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住口不说,英儿瞧着紫烟道:“姑娘是个聪明人,难道会不明白。”叹了一声,紫烟却幽幽的道:“表哥是因为……”没有说下去,紫烟低声道:“其实你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的,就是我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提。”
英儿笑眯眯的道:“英儿却知道姑娘的心思,这几年来姑娘对王爷可是一心一意,就冲着姑娘为王爷做的那些事……”
“英儿”紫烟生气地道:“你混说什么。”英儿连忙掩住嘴,低声道:“英儿不说了,姑娘,收拾收拾歇着吧。”
立起身来,紫烟道:“好吧,就是不知这个王妃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收拾着床铺,英儿忽的道:“姑娘,英儿觉得姑娘这几天睡的安稳了。”
紫烟点点头道:“或许是真的管用了,我也觉得这几天再没有做那样的梦了。”英儿松了口气,轻松的道:“看来我母亲教的这个法子还真有用。”想了一下,英儿又道:“姑娘,那些药……”
紫烟习以为常的道:“倒掉吧,我不想喝。”犹豫了一下,英儿为难的道:“姑娘,你总这样下去会把身子弄坏的,再说她已经没有一年了,何苦再糟蹋自己呢,听英儿的一句话,按时服药吧。”
自管自的上了床,紫烟缓缓地躺了下去,接着传来她低低的声音:“你不会明白的。”
夜风吹起窗外的枝叶沙沙作响,忠顺王爷阴沉的脸色自回府后就没有变过,一旁陪着的忠顺世子水健接过侍女递过的茶,轻轻地了上去,道:“父王,喝口茶吧,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再另想他法就是。”
抿了口茶,忠顺王爷平静的道:“细想起来,此事利弊参半,本王只是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转过头来,忠顺王爷道:“若说真是为了林海手中的那封密件,他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折的以王妃之名求旨赐婚,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这样郑重其事却不是他为人的风格,所以本王千思不得其解。”
“还有。”停了一下,忠顺王爷道:“自三年前云集无缘无故的消失,所有的线索也一下顿止,表面上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本王却有些担心,越是风平浪静,以后的风浪就会越大。”
水健道:“父王,三年前的那一把火,说不定将什么都烧了,风平浪静只是因为他没有办法,父王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忠顺王爷冷冷一笑,道:“本王了解云集的为人,若是没有把握,他不会放火的,那只能说明,他已经得到了要找的东西,可到底出了什么事,使他竟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那些日子他也在扬州,难道是他……”
想了一下,忠顺王爷道:“不可能的,若是他真的得到了密件,就不会这么平静了,更不会娶一个孤女做王妃,将扩展自己势力的机会白白浪费。”
看了看忠顺王爷,水健低声道:“父王,孩儿一直不明白,到底父王一直耿耿于怀的密件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父王这些年来寝食难安,食不得咽。”
叹了口气,忠顺王爷道:“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封密件,那的确是一件重要的事,掀出来的话简直可以翻天覆地,父王也希望这只是一个臆想,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密件,是我们杞人忧天。”
转过头看了看水健那殷切渴求的目光,忠顺王爷叹了口气,低下头道:“非是父王不愿告诉你,只是你知道的越少,或许以后对你越好,父王是迫不得已,所以父王不希望你们也陷进来,有些事,越糊涂越好。”
水健急道:“父王……”摆摆手,忠顺王爷道:“你别问了,你只按照父王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低声应下,水健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缓缓地坐了下来,忠顺王爷道:“健儿,靖王爷那里最近有什么动静。”水健道:“回父王,拉拢朝臣,排除异己,三皇兄这些日子是春风得意。”
轻轻一笑,忠顺王爷道:“他吗,还是性急了点,别看他如今这么得意,却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上那里不会置之不理的,韬光养晦才是正道,这点,太子就比他做得好,可惜的是太子的身子不好,让人担忧啊。”
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忠顺王爷道:“本王是担心出现‘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这才是父王最最害怕的事。”
水健道:“其实父王大可不必忧心,其余诸子势力都很分散,恐怕不会……”摇了摇头,忠顺王爷道:“我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好在如今的局面似乎有些模糊,到底是他真不知道,还是在韬光养晦,若是后者,他在暗,别人在明,那就太可怕了。”
水健疑惑的道:“父王,孩儿怎么不明白父王的意思。”转过头,忠顺王爷答所非问的道:“健儿,以你素日的了解,皇位之争北府会倾向谁。”
水健皱眉想了一下,道:“目前来说,还是太子派,不过和靖王爷走的也不错,水溶的行事有些出人意料,不到关键时刻,孩儿也不敢把握,就像一年前的党史之乱,人人都以为他会是左派,谁知最后时刻他竟然凭着一张意想不到的供词,无懈可击,将左派一举歼灭,使得左派余党很久以后还谈北色变,说句实话,孩儿也很佩服他的胆色,能在那种情况下出奇制胜,恐怕没有几人敢做,也难怪左派党人恨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