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频道专业化、品牌化研究:以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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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央视少儿频道品牌化形成阶段(12)

(1)全球化调研

迪士尼每年都会在全球组织非常细致的市场调查,了解孩子关心的焦点,2010年,迪士尼以7.6亿美元的重金买下了“最有前途科技初创企业”社交游戏开发商Playdom,Playdom是全球第三大社交游戏开发商,从这宗买卖中可以看到迪士尼对于社交网站和游戏的青睐,而社交网站又是进行偏好调研的绝佳途径,迪士尼可以通过孩子在社交网站上的言论和活动了解他们的最新动态和关注点。美国迪士尼总部如果计划制作一部动画片,首先会把剧本发到世界各地,请各地每一个部门的同事看,然后把各地对节目的意见进行归纳汇总,反馈回总部。然后,迪士尼还会抽几个国家,找一些观众试看,做抽样调查,然后把反馈意见提交给总部,经过这样的层层调查,迪士尼才会确定这个动画片第一集的稿本,然后再抽取后面的剧集进行同样的市场调查,通过一次次调查,迪士尼逐渐了解了不同国家的偏好,并从中提炼出全球性的选题,做出符合全球受众需求的节目。

(2)尊重文化差异

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审美标准,以及文化禁忌,迪士尼特别注重对于当地文化的尊重,例如在迪士尼的节目中没有牛,也没有猪。因为印度教敬牛如敬神,认为牛是不可侵犯的动物。而******教的民族都是不吃猪肉的。因此这种禁忌在全球性的传播中要特别注意。

(3)用迪士尼方式讲述全球故事

迪士尼节目的选材来自全球各地,一方面由于美国是一个年轻的国家,历史很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寻求别国受众的心理认同。比如《花木兰》取材于中国古诗《木兰辞》中花木兰女扮男装从军的故事。迪士尼将其进行了大胆的再创造,用迪士尼的方式进行情节架构和人物塑造,加入了大量迪士尼的幽默,使这个中国故事在世界上赢得了巨大的成功。《狮子王》取材于莎士比亚的名著《哈姆雷特》(王子复仇记),《狮子王2——辛巴的荣耀》则取材于《罗密欧与朱丽叶》。《阿拉丁神灯》则是一个很古老的阿拉伯民间传说。把迪士尼的全球内容本地化是一种方式,就地取材,用迪士尼方式讲述中国故事则是另一种方式。迪士尼还与中国合作推出了第一个本土故事电影《宝葫芦的秘密》,但制作方式却完全是迪士尼风格的,如影片开场就用迪士尼惯用的大场面吸引观众,并引入悬念情节。在制作宝葫芦时,迪士尼的动画师共设计了数十款不同的脸部表情和造型,让宝葫芦呈现出憨态可掬的形象,这个造型与中国老版电影中那个诡秘的瘦长老葫芦形象完全不同。

(4)加入民族元素

除了取材于全球故事,迪士尼还意识到如果要在全球市场取得成功,不能单纯靠将美国动漫人物形像。引入中国,还要加深各民族的元素。例如,为了赢得中国市场,米老鼠披上了唐装、唐老鸭开始穿绣花鞋、睡美人扎上了红头绳。意大利有一个电视连续短剧非常成功,讲的是同学们在课间的一些幽默小故事,制作方式也非常简单,就是单机拍摄,整个剧里面就是一个镜头,一个窗口,每集在5——11分钟之间。迪士尼把它买下来后,进行了一番改造,使用同样的手法,用同样的场景,把它搬到另外八个不同的国家重新拍摄制作。经过改造后的剧集,引到中国后更名为《课间好时光》,完全以中国中学生生活为样本重编剧情,并起用清一色中国中学生出演该剧。迪士尼还与上海东方传媒集团共同打造了热门真人秀系列节目《极速前进》(The Amazing Race)的全新中国版——《冲刺!中国(China Rush)》。节目的参与者将穿越中国的多个省市,向全球观众展示中国的文化、城市特色和当地的风土人情,呈现世博盛会,展现盛世中国的现代气息与历史底蕴。

2、普世的价值观

迪士尼作为文化品牌,通过创造能引起文化和价值观共鸣的故事或人物,塑造丰富的迪士尼形象,在不同的方面最大限度地挖掘这些迪士尼故事和形象的商机,销售相关的衍生品。迪士尼虽然在做着全球化和与播出地区本土文化相结合的工作,但是,迪士尼从来不曾放弃过自己的价值观,如迪士尼之所以选择《宝葫芦的秘密》这个题材,是因为它可以渲染迪士尼家庭和睦、同学友爱等价值观,是迪士尼最擅长的家庭娱乐题材。华特迪士尼公司执行副总裁兼大中华区董事总经理张志忠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围绕着品牌管理、渠道拓展、授权消费品的设计等多个环节进行整顿,严格按照迪士尼的规则行事,不仅对制造商增大了管控力度,还与制造商一起设计产品,保护迪士尼的价值观基因。他说:“只有百分之百符合迪士尼的要求,才能传递、讲述一致的形象和故事,把迪士尼的体验完整地带给消费者。”那么这种价值观是否能够得到全球观众的认可呢?迪士尼的核心价值观是什么呢?

