更加充沛,低头挺角继续向袁子风撞来。

时近正午天空云黑如墨

一道枯枝壮的利闪划过了天空,沉雷滚滚真如万炮齐发。

照夜白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与阴云离得如此之近而听闻雷声。两只耳朵竟被震的嗡嗡直响。

不死兽听到雷声,面现惊恐之色,立时停止了攻击。

寨中又有人跃出——

是双娇杀手抬着一顶用青布盖覆着的平板过山轿。

双娇杀手将抬着的平板轿落地,轿上的青布胀鼓如鏊,下面似有物件。

李小娇绷着脸道:“照捕头是否想看一看,上一次捉住不死兽的绝命神钹是个什么样子?!”

绝命神钹是杀手门的镇门之宝。

神钹一出,三界血流。虽然这八个字仅限于传说,但它的威力真的不可小瞧。

照夜白但惊不语。

“相信你见到神钹后,十辈子都不会忘记!”刘小娇豁然掀去平板轿上覆着的青布,青布下面竟是两具黄光闪闪巨大的铜钹。

如果不是刘小娇介绍,照夜白真的不敢相信,这两只巨大的铜钹竟是杀手门的镇门之宝。

双娇杀手一人抄起一只人高的铜钹,巨钹的内壁全是狼牙般钢刺,二人拎着钹顶红绸奔到不死兽身边,重重地将它们合击在一起,双钹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两只不死兽被震得一愣,还没等回过神来,便被分别扣在了钹下,双娇得意洋洋地纵起,各自翻身坐在了钹顶之上。

冰凉的雨滴骤落

双娇杀手坐在钹顶,望着对不死兽毫无办法的照夜白,四只眼睛充满着嘲弄的神色。

燕中仪负着照夜白立在天地狂哭般的豪雨之中,他们二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被扣在钹下的两只不死兽用犄角狂顶乱撞钹壁,铜钹不断地发出令人心悸的鸣响。钹顶的双骄杀手被震得差点从钹顶滑落下来,二人抓住钹顶红绸,只吓得脸色发白冷汗只冒。

神钹的内壁倒生着狼牙般的钢刺,杀手门如此历害的震门之宝,竟然也奈何不了这两只不死兽!

虽然用绝命神钹擒住了这两只不死兽,但又如何才能将它们杀死,不仅燕中仪不知道,照夜白也是不晓得。

风更猛,雨更大。

照夜白在雨中风中抬头。

照夜白原是唐朝的一匹名马

是一匹生死于皇族槽枥之间的古名马

照夜白以照夜白为名,他的一生自然也是属于了大宋。

他自效命于刑部,他已经渐渐地迷失自己了!

青石寨前的石坪被笼罩在了一片雨幕之中

雨幕笼罩的石坪中回荡着不死兽撞击绝命神钹的轰轰巨响。

照夜白对袁子风求助道:“兵部的虎符已经被耶律竟流熔为铁水,灌到了不死兽的鼻孔之中,如果袁掌门有什么高招,不妨出手替我把它们除掉,不死兽的腹中还没有消化的残铁,也能代替兵符向朝廷复命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袁子风在暴风雨中对着身后倒塌的一片城墙的青石,雷吼一声,道:“耶律竟流你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只见石坪上的一块青石开始变形,山石褪去伪装用的青布便长身而起,不是脸戴青铜面具的耶律竟流还会是谁?

袁子风不由得赞道:“阁下西域鬼教的隐术学得如此之精,当真是不容易!”

耶律竟流咬牙切齿地道:“本国国师不远千里来到长安,毁掉了大宋兵部的虎符,幽谷关外的辽国军队与耶律竟流里应外合,只要半年便可攻到大宋的国都,本国师的大仇也就算报了!”

照夜白恨声道:“照某不知道你与大宋国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两国的战端一开,那可就是流血千里,伏尸万人了,为你的一己之私,搞得天下烽燧四起,你不觉得自己太恶毒了吗!”

“本国师可管不了那么多!”耶侓竟流目露凶光,转首对袁子风道:“杀手门上一代门长李酒酒,在二十年前受雇兵部,远赴辽国,曾杀死了本国师的结发之妻,这段血仇,今天也只好算到你袁子风的头上了!”

袁子风冷笑一声,挥手抽出肋下的寒魂刀,冷冷地看着雨滴落在刀身上溅起的水花,道:“杀手门的上一代恩怨,理应由我代为偿还!”

耶侓竟流仰面向天,冰凉的雨水在面具上攒流,他口中嘶呼一声,道:“二十年来,本国师一直渴盼着这一天,拼死一战,快意恩仇的这一天终于盼到了!”

袁子风冷笑一声,手中那把又细又长的寒魂刀,刀锋就似一列横空的雁阵,兜头劈向了风雨中的耶律竟流。

耶律竟流身体微动,在刀光中竟如一段被狂风卷起的柴枝般,斜飘五尺,闪过了袁子风这必杀的一刀!寒魂三十六刀真的比雨更倏,比风更猛,闪闪的刀光已将耶律竟流罩在其中。

刀影中的耶律竟流怒吼一声,握起拳头,对着半露在面具外的鼻子‘卜卜卜’地连捣三拳,酣斗中的袁子风看着新鲜,就连立在风雨中观战的照夜白也不由得怔住!

凭耶律竟流的身份,还不至于斗不过人家便痛打自己,难道他的鼻腔中藏有什么秘密武器不成?

耶律竟流的鼻腔中,已喷出了两团斗大的血雾,血雾在风雨中凝聚不散,冲袁子风便翻滚着飞了过来!

袁子风怪叫一声,挥刀斫向那两团诡异的血雾,没有想到寒魂刀将那两团血雾劈成个四团,四团血雾速度不减,仍继续向袁子风身上撞来!

