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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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我去睡觉了,等会别叫我吃饭了,谁来了都别叫醒我。”言寄凡无力地交待,天气冷回被窝里暖去了,不然再想也想不出个什么来,倒不如养精蓄锐了。即然什么事都没法做,那就让她在沉睡中死去吧。怀着这种心思,她一点不想有人打扰她,但小婵偏偏是那个总爱她睡一半就小跑进来,姑娘,什么事什么事的人,典型的大惊小怪型的,有次只是在花园里发现条虫子也跑进来向睡梦中的她报告,她因为还没完全清醒,一听她说有虫子,挽起袖子就要出去灭了它,就要跨出门口的一刻才回过神来,转身问她“这有虫,是没有人除吗?为什么得叫我起来呢。”

小丫头蒙了,想说她为什么那么大反应地往外冲“我就是害怕,所以跟您说一下。”没想到她会那么冲动的,小婵也有些委屈,低着头,言寄凡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我再接着睡,你别吵我呀。”

可是再睡下去,感觉睡眠质量己经没有刚才的好了,因为中间被打断了,所以她决定再度起来,她突然从床上起身,吓了小婵一大跳,“姑娘,你干嘛?”

“抓虫子。”她咬牙切齿地,挽起袖子就出去了,结果就是那可怜的肉肉的肥嘟嘟的虫子在被她玩了两个时辰后,一块砖给拍扁了,她没忽略小婵见到虫子让她一砖头拍扁时的尖叫跟眼神,就像她杀了人家全家似的。是觉得她残忍,恐怖了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把它内肉的身子拍扁,幻想它会不会跟以前看动画片的小虫一样,被弄扁了,冲一下气,就圆回来了,但现实是,它死了,肠子都流出来了,顿时也觉得自己有点罪恶感,才在良心的谴责下把它厚葬了,在它的尸体上盖了很多片树叶,让它在黄泉之下也可以有东西吃。然后还给立了块牌位,叫小婵记得明天今年要拜祭它。

发现思绪飘太远了,主要只是想说小婵是动不动就爱吵醒她的人,但今天她一点不想让人家打扰,午睡能够促进体肉的血液循环,那也是件享受的事吧。

小婵点点头,然后在她上床睡觉后,关上门出去了,世界突然一片寂静,她躺在床上,很困很困,感觉就要入睡的那一瞬间突然听到人家敲自己的门,很用力的一下,然后就没了后文,她的全身神经在那一刻苏醒,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那不是什么东西撞击到发出来的声音,她很肯定是人的手重重敲一下木制的门发出来的声音,所以她认为应该会有人进来,或是什么人离去,却再听不到任何声响,心里不免有些纳闷,但最后还是敌不过周公的召唤,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帝君傲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喝着茶,很怡然自得,虽然这是他的地盘,但在人家睡觉的时候,找张椅子坐在人家面前,看着人家睡觉喝着茶是很正常的事吗,敢情是她的睡相很好看,所以他当看戏是不是?这可能想得她自个都心虚,自个睡觉是可以360旋转的人,要说她睡相好,真没多少人相信。她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后,又再重新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面对着他,太累,还不如继续赖床上,帝君傲放下手下的茶杯,“醒了就起来吧。”

“我没醒”言寄凡咕噜道,外面天色己经有些暗,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声音听起来没在生气。

“今天去找我的妃子们了?”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听不出来情绪,言寄凡依然背对着他“谁有那个空档去找你的妃子们,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再闲也不会去找那票女人,存心找打击呀。

“她们跟你说什么了?”

“忘了,谁有心思去记住那些人说什么。”开玩笑,要她当着他的面跟他说,他的老婆二奶们骂她狐狸精吗?他可能会觉得可笑吧。她翻过身子,恕难从命瞪着他。他故意在这里等她醒就为了问这些个事吗?

“真忘了吗?”帝君傲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她,从她的角度看上去,他突然无比高大了。

“我说忘了就忘了嘛,你还想怎样?是要我下次拿笔记录下来吗?”这人那么奇怪,没事那么关心他妃子跟人家说过什么,她又不是男的,跟她说几句又不会怎么样,犯得着大惊小怪的。

“听了难听的话,不懂得反驳吗?逆来顺受才是你的个性吗?看来我是真的不了解你呀,言寄凡。”帝君儆站在她面前,伏下身子,对着她的脸说道太近的距离让她无法思考,感觉太有压迫感,有些呼吸困难。

“她们只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女人,你不必因为她们而困扰?”他轻松到就算丢掉几件衣服,言寄凡有些回过神来了,看着他一动不动“她们是你的妃子,是你的妻子,是可以随时丢弃的女人吗?”

