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蛋啪的一声落地,蛋壳破碎,里面的汁液涂抹一地。
瑞涵笑嘻嘻的从后面搂住王妃的腰,脸颊蹭着她的鬓发,“干什么呢?哎,你脸上怎么又湿又凉?”不明状况的某王扳过她的小脸,看她满面泪水,双目失神。又看了地上,更加好奇,“为什么捧着一个蛇蛋在哭?”
“你……你……”柳笛抽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瑞涵吻了下她的眼睛,笑着摇头,“我等你好久,你怎么都不去找我?啊!哭成这样,是不是思瑶和你说了什么?你们吵架了,她欺负你了?”
柳笛眩晕,本能的摇头。
“我说也不能么,你这么彪悍,还能被思瑶欺负。那跟我说说,你哭什么,是不是……你?”瑞涵瞪向绷带缠绕的元海。
元海忙摇头,“我见到王妃的时候,她已经捧着蛇蛋哭了,然后您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王妃她就……啊!王爷,王妃昏过去了。”
—
“呜呜呜……睿庸,睿庸……呜呜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着醒了过来。眼睛哭的只能微微张着,视线内闷着一层水雾。
第一个看清的是满面急色的瑞涵,心安的感觉,让她不禁哭着扑到他怀里,瑞涵抚着她的脊背,“不要哭了,和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蛋,那个蛋呢?”
“……应该被收拾干净了吧。”
“呜——”她晕厥,向床榻上倒去,泪水模糊了视线,“睿庸,睿庸,对不起……是娘不好。呜呜呜……”
“睿庸怎么了?”瑞涵茫然的问。
“他……他……”泣不成声。难道要说他被尚晨变成蛋,又被他父王打碎了么。
“你想见他?”瑞涵道,回身说道:“思瑶,你把睿庸抱过来。”
睿庸?思瑶?柳笛扑腾一下坐起来,胡乱了抹了把泪水,向帐外看去。
只见尚晨抱着一个枕头,边走过来边说,“他在这里。”
“你——你——”柳笛大叫,使劲晃着瑞涵,“他是尚晨,他是尚晨!”抄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向他砸去,“滚出去,不要过来!”
“你冷静点!吓坏孩子了!”瑞涵看向‘思瑶’,束住柳笛的胳膊,“哪里有什么尚晨?你看看清楚,思瑶怀里抱的是你的孩子。”
“是啊。”‘思瑶’道:“你有怨气和我说,不要吓到小宝宝,你可是他的母亲。”
“尚,尚晨!”柳笛咬牙切齿,却想不出办法让瑞涵发现眼前的思瑶是尚晨的幻术形成的。“瑞涵,她不是思瑶,她是尚晨,睿庸也被他带走了,你刚才看到那个蛋,就是睿庸!”
瑞涵:“啊?”,眼睛转了转,完全无法理解,“你说什么?”
而这时,‘思瑶’却上前拉过瑞涵,忧虑的说,“王妃好像是生病了,刚才去我那里,大吼大叫,说了一堆奇怪的话……”
瑞涵点头,低声道:“她今天起床就怪怪的,都怨我,早该给她请大夫来看的。这会好像更严重了。”
“我没病!瑞涵,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尚晨变化的!睿庸也是个枕头,真的睿庸,已经……已经……呜呜呜……”说着,心如刀绞,呜咽泣不成声,“尚晨,你要要杀要剐,都快点,别这么折磨我了,求求你了,呜呜……”
尚晨心里不忍,对瑞涵道:“殿下,让我和王妃私下说几句话,看能不能安抚她,若是不起作用,再叫大夫来瞧吧。”
瑞涵不得已点头,转身回到柳笛床前,在她额上印了一吻,柔声道:“有什么事和思瑶说,她见多识广,该能帮你解决的。”说着走回尚晨身边,把他怀中的枕头当做睿庸小心呵护的抱了出去。
柳笛无语。瞥向尚晨,分明见他在不屑的冷笑,口型分明在说,肉眼凡胎。
待瑞涵一走,尚晨便将其他的侍女也都赶了出去,才坐到柳笛床榻边,看着她。
嘴唇咬破,血液甜腥,“尚晨,你究竟要做什么?”
“当然是担心你,来看你啊。”略带愧疚,“只想开个玩笑,每想到你竟然信了,真把那个蛋当做孩子。”
“难道不是?”柳笛眼睛一亮。
“当然不是,他还在我这里。”
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柳笛重回了人间,继而发疯的捶打尚晨,“神经病!!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快点把孩子还给我!!”
摇头,“不行。没法容忍你生别的男人的孩子。”
柳笛死死盯住他的眼睛,绝不退让,“我再说一遍,把他还给我。否则——”
“当然可以还给你。”尚晨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畔道:“用我们孩子的身体……你不觉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灵魂不变,肉身却是你和我血脉。”
柳笛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救命啊,呜——”嘴巴被封住,呼叫不得。他的唇舌湿凉,让她愈加恐惧。
她的惊恐,被他发现,离开她,在她耳边道:“别人进来,看到也是‘思瑶’和你在一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太过麻烦了。不如——我杀了齐瑞涵,取而代之。”
“妖怪!”
“要不然,索性都毁掉。反正找到了你,这个朝代的存在已没必要了。”见她愠怒,他又笑,“想说你会寻死,是吗?你可以试试,是你自尽血流的快,还是我救你的速度快?”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反抗你,就像前世一样。”
尚晨一怔,继而眼圈微红,声音略带哽咽,“……你前世爱上了别人,这一世也不要我吗?”
见他悲伤,柳笛忽觉心被针扎一般的疼,呼吸困难,脑海渐渐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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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又过了多久?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尚晨看自己的目光这么暧昧。
“好,我听你的。三天后再来找你,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尚晨又在她唇上吻了下,便不见了。
柳笛觉得手上黏黏的,看去,掌心是白色的液体,再看自己,衣衫半开,****袒露,瞬间什么都懂了,崩溃的大骂:“思瑶,你个贱人!竟敢用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