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光翟见吕若燕一脸正经,也不再想别的事情,煮上一壶茶,开始谈起他所知道的陈家,煮茶的当然是尹光翟,他本意是想搂着吕若燕一起坐的,但见人家躲了一下,眼神黯了黯,不再勉强。
却不知道,他的神情被吕若燕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暗骂,这块木头,先前不是挺霸道的吗,这会儿怎么老实起来了,看看那副小表情,弄得好像自己怎么欺负他了一样。
“这陈家世代以种粮收粮为生,另外在京效还有好几外草场,是军队马匹和粮食的主要来源。”尹光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握住粮草来源,就等于把握住了国之命脉,所以陈家人才敢那么嚣张,“到了这一代,陈家大少爷陈松茂,更是个会做生意的,短短六七年时间,就把陈家的生意扩张到酒楼,布庄,药铺,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陈松茂是个商业天才。”吕若燕抿了口茶,茶香立即充斥了她的口腔,“好香的茶。”她轻叹了一句。
“只是茶香吗?”尹光翟试探着问。
“不是茶香还是什么香?”吕若燕憋着笑,一脸正经地问:“难不成还是这水香吗?只是……”末了又调皮的加了个转折。
“只是什么?”
“只是这茶比我泡得香。”吕若燕暗自欣赏尹光翟脸上丰富的表情,自打认识他以来,所有的表情加起来,怕是也没今天多,自己不多欣赏一会,怎么对得起他辛苦的变脸。
尹光翟听了,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什么提示一样,抓住吕若燕的手,一脸猴急地说:“若是燕儿喜欢,以后我每天为你煮茶。”
“又犯傻了不是。”吕若燕并没有急着收回手,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又不是没事干的人,怎么能每天给我煮茶。”
“不论干什么,这点时间一定挤得出来,也一定要挤出来。”尹光翟像宣誓一样承诺。
吕若燕笑了,有个男人愿意如此待你,此生足矣,哪怕明知这个承诺,今后怕是很难兑现,现在听着也让人舒坦不是。
见吕若燕笑了,尹光翟也笑得有点傻兮兮,最主要的是,燕儿并没有挥开自己的手,那是不是说明,她并没有生气。
“燕儿,你不会是对陈松茂有好感了吧?”他突然想起吕若燕对陈家那么感兴趣,不会是想跟陈家攀上什么关系吧,不对,他们都没见过,甚至在自己说起以前,燕儿知不知道有陈松茂这个人还两说呢,现在却听得两眼放光,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的尹光翟心里郁闷的要死,自己干嘛好端端地提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期期艾艾地开口,“燕儿,其实那个陈松茂虽然有那么一点能耐,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可是他长得连明哲都不如,咱不理他,哈。”
吕若燕反倒被他的这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他们刚刚不是在说陈家的生意吗?怎么扯到陈松茂这个人上来了,一看尹光翟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货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副类似于吃醋的表情。
“哈哈哈。”吕若燕笑得扒在桌子上直捶桌子,把尹光翟看得心惊担颤,连忙把桌上的茶壶茶杯移开一点,倒不是怕被砸,而是茶壶里的水都是烫的,他怕吕若燕不小心碰到,会烫到手。
吕若燕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指着尹光翟说:“你这是在吃醋?”
“对。”尹光翟愣了一下,脸上刷地一下如同火烧一样,性感的薄唇里还是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并附带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表示自己的态度。
吕若燕倒是被他的态度弄懵了,轻捶着他的肩膀说:“我和那个什么陈松茂根本就没见过,你吃的这叫什么醋,根本就一点根据也没有,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一个人的存在呢,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你刚刚打听得那么清楚。”尹光翟索性捉住吕若燕另一只捶过来的手,放到嘴边作势要咬,“谁叫你在我面前那么称赞他,我就是吃醋了。”说着还真的把她的小手放进嘴里,终是舍不得咬,只是在她的指指尖,轻轻舔了一下。
“你属狗的啊。”吕若燕缩回自己的手,有点嫌弃地看了看手上湿漉漉的地方,“全是口水,脏不脏啊。”她可不会告诉尹光翟,就因为他刚才的一舔,自己不但手指上痒痒的,连心里都感到痒痒的。
她要收回自己的话,这货不是从霸道变得老实,而是变得腹黑,简直一肚子坏水,这陈松茂是他自己提起的,她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地说了一句,看看,马上被调戏了,自己才是有冤没处诉呢。
此刻的吕若燕,面似桃花,眼含风情,似嗔非嗔的看着他,平时就悦耳动听的声音,此时多了几分柔媚,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偶然性在怀里,好好地亲个够。
脑中的这个念头刚一转,身体立即有了反应,拽着吕若燕的手往怀里一带,低哑着嗓音说:“哪里脏了,我看看。”
谁料这回吕若燕有了准备,一个巧妙地翻手,把自己的手用尹光翟的大手里分离出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搂搂抱抱地,让人看见了,会说我闲话的。”
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看来自己没有一点表示,这小丫头是不会松口了,尹光翟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眼睛一亮,“啪啪”地拍了两掌,门外飞进一个黑衣人来,单膝跪在他面前,“殿下。”
“吩咐下去,一柱香之内,把本王的产业列个单子送过来,无论是房契还是地契。”尹光翟坐直身子,皇家风范尽显,看得吕若燕目瞪口呆,这还是刚刚那个莫名其妙吃醋和吃自己豆腐的男人吗?
不过最关键的是,这货现在又在抽什么风,无缘无故要产业单子做什么,还又是房产又是地契的,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