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缓缓睁开眼眸,邪冷的看了十三一眼,佞笑着:“你以为花某能做什么?”
“我奉劝你,不要对无辜的人下手。”十三神色冷漠,轻叹着闭上眼,漠然道:“许正南是难得的好官,我很欣赏,打算将之收为心腹,他早晚都会入住皇都城晋升朝官,但愿你真没做什么损人不利己之事。”
“我要是做了呢?”花迟笑。
十三骤然睁开眼,黑眸冷然的盯着他:“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你不得?”
花迟笑着翻了个身,悠哉的仰躺在马车里的软垫上,笑的意味深长,邪肆万千。
“爷知道,你看在血缘的面子上不与爷为敌,不与爷动手,不代表你没那能耐。”
“不过……”他忽然转眸冷眼看向他:“爷的行事做风,应该还没轮到你这小子来管。”
“即便……你是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
“你管天管地,也管不着我花迟的来去。”
“……你心魔早已渗入五脏六腑,若再不将你从罪孽中找回来,恐怕当年拓跋玉灵故意派人传给你的魔功,真的会叫你走火入魔,自.爆而亡……”十三摇头,不愿与他争辩。
花迟听见他这番话,不怒反笑,冷笑看着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景玥,你是否多余操这份心,爷的命运早就非自己能控制,是死是活,也犯不着你来管。”
十三闭眼,沉默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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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究竟怎么了?”
“你看看我啊,姐姐,我是小喜啊,你看看我,你不要不理我嘛……”
小喜蹲坐在床边,在官阡陌耳边唤了她好久,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急得她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姐姐,你不要不理我啊……我求你说句话,我求你看我一眼,姐姐……”
“你究竟怎么了……呜……”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你怎么了……”
募地,房门被推开,许正南身后跟着昨夜的大夫,一同快步走了进来。
“来,让老身看看。”老大夫走向床边,小喜抽噎着站起身,擦了擦眼泪,一脸埋怨的看向同样走过来的许正南。
“大人,我们小姐究竟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一动都不动?”
“你先出去。”
“大人……”
“出去。”许正南拧眉。
“我……我……”小喜满腹委屈,一脸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反映的官阡陌,咬着唇,气的直跺脚,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待到房中归于安静,许正南走到床边,见老大夫在正在诊治,便俯身抬起手在官阡陌脸上温柔的轻拍:“阡陌?”
还是没有反映,还是保持着早上刚醒来时的模样。
“许大人,麻烦让开一下。”老大夫忽然说道,许正南向后退了一步,见那大夫从包里拿出几根银针,仔细找了找官阡陌头顶的穴位,还有她四肢的穴位,施针刺.入。
这样给她施针刺激穴位好半天,她似乎连痛的表现都没有,仍然是不动。
“怎么会这样?”许正南剑眉深拢:“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大夫叹息着收了针,又观察了她一会儿,想了想,转头看向许正南眼中的担心:“大人,老夫既然收了封口费,自然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但病因究竟是什么,望大人详细告知。”
许正南顿时冷眼看了老大夫几眼,沉默了片刻,才叹息着将昨夜之事一一道来。
在大夫听到她是被“强.暴”的那一刹那,虽早已想到,但还是不免倒抽一口凉气,同时,整整一上午都未动过一下的官阡陌忽然缓缓转过头,一脸怔愣的看向他们。
“阡陌?”许正南一喜,忙靠近床边,弯下身温柔轻唤:“你是不是醒了?”
老大夫也同时忙又检查起她的状况,可她仅仅是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许正南,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目光呆滞,脸色依然灰白,随即,莫名奇妙的露出一丝笑容。
“阡陌?”见她这种眼神,许正南蹙眉,小心的抬起手轻抚她的脸:“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害怕?别怕,有我在……”
“来,许大人。”老大夫起身,让他让出些位置,剥开官阡陌的眼睛仔细观察,然后又重新探了探她的脉向。
“怎么样?大夫?”
“哎。”那老大夫一边将她的手腕放回被子上,一边叹息着摇头。
见他如此,许正南心下骤然一紧:“可知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病的不是身体,是心。”老大夫轻叹:“许大人,你放心,老夫一定会守口如瓶,不过许夫人她也许是受刺激太过严重,导致脉向失常,恐怕……”
“说下去。”
“恐怕不妙啊。”老大夫摇着头,缓缓站起身,走到桌边,一写执笔写着药方,一边说道:“许夫人身心受重创,再又受到惊吓,情绪负荷不及,心脉失常,极需镇定和安慰,若调节不成功,恐怕……”
许正南走到桌边,面色沉重的看向那大夫:“你的意思是……失心疯?”
老大夫点了点头,写好药方后,递给他:“大人,这几味安神药都给夫人服下,最好能找到她身边最亲近之人,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或者能影响到她的人陪在她身边,若这一两****还是这样,那便真的衍变成失心之症了。”
“没法治?”许正南拧眉。
老大夫苦恼的摇着头,叹息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许夫人她……哎……”
许正南接过药方,沉默的转身,看向床.上正在盯着自己,微张着嘴露出一丝呆滞微笑的官阡陌,心下渐渐冰凉。
送走大夫后,小喜忽然推门而入,满脸是泪的冲到床边。
从刚才一直到现在,许正南都知她在窗口那边偷听,也没去阻止。
“姐姐……”小喜跪在床边,抬手摇晃她的身子:“姐姐,你看看我啊,我是小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