“我的妃子有几百个,少了几个马上又会有新秀补上来,有何不可?”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更让她恕火中烧。

“你到底当她们是什么?一样是丈夫,她们必须忍受几百个女人一起分享一个你,有些人甚至你连她们的脸都没有见过吧,可你却可以随时想丢弃就丢弃,嫁给了你真的是件很可悲的事。”

“嫁给帝王之家的女人,必须有这种认知。”帝君傲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任何问题。但有一点她说对了,他的妃子当中,有很多是他连脸都没有见过的,即使见过,能让他记住的又少之极少。

“我不要再跟你讨论这问题”言寄凡翻身下床,再跟他说下去,她会变神经病。

在她的身子快要越过他的那一瞬间,他长手一捞,她跌进了他的怀里,她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放开我。”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是特别的。”言寄凡怀疑自己看错了,竟然会在他的眼里读到叫深情的信息。自己一定是还没有睡醒。她拼命地甩甩头,帝君傲火大地稳住她的头,盯着她看,眼里在冒火,言寄凡别过头,不与他做正面冲突,人家是炎帝,而且还在人家地盘上,她会吃亏的。

她早该知道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只是他最近的心平气和让自己忘了他的卑劣,所以存着些许侥幸心理。帝君傲硬是扳过她别开的头,正视他,她看到他眼里烧得很旺的火,但他要自己如何回答他,说她很愿意吗,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点都猜不透,她不会自恋到真的认为帝君傲会喜欢上她,真心待她,所以他一时之间扔出来这样的话,她要跟那些妃子一样,喜极而泣地迎合吗,抱歉,她办不到。她倔强地与他对视着。

“你就一定得那么倔吗?你偶尔有一次女人家该有的女人姿态是会死吗?”他就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己经放下身段,很认真地在跟她说明,她这样不是避开他是什么意思,他真想她是在娇羞,但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这个女人现在的表情绝对是在反抗她。

“我一点都不倔,我也贪生怕死,但我有我的立场。”言寄凡难得一次那么骨气,说话的声音都特别大声。

“你有你的立场,你什么立场?”帝君傲几乎咬牙切齿地问,看得出来,他很火大,言寄凡没再回答他,别过头去,帝君儆狠狠地将她甩开,她被甩到了地上,因为房间铺了暖玉,所以不至于太冰凉,帝君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就守着你的立场吧,我看你可以守到什么时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言寄凡一人,坐在地上想着他说的话,脑里一片浑浊。

坐在床上的言寄凡无数次地咒骂着帝君傲那个暴君,她一开始还不明白他那么吊放话的意思,现在她懂了,他到现在一天一夜没再让人给她送任何饭菜,连水都断了,明显着是要她死嘛,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对她好些了,谁知道就只是表面的功夫,坚持了几天就破功了,虽说自己也有倔强的部分,但也不能就真的那么狠心全断了呀。天没降大任于她,但也苦她心志,饿她体肤,想起来真觉得不公平。但又能如何,在人家地盘上,人家就是要灭了你,都不由得你说不,何况只是断你的粮。但是断她的粮也就算了,她真的无话可说,但是他没道理连小婵的粮也断了,人家只是一小丫头,搞不好还在发育期呢,小婵又没做错什么事,如果真要说他是在生她的气,那也只是她言寄凡一个人的事,凭什么要小婵也陪着受苦呀,太没人道了,孰可忍孰不可忍。小婵倒也没什么,颇有跟她同甘苦共患难的气势,但她于心不忍呀。以至于她必须守在他宫门口,等待他的召见,什么世道,以前他上她宫里去,她还爱理不理的,现在却得在人家宫门口等着公公去通传,结果一通传就是个半天,没完没了的等待在外面等得身子都快要僵了,就快耐心用尽,打道回府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公公才悠悠地出来,她踩着重重的步子进他寝宫,心里忿忿不平。

