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炼狱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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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炼狱魔刀(下)

西楚霸王仗着这把佩刀冲出重围,一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来到乌江岸边。本可渡江卷土重来,但他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便自刎而死。后来那霸王枪和佩刀为刘邦千方百计所得到,霸王枪赏赐了韩信,自己却留下了佩刀。因为西楚霸王用这佩刀斩杀了太多的猛将勇士,被三军视为来自炼狱的魔刀。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刀和枪的灵魂在霸王自刎后,便消失了。”

林若曦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这炼狱魔刀。就在她暗中想自己的心事时,听泪无言道:“林姑娘可是想去龙虎山的幻波池,找这把炼狱魔刀?”

林若曦一惊,故作愕然道:“道长如何知晓我心中所想?”

没等泪无言答话,段藤已插话道:“你心中所想早已写在脸上了,傻妹子。”

泪无言一笑,接着道:“贫道觉得林姑娘如果真的想得到炼狱魔刀,那就最好不要去龙虎山的幻波池了。”没等林若曦二人问为什么,便主动道:“林姑娘为何不想想为什么神工鬼斧的标志会在这里出现。”接着自顾道:“他们的标志出现在这里,贫道以为原因无非两个:一个可能是有人冒充神工鬼斧,另一个可能是封印遭到破坏,神工鬼斧真的逃了出来。”

“我同意道长说的后面一种可能,他们的封印被破坏了。”殿外一个充满磁性的浑厚声音远远传来。声音入耳,最高兴的莫过于林若曦,自从上次一别后,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方才他和大哥上得武当时,便想向泪无言打听熊瑁的消息,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突然听到熊瑁的声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起身,打开门冲向院中。

段藤和泪无言相视一笑,也起身向院中的熊瑁迎去。按道理,泪无言见到林若曦如此在乎熊瑁,心里应该很不舒服。现在他却没有丝毫的介怀,自然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做了武当掌教,无法给林若曦带来幸福,就算不放下那也只能成为一个悲剧。索性将这段感情之火,给熄灭在刚点燃时。

今天的熊瑁和三个月前又是大不相同了,以前的熊瑁身着月白色的儒生衫,敞着胸膛,裸露着嶙峋的胸毛,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冷漠的凄苦,腰间插着两把菜刀。今天的熊瑁已经脱下了那月白色的儒生衫,换上了一身江湖汉子的粗布麻衣,脸上的那一丝冷漠的凄苦早已不见踪迹,换上了一副略带风霜却尽显凛然豪迈之气。胸膛也还是裸露着,只是腰间没了那两把菜刀,在肩头却多了一把狭长略带弧形的长刀。全身上下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双目中坚毅深邃的眼神。

众人寒暄过后,被泪无言让进屋里。

泪无言待众人一坐定,便首先向熊瑁稽首道:“熊公子方才的话可有依据?”

林若曦刚才见熊瑁三个多月不见,整个人都像是重生过一般,心中便有很多话想问他。现在一听泪无言如此急切的问熊瑁,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也望着熊瑁,等他回答。

熊瑁却没有说话,只是先将肩上的刀摘下,放在桌子上,众人终于看清了这把刀,只见它:连鞘长约四尺八寸,略带弧形,刀鞘古朴,刀把用的是罕有的犀牛角。

熊瑁见三人只是看,却不伸手去拿起来看,知道他们是在避江湖中人不主动伸手拿别人兵器的忌讳。便道:“请道长、大将军还有林姑……”突然想起林若曦不喜欢自己叫她林姑娘,急忙改口道:“若曦来看看这把刀。”说着将刀推到段藤面前。

确实,在座的几人虽然个个都是江湖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但要论起对兵器的鉴赏水平还真得首推段藤第一。

熊瑁都将刀推过来了,段藤也不再客气,抓起刀鞘,右手一按绷簧,轻轻一拉,狭长的刀锋脱鞘而出。众人只见一道寒芒带着龙吟虎啸声闪过,桌上的四只白瓷茶杯都矮了半分一截。熊瑁待段藤将刀入鞘后,才向三人道:“几位刚才有什么感觉?”

泪无言带着无比的佩服道:“在刀锋划过我眼前时,我感觉到了一种让我从未有过的臣服感。”说着看看段藤和林若曦,段林二人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道:“我也是”。

段藤将刀交给熊瑁,熊瑁重新背在肩上,才道:“大伙再看看这两样东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小斧和一把小渔叉,放在桌上。

“是他们。又是他们?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两样东西的?”三人一见一对和林若曦带来的小斧渔叉一模一样的东西,都是大感意外,和忧惧齐声道。

熊瑁不用问,已经从他们方才的谈话中听出,他们知道的肯定比自己还多,便道:“我是在龙虎山发现的。”

“龙虎山?”三人这次更加惊愕,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熊瑁的答案是龙虎山。

“是的,龙虎山!”熊瑁见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郑重重复了一遍。

静室中的四人都知道龙虎山是茅山派的发源地,这些都不惊讶,真正令他们惊讶的是熊瑁也有一模一样的小斧和小渔叉,而且还是在龙虎山发现的。

在座的几人中,最紧张和担忧的人是泪无言,,毕竟龙虎山和他有着深厚的渊源,而那不知是真是假的神工鬼斧也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今天他一反常态的催促熊瑁赶快讲述这一切的经过,熊瑁知道他是茅山遗孤,自然是特别关心师门之事,便详细的向三人述说了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当日,熊瑁让灵秀道长和泪无言只好毒伤之后,又休养了几日,见身体已无大碍,心中记挂陆波,就此别众人,下山去寻找她。

