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从竹林之外就极敏锐的听见隐约的打斗声,直至走进竹林中心,才有些惊愕的蹙起秀眉:“花迟?!”
见那两个红影打斗不休,苏瞳惊的呆愣了半天才陡然反映过来。
那是母子!!!
花迟也是拓跋玉灵的儿子!拓跋玉灵近三年不是没什么动静了么?花迟怎么会忽然进宫闯进这里?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不由的,苏瞳忙快步上前,腰间银针瞬间排满双手,齐齐射了出去。
早在苏瞳走到附近时花迟和拓跋玉灵就已经发现了她,一感觉到有银针直射而来,花迟顿时转开眼冷冷的看向苏瞳的方向:“多管闲事!找死!”
“花迟!住手——”苏瞳顿时快步上前:“住手!!!”
拓跋玉灵满是毒的指甲差点刺进因为苏瞳的出现而分了神的花迟身上,却因为听见苏瞳倏然大叫他的名字时,顿时眼皮一跳,猛地收了势,眼底滑过一丝不敢置信,冷眯起眼看向瞬间跳离几米的红衣男子。
“花……迟……?”拓跋玉灵打量着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人。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跑过来要杀她的人,竟然是二十几年前她设计让凌司炀亲手推进河里,流出皇宫被人收养训练成毫无人性的杀手的亲生儿子。
花迟瞬时冷冷一笑,缓缓抬眸。
拓跋玉灵一震,募然双手一转,瞬间一阵阵刀一般的狂风划过红衣男子的脸,直至那张人皮面具上出现裂痕。
花迟倒是未动,只是唇边邪气的笑意越发的加深,目光越加的冰冷。
苏瞳本来还想过去,却因为花迟脸上那带了许多年的人皮面具被吹来的狂风随着裂痕一点点掉落,当看见那张真的和凌司炀一模一样的脸时,双脚瞬间仿佛钉在了地上。
红衣之人冷冷一笑,邪魅的看了眼呆楞住的苏瞳,同时转眸扫向拓跋玉灵面无表情的脸。
“怎么,花某是不该杀这女人么?”虽然眼神是看着拓跋玉灵,而话,却竟然是在问着忽然间出现的苏瞳。
苏瞳皱眉,渐渐的将自己从花迟那张与自己的爱人相似的脸上拉回过了神来,双拳紧握:“你可知道自己要杀的是谁?”
“知道。”花迟邪笑,冷声缓缓:“她,从生下花某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花某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
“怎么,别忘了可是这个毒妇让你三年前跪在那里抱着那个假仁假意的凌司炀哭的撕心裂肺,花某不过是替你报个仇罢了!”
“谁需要你报什么仇?难不成你想弑杀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可是你娘——”
“闭嘴!”花迟陡然冷眯起眼,转眸危险的看进苏瞳的眼里:“她不是!女人,多管闲事可是会不得好死的!”
苏瞳顿时一笑:“呵,我是拓跋玉灵的侄女,是你凌司烨的兄嫂,我这叫是多管闲事?!花迟你理智一点,你现在根本就已经是疯了!”
“我没疯!”
“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偏偏要找凌司炀的麻烦要找他报仇,现在又跑来要杀自己的亲娘!你不是疯了你还是什么——?!!!”
“我是要杀尽这天下所有该杀之人!!!”瞬间,花迟的长剑指向苏瞳的方向,剑气从远处划过,苏瞳只觉得耳际的发丝陡然被削断一般的飘落,不由有些惊愕的瞪向那个红衣男人。
“你们……”花迟冷笑着,又转过剑指向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们的拓跋玉灵,眼尾的血蝶红的刺目,红的惊人,忽尔冷笑,冷冷的笑出了声。
渐渐的,笑声划过竹林,震动了一群不怕毒气的鸟儿震翅高飞。
苏瞳握了握拳:“花迟,把剑放下!连玉灵皇后都已经放下了,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花迟陡然间像是看着一个妖怪一般看向苏瞳:“我——?”
“你……”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这些人?”花迟顿时笑的有些恐怖,转眼冷冷的看向拓跋玉灵的方向:“这个女人,生下我开始便残忍的在我脸上刺上了这个恶心的东西——”
说时,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眼尾处的血蝶,满眼的冰冷:“将我藏在皇宫里五年,给了一个名字,然后像是对待一个乞丐一样随便赏我些吃食,然后一刻不停的向我灌输着仇恨的种子!”
“现在,她成功了!花某心里只有恨,源源不断的恨!怎么,我是活该的么?”他忽然间笑的有些骸人。
瞬间抬起手,修长的却因为长期握剑而有些薄茧的手指向拓跋玉灵的脸:“就是这个女人,带引着他的儿子将才不满五岁的凌司烨活生生推进后宫的安明河里!那种喘不过气,那种即将被溺亡的感受!你们又有谁知道?当我没有淹死而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我有多感激上苍给了我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
“却竟然,我拼死拼活日以继夜的苦练武功,只为了有一天可以亲手血韧这些人,当我马上就要达成这一世的夙愿时,却又由你们残忍的又仿佛痛恨我至极的告诉我,这二十年的一切都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