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木门被人重重敲响,苏瞳募然睁眼,疲惫的长叹了口气,抬起胳膊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正想起身,忽地转眼看向身旁不知何时双把面具带回去的男人。
本能的差点伸出去要踢他下床的脚,怵然收了回来,她视线一僵,垂眸见身上不知何时被他穿上的里衣,他也只着了一件雪白的里衣,房门继续被人用力敲着,还有人在唤她的名子,苏瞳未去理会,只是看着那个仿佛没有被惊醒的男人,昨夜的种种全都归入脑中,不由有些头疼的抬起双手抱住头。
老天,她和银风竟然真的……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
“苏姑娘!苏姑娘!你在吗?快出来……有急事找你……”
外边敲门的人急的大叫,苏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转头小声的回了一句:“我听到了,这就来。”
直到门外安静了下来,苏瞳转头又看了一眼身旁似乎还在沉睡的男人,幸好他没醒,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一大清早的面对他,要说什么?早上好?还是面红耳斥的指着他鼻子大骂他昨夜过份的索求无度?
长吐了口气,转身下了床,却是腿根处一阵酸疼,顿时差点跌坐在地上,身后忽然被一双手臂一捞,将她扶住,苏瞳赫然一惊,猛地转过眼,对上一张银面具下满是笑意的眼:“你……”
“咳……”苏瞳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你醒啦?”
“刚刚就醒了。”银风淡笑,扶稳她的身子,若有所指的挑眉戏谑似地问道:“怎么?你腿软?”
苏瞳一僵,顿时抬手拍开他搂在自己腹间的手,转身瞪着他:“废话!照你那么折腾,别说我一个女人,就算是个大男人也受不了吧?真是的……你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你?”
一想到昨晚的活色.生香,苏瞳抬手挠了挠头发,却见他径自坐在床.上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她顿时哼哼了两下,翻了个大白眼有些艰难的迈着发软的腿走了两步,觉得还可以,这才赶忙去穿上外衣,一边忙活着一边顺便朝着一脸无辜的坐在床.上的男人说道:“你呆会去后山帮我抓只兔子回来,昨天我在山泉那里回来时看到李大哥家的小宝在林子里捂着肚子乱转,那孩子这几天肠胃出了毛病,还不爱吃药,我弄些兔肉晚上给他送去……”
某人脸色一寒:“为什么是兔肉?”
苏瞳一顿,募地抬眼看向他有些古怪的神色:“兔肉怎么啦?你没吃过啊?养肠胃的!你就去帮我抓来一只,我等着给小宝做好了送去呢!”
见他不动,仿佛有些不爽,苏瞳顿时掐起腰瞪着赖着坐在床.上不动弹的男人:“哎!臭男人!你是不是得了便宜卖乖,把老娘吃了,你得逞了,所以连个忙都不帮我了是不是?”
某人不语,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哼哼道:“娘子教训的是,为夫呆会儿就去抓只兔子回来。”
“切!”苏瞳撇了撇嘴,转头看了一眼屏风上边挂着的衣服,顿了顿,忽然垂眸想了一下,再又看向仍然仿佛很不爽的男人:“那个……你昨天是不是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某人失口否认着下了床,微敞着衣襟走向她,苏瞳募然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他,他却一笑,上前伸手,越过她腰间,苏瞳一阵紧张的瞪着他,却只见他越发靠近自己,勾唇邪魅一笑,气息若有若无的盘旋在她鼻间,昨夜的敏感还未退去,不由正想惊呼,却忽然只见他从她身后拿过衣服,便后退了两步,大有故意调.戏成功的得意色彩。
“你……踹死你!”苏瞳恨得牙痒痒,她发现自己竟然把身子给了一个她根本就算是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的男人,握了握拳,愤恨又不甘心的抬脚在他屁股上一踹,在某男黑着脸募地转眼瞪向她时,灰溜溜的转身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哎呀苏姑娘你可算出来啦!不好啦,又死了一个人!”在外边等着的白家的小厮一脸紧张的看着苏瞳。
苏瞳一愣,顿时抬眼:“什么?”
身后木屋里正在穿外衣的男人背影微微僵了一下,缓缓转过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正在交谈的两个人。
“是谷里的长老,前几天另几个长老死了,而佟长老失踪了,佟长老是十几年前和白谷主一起出过谷的人,哪知道最后的结局也跟谷主一样,而且死了有两三天了,今天早上是我们几个去附近巡逻的时候在瀑布那边看到的!”
“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苏瞳顿时敛住神色,随着小厮向瀑布的方向奔去。
木屋之中的男人垂眸,抬起手指轻轻掸了掸衣襟入沾上的灰尘,将衣襟拢好,募地转身,看向门外零星飘散的梨花:“瞳儿,再继续查下去,恐怕这谷里消失的人将会越来越多,该用什么方法阻止你呢?”
窗外一片梨花飞落,飘然停留在冰凉的指尖,微寒的眼眸泛着诡异温柔的色彩。
*
佟长老的尸体苏瞳检查了一下,最终的结论是,佟长老是在白谷主死后的第二天就被人杀死的,而且是被很远的地方投来的暗器准确的割破了喉咙,导致死亡,而凶手杀人的手法都没有重复,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绝对的武功高手,而且若有若无的仿佛是在故意让人知道凶手武功极高,所以现在大家对她的怀疑都已经不存在,就等于说,这凶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顺便帮她洗脱了罪名,先不说武功的问题,就说这佟长老和前两日其他几个人死的时间,都是她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杀人的机会,所以在明事理之人的眼中,她现在几乎是无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