就在他离开武当境内不久。有一天晚上,他正在房中闭目打坐,突然听到房顶有夜行人经过的声音。便追了出去,谁知道那人的轻功高的出奇,要不是熊瑁拥有欲望之泉的巨大能量,恐怕连那人影子也看不到。

一路追下去,熊瑁渐渐开始失望了。就在他正在自愧不如,准备放弃再追下去时,那人影却主动停了下来。熊瑁心中一喜,脚下一紧追了上去。等熊瑁追近了,那人却突然转过身,呼的一掌向熊瑁前胸击来。

这一掌既无征兆,又劲力十足,完全就是想一招致熊瑁于死地。拥有欲望之泉力量的熊瑁虽然在轻功上不及这白衣人,但是内力却是异常充沛,眼看铁掌近身,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熊瑁双掌一翻,迎了上去。

三只手掌相交,就如败革相击般,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白衣人连退三步,熊瑁却踉跄着连退丈余才拿桩站稳。白衣人一见,咦的一声,道:“欲望之泉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说完便欲转身而去。

熊瑁见他提起欲望之泉,那肯让他就此轻易走掉,明知武功赢不了他,还是一晃身,拦住他道:“前辈,晚辈有事求教,还请留步。”

那人见他阻拦,居然真的不再走了,口中还赞道:“年纪轻轻,功力不凡,实属难得。能屈能伸,还能审时度势,更加难得!不过老夫奉劝你一句,陆波不适合你,你还是另觅佳偶吧。”

熊瑁本来是想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拥有欲望之泉的力量的。听他如此一说,便改口道:“那前辈可知她在哪里?”他不想跟这人讨论他与陆波合不合适的问题,他只想知道陆波现在在哪里。

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老夫是谁?”

见熊瑁摇摇头,便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抹。等她的手离开脸后,熊瑁看到了一张不一样的脸孔,一张熊瑁熟悉的脸孔:“白面黑须,双目精芒闪射,只是偶尔掠过一丝邪恶,大约六十来岁。正是自己神游须弥界时,在红瓦屋中见到的那个被烟雾包裹的男人。

“是你?“熊瑁不禁愕然道。

“不错,正是我!“那人点点头,声音很轻很慈祥。就像是以为突然出现在儿子面前的父亲,既想给儿子一个惊喜,又害怕惊吓到儿子。

熊瑁听他回答的如此坦然,心中对这人虽然有了一丝好感,但想到他眼中偶尔闪过的那屡邪恶,心中依然戒备道:“现在我知道前辈就是曾经在须弥界见过的那位前辈,还请相告陆波下落!”说着深深一礼。

“我说了陆波和你不合适,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那人依旧像慈父一样很温和的劝慰道。

“晚辈多谢前辈关爱,只是晚辈曾承诺陆波,一定对她不离不弃!还请前辈成全。”说着又是深深一礼。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就连这神秘的怪人见熊瑁礼数周全,也大是受用。抬手不让熊瑁行礼,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个猎魂者不是很好吗?”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去西南边看看去吧,你也许会有什么发现的。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乘熊瑁一愣神,身形一展,再也不理会熊瑁,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熊瑁虽然总是对这人怀有戒心,但是却不自觉的相信了他的话。折回客栈,见天已快亮了,便收拾了下行礼,将店钱放在桌上,出店向西南方向而去。

向着西南方向,熊瑁连寻数日,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陆波的蛛丝马迹,心中不禁开始责怪自己,不该如此轻信那人的言语。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不信他的话,自己一样没有任何线索。倒不如继续向西南方向找下去,也许真能有所发现也不一定。

如此一想,便继续南行。不几日到了龙虎山境内。

一入龙虎山境内,便远远看到一条山脉状若龙虎,纵横绵亘。离龙虎山越近,风景也越发的秀丽,到处都是清泉碧水,翠树鲜花。

熊瑁曾在尊门为刀笔吏三年,对神州大地的名山大川,向来颇多了解,如今还未到龙虎山主峰,已见风景如此秀丽,不输武当。心中顿起游览一番的兴致,便向龙虎山的主峰而去。

到主峰脚下时,天色已接近黄昏,只是一轮红彤彤的夕阳悬挂在主峰之巅,映照得整个龙虎山灿若云霞,美轮美奂。熊瑁不禁看得入迷了。追着夕阳一路向山巅而去。到了山巅,刚好欣赏日落,但是现在熊瑁到了山巅附近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因为他所在的位置是茅山派的遗址,眼前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被焚烧的焦黑的巨型圆木,凌乱的躺在几尺高的杂草间。破碎的瓦砾四处都是,熊瑁看着这曾为武林盟立下汗马功劳的茅山派,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大是感慨。

不想再去想象这茅山派的悲惨际遇,踏过废墟向后山而去。哪知他刚转过废墟后的断崖,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借着夕阳的余晖,只见草丛里到处都是被斩掉头颅的巨型野兽。虎豹豺狼、野猪狗熊应有尽有,只是都腐烂了大半了,草根下到处都是黑色的血迹。

熊瑁看着这些巨型野兽的尸体,不禁喃喃道:“是谁干的?”他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山中猎户,如果是猎户的话,不可能只杀却不取。更不可能如此大面积的集体屠杀。

突然,熊瑁看到一头狮子和一头老虎之间的血渍里有一点金光闪烁了一下。要不是夕阳下落,还真不容易发现。熊瑁连忙过去,用树枝挑开血渍里的枯叶,发现下面躺着一柄小斧和一把小渔叉,便捡了起来。

左看右看除了这渔叉和小斧做工精致,入手沉重外,没有丝毫的特异之处,顺手将小斧和小渔叉揣进怀里。

发现如此诡异的事情,他定了定心神,想再找点线索什么的,可是搜遍断崖下面的草坪,没有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