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惊的倒抽一口气,刹那间满脸青白的看着自己的剑生生的刺进苏瞳的小腹,虽然不是特别深,奈何苏瞳却竟然自己向前一步,非要将自己的伤势加重,鲜红的血渗过漆黑的衣服,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你……”十三满眼惊愕的看向自己手中的剑,又慕地紧锁住眉头:“苏瞳……”他轻叹。
就在那一刹那间,苏瞳又一次抬手紧握着剑身,将剑向自己腹中更深的刺去,直到似乎是实在疼痛难忍而微微轻颤了一下,嘴边溢出一丝鲜血,在十三终于有些怒了而要使力推开她时,慕地抬起惨白的脸,冰冷的,却又深深的而复杂的瞪着他。
一触到苏瞳似是有些复杂的眼神,十三眯起眼,咬了咬牙,低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啊——”苏瞳却是募地蹙起眉,在十三愠怒又焦急的眼神下猛地抬手捂住中剑的地方,在那边花迟听见这一边的动静而转头看过来时,顿时抬起脚冷冷的瞪向十三,出其不意的抬起脚,也在十三根本就没打算闪躲时一脚踢中他的腹部。
“滚开——”苏瞳忽然大叫一声,十三躲闪不及向后退了一步,一时间手中长剑也随着抽了出来。
苏瞳似是有些体力不支的抬起手捂着腹部,踉跄的向后摇晃着退了两步,紧蹙起眉心,神色苍白。
花迟一看,顿时转眸看向那边怔住的十三,赫然间抬臂一把挥开凌司炀攻来的掌风,转眸阴狠的瞪了一眼凌司炀,又瞬间移身快步向着苏瞳的方向冲了过去。
十三安静的站在那里,紧握在手中的剑尖直指地面,被苏瞳的血染红的剑身上,一滴一滴的血顺着剑一点点落在地面。
双眼深深的凝视着脸色苍白的一副仿佛是被他刺伤了模样的苏瞳,心里隐约懂了,却又仿佛不太懂,只能怔愣的看着那个伤的虽重,但不至于会这样大吐一口血的黑衣女子。
而不远处,凌司炀顺着十三剑上的血,眸光微敛,看向被花迟一把扶住的差点倒在地上的满口是血的苏瞳,沉静的眼里暗藏着无数的风暴,却终是被一阵云淡风轻的仿佛是不以为意的浅笑所化。
“瞳!”花迟扶住苏瞳冰凉的手,另一只放在她受伤的腹部,再次抬起手来时一看见满手的鲜血,顿时紧握成拳,转眼冷冷的看向十三:“真是想不到!你竟真的下得去手!”
十三滞了一滞,没有说话,同时转眼看向那边正浅笑着,用着及至的危险的温柔的微笑正看着一切的凌司炀。
直到苏瞳在花迟的搀扶下不支的又向下栽倒,吐了第二口血,似是终于支撑不住的向下软软的倒去时,花迟倏然一把将苏瞳紧拥住,一边转手将袖中所藏的暗器飞了出去让凌司炀与十三先与这些死物纠缠,直到那边已经被暗器包围,花迟忙将得来的时间利用在苏瞳的伤上,抬手摸了一下苏瞳的脉,又草草的看了一眼她腹部被剑刺伤的地方,神情微冷。
“两日没有吃东西,没有体力又怎么与人对打?”花迟顿时厉声说,同时一把将苏瞳打横抱起,在那边已经挥开了暗器正要上前的凌司炀与十三以袖中飞出的红绸用力缠住。
一手搂住苏瞳的身子,一手紧握着红袖的尾端,邪冷的笑看向那边被坚固的红绸缠住而动弹不得的两人,瞬间时飞身而起一边抱着苏瞳一边拉起那两个被红绸缠住之人向远去飞去。
十三被红绸缠住,倒是不急,因为凌司炀没有急,也没有做出挣扎,他便知道事情早已经在凌司炀的预料之中。
十三又看了一眼凌司炀腰间所挂的那只难看的荷包,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骤然拧眉,浑身使力一把将红绸震碎,转眼看向同时比自己还快的飞身而起的凌司炀,忙脚下在山顶最高的石台上轻轻一点便飞跃起身冲了上去追向花迟。
“哼!”花迟一把将红绸甩开,单手拔出腰间的软剑,随着天边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动静和阴暗的天空,闪着青光的长剑直对云端,倏然向下一挥。
“挡我者死——”花迟眼中立时现出赤红的光,手中长剑仿佛妖魔所化,一时间带动四周一切草木,狂风乱作,飞沙走石。
凌司炀神色清冷,与十三再次向着花迟的方向冲了过去,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他怀里的苏瞳!
“十三,小心脚下!”就在凌司炀刚一靠进花迟之时,慕地厉声对着不远处的十三沉声一喝。
十三一听,刚一低头便只看见山顶被花迟的剑气震的坍塌了一块,猛然间急速逼近。
“这不是正常的武学!”十三忽然间大喊:“皇兄,花迟在试图动用邪术!”
凌司炀神色未变,倒是眼里的寒光陡然加深,梨花般白广袖挡住飞来的沙石,眉心隐约的轻皱,再次跃身而起抬手就要握住花迟的脚腕阻止他擅自运用那些邪术。
花迟为邪教之人所养,亦正亦邪不足为怪,但若果真动了邪术恐怕这山下的黎民百姓皆有浩劫,天下苍生绝不能因为花迟的震怒和他的一时心软而就这样遭劫,不由的眼中寒光越聚越深,赫然间白衣翻飞满头乌发妖野的盘旋满身,正欲以指为剑上前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