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涌上无尽的恐惧,这之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至少她可以肯定的是真相绝对不是司马珏在她醒来时所说的那样。她感到害怕,脊背窜上一阵凉意。
之前都发生过什么?谁来告诉我!
福清替司马珏穿戴好衣裳,“皇上,琏妃刚才来了寝宫求见。”
“就说朕累了,不见。”司马珏说,眉头微微一皱坐到了桌几前,随手拿了几本奏折打开。
“奴才对琏妃说皇上已经歇下了,请她改天再来。”福清恭敬地说。
“嗯。”司马珏随意点了点头。
“皇上。”福清似乎欲言又止。
“说。”司马珏没有抬眼。
“珍妃的灵位前按照皇上的意思一直摆放的是白蔷薇,只是今年冬天异常寒冷,白蔷薇已经都谢了,奴才请示皇上是否能换成别的花。”福清问。
司马珏合上手中奏折,“白蔷薇没有了,那就随意吧。”似乎并不以为意。
屏风后的萧若翎蹲在地上,腿已是有些麻了,这才看见房间的东角有一块灵牌,灵牌前摆的就是白蔷薇。虽是很远,却依稀能辨别出灵牌上的几个字——爱妃萧若翎。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得颤抖不已,这一切让她难以接受,她摸着自己的脸,那是有温度的,可是自己究竟是人是鬼。
福清想到了什么,几度欲言又止,而司马珏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还有什么事,快说。”
“皇上。”福清顿了顿,“奴才原本觉得皇上也许不想听到这个人的消息,可是权衡之下还是想对皇上说。”
“那就快说!”司马珏有些不悦。
福清点头,“皇上,刚才收到蓟城传来的消息,桓王慕容玄回蓟城之后不久就……就病重不起了,听人说……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从洛阳离开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司马珏蹭地跳了起来,也是觉得突然。
而躲在屏风后面的萧若翎听闻慕容玄的名字微微一怔.
慕容玄?慕容玄?玄兄?
她拼命在脑海中搜索慕容玄的影子,而她的记忆中却只有与慕容玄数次偶遇的场景,可是一念叨起这个名字,她又似乎觉得很温暖,竟有想哭的冲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此时的她记不起自己曾经爱这个男人爱到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福清见司马珏情绪激动,“皇上息怒,奴才听说桓王是因为身上旧伤未痊愈又添新伤,结果不慎感染,回了蓟城之后一直忙于国事没有及时医治,这才病情加重,直至病危了,也许……也许也是因为思念死去的珍妃,而相思成疾。”
司马珏一掌砸在桌几上,桌几立马裂出几道缝隙来,“立刻传朕的旨意,即刻派人去蓟城一探究竟!”
“诺!”福清应下。
萧若翎整个人呆住了,傻傻看着地板发呆,浑身都是冰凉,连呼吸也似乎凝结了。
为何福清会说慕容玄是因为思念自己相思成疾?
为何一听闻慕容玄病重,自己的心里就似被刀割一般难受,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眼角滑出一滴泪,吧嗒掉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