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原本等着看笑话的沈玉见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脸上当即就有些挂不住了,特别见皇帝还赏给沈素一对羊胎白玉手镯时,直在心里对沈素咬牙切齿,表面却挂着谄媚地笑,来到沈素的面前,道:“姐姐今个儿可是要好好感谢妹妹我才是,若不是我在皇上面前推荐你,就凭你那胆小怕事的性子,又何以能够登台表演,惹得圣颜大悦,得此赏赐……”
沈素勾起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意,斜睨着沈玉,然后说道:“那姐姐可是真是托妹妹——福了!”那个福字,被沈素拖得老长,心想若不是自己对前世学过十年的古筝,今日又何以能够应付?若不能应付,她说不定就惹了圣怒,一道圣旨下来,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那样可真就托了沈玉的福了。
沈玉当然听得出沈素话里的讽刺,顿觉是有些自讨没趣,便自顾自回到了座席。
沈素得了赏赐,谢过圣恩之后,也回到了座席。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自才沈素在台上大放光彩,并获得了圣上的赞许之后,她那本不起眼的第五围席,一下子就围了不了莺莺燕燕,就连皇帝的几个小公主也过来凑热闹来了。
特别是三公主清蓉,对沈素甚是亲密,直攒着沈素的衣襟说道:“大皇嫂,你以后有空可要常来宫中走动啊,你刚才弹的那个曲子实在太好听了,我好想学呢,你教我好不好?”三公主的年纪与沈素其实差不多,但心智看起来却沈素幼稚很多,当然她毕竟也不过是个真真正正十三岁的小女生,定然不能与来自二十一世纪,已年满22岁的沈素相提并论。
见三公主开了口,其他两位公主岂甘落后,也有有样学样地拉着沈素的衣袖,摇晃道:“三皇姐你都教了,也要教教我们好不好?”
其他官臣之女,虽不敢学着三位公主的样子,缠着沈素,但也没有消停,里三层外三层直将沈素围得严严实实,纷纷吵着要跟沈素学谱学琴。
而原本坐在同一桌的沈玉,却像个路人无人识,并被一些强悍的小姐丫环们一挤,就挤到了角落里,气得她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心里却已恨得牙痒痒,真是偷鸡不成倒是蚀把米,她不但没难倒沈素,还让她名利双收,岂能不恨?
被围着的沈素,脸上不但没有笑,反而频频皱眉,显然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随随便便表演了一个节目,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反应,甚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一时真有些难以招架。本想探头向大皇子求助,可她被人挡了视线,根本就寻不到大皇子此刻在什么位置?
“报—”一士兵粗重的嗓音在整个宴会厅上空回旋,那声音听来似乎用尽了士兵全部的力气,高亢却有些中气不足,看他那一副灰土脸的模样,便能猜出定是日夜兼程从遥远地地方赶回来的。
“何事?”皇帝见那士兵不在乾清殿等自己,居然跑到这里来了,脸上全是不悦的表情。
“启禀圣上,边防战区告急……”士兵单膝跪地,抱臂说道。
“啊……”皇上听闻一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慌忙问道:“是不是蕃国攻破壁垒,占领边城?”
“回圣上,边城被赵将军等人驻守,坚如城墙,固若金汤,那蕃国的贼子撼不动分毫……”
皇帝听了,心下这才安稳一些,但脸上立即便转忧为怒,一拍桌几朝那士兵吼道:“即是如此,为何谎报军情,称边防战我告急!”
却见那士兵经过一阵子的调息,呼吸已不如当前那般急促,只见他面对圣上的质问,倒也不惊慌,不急不徐说道:“边城连日降雨,惹那边城的护城河水涨船高,淹没了边城百姓,不过好在那河水来快,退却也快,边城百姓并没有到生命的威胁,只是经过那场水灾之后,城里的百姓就突然染了一场怪病,个个头晕脑热,鼻塞流涕,起初军中御医以为是风寒所致,便广施风寒汤药求人。
谁知那些药不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加重了百姓们病情,就连驻守在城中的士兵也被殃及,相继发病,赵将军唯恐此病症会让那蕃国的探子探知,而借机攻城,又考虑皇宫大内医术高名的御医比比皆是,定能调制出搭救百姓的良方,特派手下快马扬鞭,不眠不休赶了三日三夜的路程,才得了将此消息禀报于圣上,还请圣上定夺。”
那士兵支撑着说完,便因劳累过渡,两眼一闭,倒地不省人事。
德云公公见罢,便唤人传太医为该士兵诊治。
皇帝一脸忧色,端坐在龙椅,似在思考着什么,殿内的文武百官自是也听见了士兵的话,不由交头接耳,一番商量。
忽就闻得皇帝开了口,“德云去将宫中的御医请到殿前来,听听他们是否有什么高见?”
德云得令,便差了一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去了太医院。
也不知是哪个太医率先得知了消息,便将这消息传到了太医院,太医院此时一片沸腾。素闻赵将军手下的那名军医医术了得,有医仙的美誉,但凡还未断气之人,无论得了何种疑难杂症,只要他一出手,便能医到病除,可今时今日,边城里漫延的怪病,居然连那位医仙都素手无策,他们这些只知在太医院里滥于充数的南郭先生,又何以想出那医治的良方。
一时,太医院里,装病的装病,装晕的装晕,倒了一大半人。那负责过来传太医的小太监王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