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若翎这厢,整个将军府一整日都陷在异样的气氛中。
若翎在房中呆坐许久,夕阳余晖洒落一地,一日未曾进食却也不觉得饿。昨日母亲告知的往事,宁澈告知的旧闻,还有祖父严厉的面容让她心中无法平静。却在此时突然想找宁澈聊上
几句,不自觉走出房去。
“小姐,老爷有令,不准小姐出府。”将军府门前,竟守卫了数十兵士,个个手持兵器。
“为什么!”若翎自知祖父的用意,倔强的性子却从心头产生出抵触情绪,也许这一点同他爹很像,也与老将军很像。“我今日偏要出去!”
“小姐请不要为难属下,将军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十数兵士十分为难,却也十分恭敬。萧老将军一家从来都善待下属,这一次与若翎闹翻也是让他们十分吃惊。
“好,你们既然说了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那我是不是若翎将军,我的话你们听还是不听?”若翎眉头微皱,冷哼一声,眸中霸气浑然天成,不怒自威。
守门兵士实在为难,却也不敢让开路来。萧若翎不愿多言,径直走向大门,两个兵士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她横眉一瞥,二位兵士也不敢硬来,只得半阻半让,让若翎出了大门而去。
夕照之下,若翎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起风了,她洁白的衣裙被风吹得鼓鼓的,乌发随风飘起,夕阳为她笼罩上一层金色的薄纱,倾城的面容更是绝世无双,秋水盈盈的双眸却是凝结了无尽的忧伤——祖父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吗?像对待囚犯一般的方式!不禁心中伤感。
叩响宁澈府中的院门之时,已是掌灯时分,大门外两盏灯笼,风中微微摆动。门吱嘎开了,是看门的家丁。
“这位小姐,请问有何事?”开门的小伙子微微行礼,虽是没见过萧若翎,却也能从她的言谈气质看出她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子。
“请前去通报宁将军,就说萧若翎前来拜访。”若翎言辞平淡,毫无架子可言。
“是,请萧将军稍后。”家丁一听闻她的名字,自然知道了她是萧将军,言罢掩上大门,进去通报去了。
一阵夜风,若翎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有些冷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宁府院墙中的几株银杏树金黄的叶子飘落到院外的青石路面上,风一吹就飘起好些,若翎怔怔抬头望着飘落的金色叶子,灯笼昏黄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孤寂。
不多时,门又吱嘎开了,开门的却是宁府的管家,管家跨出门来,恭敬做了个揖,“萧将军。”
若翎上前两步,宁府中随风飘出些香烛的味道。“我来拜访宁将军。”
“萧将军,我家将军说不见客。”管家恭敬地说。
“你去告诉他,我是萧若翎。”若翎不禁补了一句。
“属下已明确告知了将军,将军说,正因为是萧将军你,所以更加不见。”管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却是在思索什么,难道是因为宁澈今日从宫中回来突变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