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杨桐:变形计——草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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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变形计》——迷恋黑夜的叛逆少年

广东省梅州市

一个黑白上衣、牛仔半裤、面色清秀的少年,口中吐出缕缕白烟,面色凝重。

在美丽梅江的夜色中,这位辍学在家的少年,正打算为兄弟解决一些麻烦事。

由他带头的一群人正嘻哈的走在街上,只有他面色凝重,但他们好像丝毫不在意现在天色已晚,而是一路前行。

“人在哪呢?”

少年接了一个电话,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想死啊!”

谁知,他们要去哪里。

终于,在街角处一根水泥电杆前,看到了几个人的身影,同时也有这少年们的身影。

“见一个不爽我打一个!”

只见这位少年冲着一个黑衣服的人过去。

“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少年和他打抱在一起,两人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口中骂个不停,看起来很是让人揪心。

其他几人就这样看着?或许是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了吧!

“你说啊!”少年奋力嚷着。

然后死死的拽住那个黑衣服的人将他拖了很远。

“打到人身上的那种感觉,很爽。”

又是一脚,少年气势汹汹,显然那名黑衣少年不是他的对手。

“我叫你们骂我!”

黑衣服少年一个已经被踹的蹲在了地上,就要倒下。

“我就把他打哭,打得他不敢喊了。”

他,就是这期《变形计》第一位城市主人公。

林宗德,十六岁,黑夜狼族,广东梅州。

“我现在懒得跟你说!你听不清楚是不是?”

夜色掩盖下,白墙小院本该静谧和谐的在夜晚度过,却要承受林宗德和妈妈的争吵声。

“你要怎样啊?非要我动手打你是不是?”林妈妈气急败坏的说。

“既然你现在都存在这样的问题,要不然你为什么参加变形?”林妈妈又说到。

“出名啊!啊?出个鬼名!”坐在电脑前的阿德不耐烦的说。

“那你现在打算怎样?”

“你就不该听别人的。你现在给我滚!”阿德抬手指着一个地方,面孔着实透着不耐烦,很不耐烦的冲着林妈喊。

林妈妈眼眶已发红,这是一个母亲最无助的时刻。

现在的阿德,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爆发。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摔了东西。

“我不认为,她是我亲生的(妈妈)。”阿德的眼眶里俨然也已有了泪水。

“你骂啊,你说啊,我不理你。”林妈早已对儿子无奈。

“我根本没听她说什么!”阿德笑了笑,不屑的说,“把(妈妈)她当成狗。汪汪汪汪汪。”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儿子对自己妈妈的评价。

“(林宗德说)都是我爷爷把我带大的,你给我滚。你没资格这样说我。”

不顾家人劝阻的林少爷,再次离开家门,骑着摩托,投入黑夜。

“(我)出过很多次车祸了,几十次了吧。撞车的也有,就是没撞过人。”他笑着说。

投入深夜的他,和朋友一起狂欢,哪里顾及家中担心他的家人?

灯红酒绿中,在酒吧,阿德一杯杯喝着酒,沉迷于此。

“反正每天都过得很无聊很迷茫嘛!”

阿德喝的是烂醉如泥,从酒吧出来,站都站不稳,没办法,只得由两人架着他回家。

已至家门口,阿德却突然一下吐了,“哗”!口中一下子吐出一堆黏黏水水的东西。

面对如此烂醉如泥的儿子,林妈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她帮儿子脱掉鞋子,扶住摇摇晃晃的儿子,他将儿子放倒在床上,让他头贴墙,不完全躺下,这样会防止他再吐出来,还会让他好受一些。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也是亏欠了他。”林妈说着,同时手拿纸巾也一刻不停擦拭着儿子的脸庞,之后给儿子盖上被子,让他好好睡一觉。

“以前经常会流眼泪,现在流流流,(泪)都流干了,现在好像都不会留眼泪了。”林妈的手,还是在儿子脸上和胳膊上抚摸着,似乎很留恋这种能够感觉,毕竟能和儿子亲近的机会少之又少,现在可以说,除了这会儿,根本没那个机会。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爱,即使一次次的伤害她,从内心来说,她怎会责怪自己的儿子呢?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来,我愿意把工作都辞了,把我的儿子带好。”林妈起身走出了阿德的房间。

这个夜晚,在林妈的诉说中,在阿德酣睡中,就这样过去了。

九月一号,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已经辍学半年多的林少爷,依然在家呼呼大睡。

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别人的孩子都在念书,做父母的早已心急如焚。林妈不顾天气炎热,去为儿子寻找一所可以收留他的学校。

“您好!刘老师吗?我是林宗德的妈妈。”林妈站在一所学校的门口,打一个电话。

但似乎,这所学校不愿意留他。

林妈无奈,只好又穿梭在车流人海中,继续为儿子找学校。

“无论如何,我要跑遍整个梅州的学校,反正要我儿子能上到学。”林妈说。

说着,林妈看到一所学校,仿佛是一个希望,林妈急匆匆地向学校门口跑过去。

“看到我儿子现在,他同学都上学了,但是他现在没上学,都在家里。”林妈坐在一位女老师的办公室里,同她交谈。

“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女老师说,:“之前我们学校,也没有一个这样的先例,那么您现在先在这里喝茶,请稍等一下,我先过去校长办公室,先请示一下学校领导再答复你。”

“谢谢!”林妈忙说,:“那好我先在这里坐一下等一下。”

“那好您先等一下。”

林妈焦急的等待着,她伏在桌子上,多希望这一次可以成功。

而此时的阿德,却仍然睡得香甜。他殊不知林妈为了他早早的就出去为他办上学的事情。

“久等。”

女老师终于来了,林妈赶忙起身。

“坐坐坐。”女老师说,:“我们也请示了相关的老师,讲了一下他(林宗德),你儿子的情况。他一开始是比较犹豫,因为刚才已经跟你说了,之前都没有这样一个先例,但是后来我也跟他说了,你也很不容易,找到我们学校了。那目前这样一个困难的话,那学校领导就说到,可以给一个机会。”

“太谢谢了!”林妈已经激动地不成样,她站起身,双手紧紧握住那位女老师的手,“谢谢你给了我儿子这样一个机会,太谢谢你了!”

说罢,林妈居然低头在老师面前哭了起来,手紧紧握住女老师的手,多少话语都说不完她的感激。

连日的奔波,苦心的寻找,终于获得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所有的泪水和劳碌,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哟有一个未来。

“怎么这么烦!”阿德和林妈走在学校里,不停的跟林妈抱怨。

老师递给阿德一份试卷,让他作答。

面对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阿德会好好把握吗?

林妈站在教室的窗外不停的张望着儿子,而阿德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的心思好像完全没有放在这里。

令谁都没想到的是,阿德居然将试卷撕掉,起身,走出教室外,跑出校园。

林妈赶紧在后边追赶儿子,焦急的喊着阿德:“喂!喂!喂怎么了?”

“啊干嘛?不考。”阿德没好气地边拉开车门边说。

“你怎么这样子!”林妈焦急的抓住阿德的手臂。

“怎么?”

“下来!快点!”

此时,阿德已经将车门关上,直接无视拍打着车门的林妈。

“下来!喂!”林妈很是着急。自己的辛苦就这样被儿子糟蹋了?

车门已被反锁死,阿德悠然坐在车里,而林妈才获得的喜悦和希望在这时瞬间破灭,此刻变为无助。

一次又一次,林宗德把妈妈的爱拒之门外,一声声敲打,妈妈怎么也敲不开儿子沉睡的心灵。一扇车门,却有如一道高墙,阻隔了父母,对儿子前路的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