“快乐”、“家庭为重”、“积极向上”、“善良美好”、“敢于创新、冒险”等关键词一起组成了迪士尼的核心价值观。这些都是一种在现代社会里普遍承认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属于西方人,同时也能被其他地区的人所接受,是一种具有普世性的价值观,因此,在迪士尼全球化的过程中文化障碍相对比较小。正如张志忠所说:“我们相信,迪士尼一贯倡导的品牌价值观与中国家长和中国消费者的价值观是一致的。那就是:乐观、积极、家庭、孩子和乐趣。中国消费者所崇尚的这一切也正是我们的品牌所追求的。”

无论是米奇老鼠、唐老鸭、还是白雪公主、灰姑娘,都展现了迪士尼的这种价值观。米奇以它幽默顽皮、善良单纯的性格,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以及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运气,博得了广大观众的青睐,给众带来一种全新的快乐体验,体会了另一种超越现实生活的美好梦境。灰姑娘在神仙的帮助下,从衣衫褴褛到光彩照人,令一代人为之魂萦梦绕,虽然美梦成真在现实生活中是那么稀少,可又有谁忍心拒绝这么美好的梦想呢。花木兰以自己的坚韧和毅力走向了最后的成功,接受全国人民的跪拜。狮子王是一个有关责任与荣誉的故事,一部充满冒险和传奇色彩的史诗。辛巴经历千辛万苦,最终成功,说明上天不会亏待真正有勇气有信念的英雄。迪士尼2006年播出的情境戏剧《汉娜·蒙塔娜》,是灰姑娘真人版,汉娜·蒙塔娜是一个从田纳西来到加州的女孩,她表面是一个平凡的女孩,而在平凡的生活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作为非常出名的少女歌星的秘密生活。

迪士尼通过这一个个故事树立起积极的生活态度和面对困难的勇气。迪士尼的影片还坚决抵制暴力,在老版电影《宝葫芦的秘密》中,小主人最后将宝葫芦劈成两半。迪士尼认为这个镜头太过暴力,就修改为宝葫芦遵从主人命令自行分成两半。这种价值观的传输给家长们吃了定心丸,家长们会放心地将孩子将给迪士尼,并希望通过迪士尼使自己孩子具备勇敢、快乐、积极、善良的个性。

3、有趣的形式

在美国,尼克频道和迪士尼频道的儿童争夺战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两个频道各显神通,确定了差异性的受众吸引策略。尼克频道更强调学习,而迪士尼频道逐渐将学习的重要性降低,而转向于对于孩子的素质教育。迪士尼指出目前的幼儿节目多半偏好教学而非说故事,在2009年,迪士尼公司对2,200位学前孩童的家长举进行了6个月研究。这些迪士尼的研究人员发现当家长们被问到他们最想要孩子如何时,最受欢迎的回答是希望孩子感到快乐。

今日家长们已经决定要改变。在五年或十年前,家长认为学术或认知能力是最为重要的,而在这个充满电玩游戏与iPad的时代,孩子在任何地方只学到基本的ABC。至于失去的,就是传统的精彩故事,让幼儿们像其他人反复述说、假装自己是主角,或是重复观赏。迪斯尼儿童世界的资深副总裁南希?坎特(Nancy Kanter)指出,迪士尼节目的目的“不是‘我想要他们数到100’,或是‘我想要他们学会拼自己的名字’,或是‘我希望他能学说中文’。而是希望孩子通过节目拥有快乐、学会社交的技巧,可以和其他小孩或大人相处得来。迪士尼频道追求“我想要孩子快乐”而尼克频道则追求“我想要最聪明的孩子”。由于这样的不同目的,在节目形式上,迪士尼频道与尼克频道也有着较大的差异。

