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领命。”黑衣人一直低着头,等了一会儿,不见尹光翟说话,才又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你要这些个东西做什么?”吕若燕莫明其妙地问,还是一柱香之内,要得这么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堂堂赵王殿下欠了什么人的债,急着用自己的产业去抵呢。
尹光翟被子吕若燕现在这种,呆萌呆萌的表情取悦了,神秘地一笑,“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无论吕若燕怎么哄,尹光翟也咬紧牙关不松口,她见尹光翟是打定主意不说了,干脆背过身,不去理他。
可是,尹光翟现在的心情却是很好,“燕儿,你觉得朱成是不是老了?”
“老了?”吕若燕的声音猛得拨高,说这一不到二十岁的男子老人,也只有眼前这货能开得了这个口。
“是啊,我觉得他都不如以前机灵了,不是老了是什么?”尹光翟一脸得意,不理自己,现在不是说话了吗?不过他的声音里却尽是无辜,“要不咱换个机灵点的小厮吧。”
“他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你换不换他跟我无关。”吕若燕没好气地背着脸说。
“怎么会跟你无关呢?”尹光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一点,其实心里早已得意地笑翻了,“以后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要是觉得不好,尽管换。”
吕若燕无语了,索性不再回答,跟这货简直是争不清楚。
见她不说话,尹光翟的眉头皱了一下,假装惊讶地问:“玉儿怎么不在?”其实从他一进门,就发觉家里没人,现在提出来,只不过找个说话的由头。
“去玩了。”吕若燕冷冰冰地扔了三个字给他,又专心志致地绣花样了,这是她给赵如玉做的新衣服,她想在上面绣上一些清爽一点的花样。
“在给玉儿做衣服?”尹光翟现在深知,在吕若燕面前,脸皮就得厚,不然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因而转到她身边,小声地说。
吕若燕头都没抬一下,转了个身,朝另一边坐好,并不理会他。
也就是这个时候,黑衣人又一次闪了进来,双手托着一只紫色的盒子,跪在尹光翟面前,“殿下,属下复命。”
“嗯。”尹光翟又变得面无表情了,拿过盒子,朝黑衣人挥了挥手。
黑衣人领命退出。
尹光翟这才换了一张笑脸,把盒子放到吕若燕面前,“燕儿,这是我全部的家当,现在都给你了。”
吕若燕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都不知道做表情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给我这些干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帮我管家啊,听他们说,女人都不喜欢自家男人身上有钱。”尹光翟这是想起,一次在军营里,听周忠他们闲聊时谈起的,那时候,吴孝才要娶亲,周忠就向他科普一些过来人的经验。
好像里面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把自己的钱给心爱的女人管,这样她们就会放心,因为她们都会担心,男人有钱就变坏,怕男人有了钱,时间长了,往那种肮脏的地方去,也怕有些女人,看见自家男人有钱,不要脸地倒贴上来。
自己把所有的钱都上交了之后,女人就没了这层顾虑,反正自家男人身上没钱,想做坏事也做不了,也没哪个女人会倒贴上来,这样的男人自己用着安心。
当时记得吴孝还笑周忠怕老婆,现在听王义说,他可称得上是一个二十四孝的丈夫了,不但把自己所有的钱财都交给自己的夫人管,得了额外赏银,还时不时的给自家老婆买钗环首饰,买漂亮的绸缎做衣服。现在夫妻俩人和和美美的,那小日子过得叫一个滋润。
因此,尹光翟才想到了这一招,而自己身上也只有这点是最值钱的,要不然,再跟燕儿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娶小妾姨娘之类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这点管不管用。
“管用,自然是管用了。”尹洮尹正想着心事呢,冷不丁听吕若燕在自己耳边说了那么一句,着实把他吓了一吓,深遂的凤眸里难得露出茫然:“什么管用?”
吕若燕被他难得一见的神情取悦了,知道这家伙,可能是不小心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忍不住想逗逗他,因而板着脸说:“你刚才自己在说什么?难不成你是在骗我的吗?”
“我没有啊。”尹光翟一脸冤枉地说。心中却在细细想着,自己说过的每一个字,也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反反复复地理了几遍,也没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只好抬头求助。
却不料,刚一抬头,正好捉住吕若燕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恍然大悟地欺身到她眼前,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膝盖上,拿起她的柔荑,惩罚性地放进嘴里轻咬了一下,咬完后还用舌头绕着她的纤指转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燕儿又耍我,该罚。”
吕若燕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不由立主地立了起来,脸上像是被火烧一样,尤其是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到手心,痒痒的,麻麻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一惊,忙撤了手指,抽出丝帕就要擦,却被一只大手拦住,霸道地说:“不许擦,我碰过的地方怎么会脏。”
“可你也不能真像只狗一样,总是咬人吧。”吕若燕躲过他的手,还是不满地将手指擦了一遍又一遍,谁说不脏的,一想到自己的手上两次都沾了这男人的口水,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谁叫你耍我。”尹光翟丝毫不以为意,“现在如果有人说,你不是吕家的女儿,我一定打得他找不着北。”这一副爱耍人的脾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吕若燕不服了,抬头就要跟他争辩,可是她忘了,现在自己正坐在人家膝盖上,人家也正跟她说着话呢,这一抬头,花瓣似的两片红唇正撞上尹光翟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