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赶紧点头,“是的,我们虽然原本是一体,但是精神分裂了这么久,早就形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就像我,什么青墨啊,思瑶啊,我统统不关心,我现在是瀚王妃,睿庸的母亲。”说完,她让自己的眼神包含期待,微笑着问,“懂了吗?”
尚晨眸子一沉,低声道:“你们是一个人,是我要找的人。”
柳笛崩溃,“你难道还听不懂?喜欢你的是思瑶,我——柳笛,讨厌你到极点!所以,你要想办法再把我们分开,把你喜欢的部分带走,而我,要留下相夫教子。”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忽然阴云密布,渐有风气,卷落院中的枯叶,从柳笛裙边疾疾掠过。
柳笛心惊,这家伙被自己惹生气了,不禁向后退去,就算明知道跑不了,也要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
尚晨微眯眼眸,道:“我就说,见到思瑶,纵然是喜欢,想要得到她,却不那么强烈,原来那个时候,你还不完整。”
柳笛一怔,心说,难道真是这样?尚晨的确有几次在遇到思瑶的拒绝后,说过要放弃。
那个时候对不完整的‘青墨’,没那么渴望。即是说……
眨眼间,尚晨已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紧锁住她柔唇,“可是,现在不同了,我要你……”
察觉他所想,柳笛赶紧捂住嘴巴,“别乱来,我不想咬你。”
他眼眸一滞,如她所愿放开她,环顾四周,似是自言自语,“这个王朝生于不义,不如毁了它。如果那样,你现在嫁的瀚王,就什么都不是了吧。”
“停!咱俩的问题不要扯上其他人。”
“如果他不是王爷,你和他在一起,什么都得不到了吧。”尚晨笑的阴冷,“哦,对了,你们之间还有了个孩子。”
柳笛呼吸一窒,听到他提睿庸,一是害怕尚晨对他不利,二是想起前世未出生的另一个胎儿,或者说是蛇胎。
希望尚晨不知道,他有一个孩子存在过。
可是,就算这么想,仍是心酸,不禁咬唇,低下头。
这时却听尚晨道:“刚才去找十夜,做为对我隐瞒你情况的补偿,他教了我点东西。给你看看罢。”
“嗯?”她抬眸,忽有不好的预感。
尚晨抬手,衣袖在空中一拂,在回到胸口时,已有一个婴孩躺在了他臂弯中。
“睿庸——”柳笛如被当头打了一棍,眼前一黑,忙扑上前,“你放开他,不要碰他!!”
睿庸睡的香甜,根本没察觉,甚至伸出小手,抓着尚晨衣袖的布料。
柳笛就见一团红光从睿庸体内浮出,变成鸽子蛋般大小,落入了尚晨掌心。
“小孩的元神,这么容易就拿出来了。”
反手一转,再伸掌给她看,挑挑眉,“没有了。”
“你把他怎么了?你还给我!”柳笛扑向他,而这时院中的落花,忽然聚拢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柔软的花墙,阻挡她的靠近。
“呜呜……尚晨,我求求你,你别伤害他。”
“他很安全,你放心。和我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他。”尚晨挑衅的冷笑,“只是我不想,他再出现是以郡王的身份。我拿走他的元神,放进别的身体里,和什么瀚王再无关系。”
柳笛急的哭道:“你别乱来——求求你,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其实我更想直接杀了他和瀚王。那样更方便,只是怕你暂时受不了。”
言下之意,他已网开一面。
“呜呜呜呜……尚晨……”哭的泪眼模糊,“你究竟想怎么样?”
突然,花墙四散,缤纷的落缨随风而去,阻扰在她面前的阻碍屏障消失,她便扑到在尚晨脚下,恳求道:“我答应你,你不就是想让我和你走吗,我依你就是了。你把睿庸还给我,呜呜……”
“你不是说,你想留下来陪瀚王吗?”
“不陪了,不陪了,我跟你走。”抹泪,先稳住尚晨再说。
尚晨欣喜的微笑颔首,将她扶起来,道:“那我们走吧。”
“……你先把睿庸还给我。”
尚晨听了,冷笑道:“你只是骗回孩子,然后就会想尽办法离开我。”负气般的闷哼一声,“行,还给你。”
柳笛只觉得手中一沉,再看,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白蛋。而尚晨臂肩的睿庸身体却不见了。
“这是……”
“你的孩子,你不是要吗,还给你,孵出来就是了。”
“可,这是蛇蛋……”柳笛怔忪,连眼泪唬的都忘记流了。
“都说了他在里面。还给你。”说罢,人就不见了。
柳笛捧着蛇蛋,呆呆的站在原地,红肿着眼睛,自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意思是,睿庸在里面?
要把他孵出来吗?
柳笛轻轻晃了晃,没发现任何异常,怎么看都是一个平常的蛇蛋。
欲哭无泪,不,是在极端慌乱,极端莫名其妙的状况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是不是要和瑞涵商量一下?告诉他,孩子变成蛇蛋了……呜呜呜呜……瑞涵……怎么办?”委屈,恐惧到极点的柳笛捧着蛇蛋,哭着鼻子去找瑞涵。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这时,大伤刚愈,休养散步的司徒远海,看到柳笛哭的带雨梨花,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个蛋,不禁走上前询问。
“呜呜……司徒……”柳笛哭,“你看这是什么?”
“蛋。”
“果然是蛋,呜呜呜呜,他变成蛋了,该怎么办啊。”柳笛想说话,可一看手心里的蛇蛋,眼泪决堤,哽咽的不能自己。
却此时,突然身后传来哇的一声大叫,吓的柳笛一蹦,蛇蛋‘啪’一声落地,。
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