燕中仪启语示警道:“血雾有毒,袁掌门快闪!”

袁子风收刀倒身纵出了一丈,那四团鬼魅般的血雾团竟如影相随,他一见躲闪不是办法,急忙扯下早已湿透的青布上衣,缠挂在寒魂刀的刀尖之上,望着那四团血雾便迎了上去!

四团巨毒的血雾粘在了袁子风的衣服上,随着雨水的滴流,刀尖上的那件青布衣衫竟被毒血腐浊得道道条条,变成了一堆粘粘糊糊的烂布!

燕中仪对身后的照夜白提醒道:“耶律竟流修练腐尸神功,他的血液中含有巨毒。如果你与他对阵,千万不发让他的毒血和体液沾到自己身上!”

照夜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道:“听你一说,只许耶律竟流打了我们,我们却不能动他了吗?!”

燕中仪无奈地点头。

耶侓竟流仰鼻向天,深吸了两口能够止血的凉雨湿气,对着早已惊呆的袁子风道:“腐尸神功乃是大辽国第一毒功,你竟然能想出刀挑衣衫,沾血吸毒的破法,也不枉是杀手门今世的掌门人了!”

耶律竞流身处杀手门的老巢,竟然丝毫也不考虑袁子风恼羞成怒,率众齐攻的后果。看来他真的是凭借毒功在身,而肆无忌惮地恣意妄为了!

袁子风转首对照夜白,道:“袁子风干的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但我也是大宋的子民,如果你能帮助我杀了耶律竟流,袁子风一定替你消灭绝命神钹底下的不死神兽!”

照夜白取出怀中的那根‘结义索’,右手的手指套进索尾的五个小银环,口中高呼一声,道:“杀手门和六扇门的恩怨,就暂切放到一边,等料理完耶律竟流我们最后再一起算!

寒魂刀与结义索一左一右,冲着耶律竟流便狂攻而上!这一时的杀气,令那漫天的雨势都为之一沮!

耶律竟流对加入战阵的照夜白惨叫一声,道:“帮助袁子风与本国师为敌,照夜白你一定会后悔!”

照夜白恨声道:“你毁掉兵部虎符,挑起了这漫天的杀戮,我要为我的师父报仇,老魔你授死吧!”

耶律竟流纵是大辽国的顶尖高手,亦也不敢强撄照袁两人联手一击的锋芒!他在石砰中已被击得倒飞三丈,后退——在他入主圣水宫的二十年来,还真的从未发生过!人不由得怒吼一声,运起了极毒的腐尸神功,平日被他以内功炼化而服食的腐尸毒液,已从两条手臂的皮肤中溢了出来,两臂上的衣服尽皆被尸毒融掉,浓绿色的腐尸毒液发出一股令人作呕不迭的奇臭,涕泪纷流的袁子风拖刀先行退去。照夜白亦也害怕用银丝和蛟筋编成的结义索会被腐尸毒液融掉,索端在耶律竟流的面门上一晃,正待和燕中仪闪身便退!却不想那索端的银丝正挂在耶律竟流的面具上,随着二人后退,那面半遮着脸的铜面具,已被结义索带了下来!

耶律竟流戴着的面具落地,露出一张虽是英俊,但却尽是愁苦和苍白神色的脸来。石坪上酣斗的四人不由得一齐怔住!

耶律竟流的一张脸几乎和照大捕头长得一模一样。袁子风看罢多时,口中不由呃呃地道:“你们一个是辽国的国师,一个是大宋刑部的捕头,根本就是毫无关系,可是你们两个人怎么长得如此相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照夜白一见耶律竟流的庐山真面目,也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如果两个人长得有些相象,也就罢了,奇就奇在自己和耶律竟流长得好象是一个模子脱出来似的!

耶律竟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抬脚将掉落在雨中的青铜面具踩碎,从怀中摸出两枚凤钗在燕照两人的面前一晃,道:“天竟,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燕照二人望着耶律竟流手中的凤钗,不由得一齐楞住。

袁子风闻听此言,心中好似锤击般怵然一惊,道:“你莫非就是二十年前大宋国的总捕头照南天吗?!”

耶律竟流不置可否,半饷方凄然地道:“照南天在二十年前便以身殉职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大辽国的国师耶律竟流!”

袁子风和照夜白年龄相若,对二十年前照南天和骆红丽夫妻二人深入大辽国去抓差办案,最后又双双殉职的事件也是有所耳闻,一听已死了二十年的照南天不仅复活,而且又以大辽国国师的面目出现,不由得大惊道:“怪不得你把半张脸都藏在了铜面具的下面,你是怕昔日的故旧认出你来!”

耶律竟流冷哼一声道:“人在江湖中还是少知道一点秘密为好,要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照夜白的心中真的无法接纳这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他盯着耶律竟流手中的两枚凤钗,口中呃呃地道:“你,你真是我的父亲照南天?!”

耶律竟流痛苦地道:“老夫在刑部担任总捕头时,名字叫做照南天,可当照南天投降了大辽国,他的名字就叫做耶律竟流了。”

燕中仪流泪道:“你,你是耶律竟流也好,是照南天也罢,我究竟又是谁?我头上那枚凤钗又是谁给我留下的,今天你一定要和我讲清楚!”

耶律竟流痛苦地,道:“如果我把你的身世讲出来,你一定会后悔!”

燕中仪脸上的泪水和着雨水流,道:“如果你不和我讲明白,我才会真正地后悔一辈子!”

“你们的母亲当年号称金钗四凤,这四枚金钗就是她当年的成名暗器。”耶律竟流讲到这里窒了一窒,最后似下定了决心,又道:“你们可知道在二十年前,我与骆红丽乔妆远到辽国去办案,就在以后的两个月,发生的那场幽谷关大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