“等不及了吗,所以送上门来?”帝君傲头也不抬地说,声音里满是讽刺,这样的语气让言寄凡很不习惯,但也无可奈何,虎落平阳都会被狗欺,何况她是落到了虎的手里,她更没有抬起头的机会。

“你针对我也就算了,我是你抓来的人,你怎么对我,我没办法,但小婵没犯任何错,你不能这样子对她呀。”因为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冻了太久,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外加颤抖。

“她是我宫里的人,我想怎么对她不用你来提醒”帝君傲的声音冷冷的,以为她终于妥协,却只是为了个奴才来求情。看来他对她还是太仁慈了,所以她才不肯屈服于他。

“你不能这么做。”言寄凡有些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

“我不能吗?你觉得我不能吗?”帝君傲挑着眉毛问,他想做的事有什么不能的,何况只是那么小的事。他一步一步地进她逼近,看着她颤抖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心里莫名地又升起无名火,她就那么想逃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不想再猜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会那样残忍地对我,一会又呵护倍至,你当我是小狗吗,想逗的时候逗,不想的时候,可以一脚踢开吗?”

“这宫里的任何女人都比你有当小狗的资格,你还不够格。”帝君傲钳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往后退。

言寄凡突然冷笑,原来自己连当人家小狗的资格都没有,那他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真有种想要放声尖叫的冲动。上天嘛对她太不公平了。望着眼前的帝君傲,她突然有些茫然了,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恕还有些受伤。自己看错了,他是炎帝呀,他是帝君傲,无论如何是不会出现一种叫受伤的眼神的。她真是想太多了。

“只要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做出让步。”帝君傲突然转过身去,淡淡地开口,言语中有些压抑,言寄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我的立场相当地敌对,如何要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只一次地说过,现在的我,对南宫漓己经没有任何影响力了,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南宫漓早在半个月以前,就己以当着我的面背叛了我,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后,你认为我对他还有什么影响力,对你还有什么价值?”言寄凡一口气说过,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你太过于高估了自己,你现在对我来说确实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但我依然不会放开你,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帝群傲霸道得让人很想扁死他。

言寄凡看着他半响,说不出句话来,不明白他莫须有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很明显,帝君傲没打算就这样轻易地让她敷衍过去,他搂上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正欲别开的头,她对他除了逃避似乎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个认知让他更是恕火中烧。

“你注定是我的,别再做其他无谓的挣扎,那只会让你吃更多的苦头。”他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响起,但让她全身一阵冰冷,她知道他说到会做到的,他真的是个恶魔,她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不小心踩他祖坟了,然后他这辈子要来报仇的。

那一次的谈判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也不知道,只是她也明白那是根本毫无意义的较量,双方实力差太多,自己一点跟他谈判的资本都没有,她唯一可以希望是只是他会突然良心发现。她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那场谈判,感觉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御医说是吹了风,受了寒,所以导致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第一埋怨自己的破身体,一点小风小浪就经不住了,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感觉翻个身都没力气,移动一下都得死去活来的。第二,埋怨帝君傲,如果不是他的专制,自己也没必要大冷的天站那等那么些个时辰,以至于现在的窘境。估计他也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有对她们宫里恢复供应食物和水,想到这里,她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了价值,要是辛苦个半死,在床上躺着哼哼还得操心没有东西吃,那她真的死了算了。小婵这些天心情人些低落,因为言寄凡老躺床上,因为她病了,所以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因为她是为了大家伙的生计才去谈判的,结果回来后就病了,怎么说心里也不好过。言寄凡连安慰她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安慰地看着她,生病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过。特别是在床上躺得都快生疮了的感觉。唉。

昨天晚上好像梦到南宫漓跟雪了,虽说是梦到,可是又那么像真实里的,南宫漓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然后皱眉心疼不己的眼神,跟雪在她身边粗重的呼吸声,一切都那么像真实存在的东西,醒来后却只是空荡荡的床头,想来是自己发烧烧坏了头脑想太多了吧。就像在客栈的那一次,她后来想起来,那个人的身影那么像南宫漓,他的手抚上她脸的那触感那么像南宫漓,连他的轻叹都跟南宫漓一模一样,但醒来也只是一场梦。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自己真的有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他,只是偶尔思绪会飘远了,远到自己揪不回来了。自己真的很孬吧,都这样了,还死死地放不下去。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