迪士尼频道更注重讲故事,他认为心理上的认同是建立在和孩子说故事的基础上的,迪士尼用自己擅长的讲述方式,一遍一遍重复着各种题材的故事。“它是令人惊奇的形式纷繁、形象生动、色彩丰富;同样,它也出人意外的始终如一、重复发生”[卫景宜:《中国传统文化在美国华人英语作品中的话语功能——解读<;女勇士>;——花木兰》,《中国比较文学》,1999年第四期。]迪士尼有着自己的“语法”,这个语法为:初始失意失衡状态包括:受诅咒/被骗、失去之前的高贵状态,地位低、精神上孤独与人隔膜——找寻平衡的实现方式:通过战胜外在的邪恶势力、险恶环境以及诅咒、骗局等/克服内在的虚荣、自私、胆怯和爱的缺失等因素——找回平衡的自我实现状态:包括解除诅咒、实现梦想、拯救国家、成就事业/获得友情、亲情、爱情等。[卫景宜:《西方语境的中国故事》,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1年版。]从这个公式我们可以明白迪士尼“好故事”的标准,即有曲折的情节、强烈的悬念,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的冲突,这诸多元素导致了迪士尼节目引人入胜。如迪士尼的《杰克和梦幻岛海盗(Jake and the Never Land Pirates)》,讲述了一群孩子和虎克船长(编注:《小飞侠》里的反派角色)一同去冒险。尽管虎克船长是个坏蛋,杰克仍然在最后结尾邀请他来玩,迪士尼通过这种生动的故事讲述为孩子补充了重要的社会课程。《填充玩具麦医师(Doc McStuffins)》是关于坏掉玩具的维修人的故事,通过有趣的故事暗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相较而言,尼克频道是很少有反面人物的。

二、因地制宜的营销策略

除了提供适宜全球播出的节目外,迪士尼也特别注重在海外的节目与商品营销。迪士尼的营销模式在全世界基本统一,即使用“轮次收入”模式进行商业运作,这种商业模式的运用使得迪斯尼成为整个公司的重要收入来源。

1、“轮次收入”模式

迪士尼的“轮次收入”模式是指:动画制作娱乐内容,通过发行拷贝和录像带赚到第一轮收入;再用影视剧的人物、情节和素材做主题,通过迪士尼主题乐园和度假村赚取第二轮收入;被划分为服装、玩具、家居、零售等七个部分的消费品业务,则被视为迪士尼影视的衍生品,是其最后一轮收入,这部分衍生产品通常以收取授权金为主,占其总收入的比重并不大。无论是在欧洲、澳洲还是在印度、香港、迪士尼都用这种模式,以电视频道落地、电视节目播出为先导使故事和形象深入人心,从而带动商品的销售。但是由于中国对电影电视严格的监管是其他国家所不能比的,迪士尼在经过各种努力后仍然无法使迪士尼频道在中国落地,所以,这种策略很难行得通。迪士尼便因地制宜,按照中国的实际情况进行了“中国式”的营销模式。

2、“中国式”模式

(1)终端入手

目前,迪士尼的循环产业链无法完整地进入中国,尤其是位于产业链最前端、迪士尼业务核心的影视频道难以落地,迪士尼在中国只能倒着来,让消费品业务充当了先锋。5月28日,迪士尼在广州开设了其在中国的首家一站式门店“Disney Kids Mall”(迪士尼消费品专区),这是迪士尼在中国独创的一种零售业态,专门针对一二线城市高端消费人群,一旦试点成功将在全国复制。而就在4月底,迪士尼专为中国三线城市设立的“Toonsland”(卡通天地)零售店,才刚刚全面启动。迪士尼消费品部及家庭娱乐部门高级副总裁兼董事总经理韩刚说“在Disney Kids Mall的娱乐专区,看到米老鼠、小熊维尼、白雪公主这些形象时,你很可能会停下脚步,想弄清楚这背后的卡通故事。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迪士尼的目的也就达到了。”2010年11月5日,华特·迪士尼公司与上海申迪集团签署上海迪士尼乐园项目合作协议,这标志着上海迪士尼乐园项目正式启动。迪士尼项目的建成势必会带动中国观众对迪士尼节目的了解。

(2)合资拍片?

在影视剧制作上,迪士尼更是找到一个聪明的办法,与中国企业合拍“国产片”。迪士尼启用中国本土素材拍了《宝葫芦的秘密》、《熊猫回家路》等电影。迪士尼还与与SMG、华谊兄弟合作拍摄了中国版《歌舞青春》张志忠还说,合拍的“国产品”能为迪士尼带来更大的“想象空间”。

(3)英语学习中心

迪士尼还根据中国的国情进行了一些特殊的项目策划,如在中国开办了迪士尼英语学习中心。把迪士尼的故事用英语讲给那些想学习纯正美国英语的小孩听,让他们沉浸在迪士尼的故事中而感觉不到枯燥。在中国,少儿英语的市场需求很大,迪士尼第一家英语学习中心2008年在上海建立,由于教学人手有限,目前只开设了8家,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