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他的新房中,而且还是与新娘子一模一样的打扮?
“王爷,妾身是谁你怎会不知道呢?今晚乃你我洞房之夜,除却妾身还会有谁在这洞房之中呢?”清脆明亮的声音柔柔吐出,带几分清冷的傲然还有几分戏谑。
风邪天一听,脸上露出了狂喜。
也许此刻,没有什么比这个声音更让他惊喜了,想不到竟然是她:“你这两天去那儿了?”
“差一点就死了,不过此事说来话长,王爷,后面不是有一帮子的人等着闹洞房吗?”倾城淡淡地说道,暗示他应该把假新娘送走,不然穿帮了可就不好了!
风邪天一听点头,转头对身边的女子道:“你可以消失了!”
“是,主子!”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应道,刚刚那纤细温雅的新娘子揭下了喜帕,露出一张清冷的脸庞,平庸的五官让人没有任何人感觉,目光更是冷如冰霜,点头应后,一个纵身,人已经消失了。
想不到是一个高手。
倾城揭起喜帕的一角,看着那消失的绝影,唇边露出了淡笑,想必风邪天这个婚礼费了不少心了吧?
“邪天……”北烟皇领着众人站在新房的门口,想了想才沉声喊道。
风邪天勾唇一笑,笑得万分得意,转身打开了门:“父皇!”
“邪天,虽说父皇这种做法微缺妥当,不过既然太子也这么说了,看一眼也是比较好,免得话传到西索国惹来不必要的影响。”北烟皇对于风邪天,其实十分满意,至少在众多皇儿中,风邪天是最争气的一个了。
这几年来的作为,早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所有人了,北烟皇若有他在,那么统一天下,未必是一个想法。
所以他在对风邪天说话的时候,不免都带了几分宠溺的语气。
“父皇,儿臣并不怪你,万事当以国事为重,儿臣明白,毕竟我与倾雪公主的婚事不单单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更关系着北烟国与西索国的百年交好!”风邪天缓缓地说道,语气沉稳,带着一副十分懂事的模样。
北烟皇欣慰地笑了笑:“邪天啊,你果真是懂事知大局!”
风凛天跟在后面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妒,他痛恨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曾几何时,这样的一切也属于自己,可是自从风邪天立下功之后,父皇就将一切转移到了风邪天的身上。
所以他担心有一天,连这太子之位也会转到风邪天身上,所以他必须尽快除掉风邪天!
那一日就不应该听天衣的话,应该尽早除了风邪天才是,只要他死了,就不会有后患了!
至于统一天下,天下良才无数,他难道还怕找不到良将吗?
北烟皇缓缓地走了过去,因为身体未愈,不经劳累,所以此时是宫人半扶着他走了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风邪天勾唇一笑,拿起了桌上的喜称,在后里握了握,望向了一旁风凛天,眼中扫过深沉。
风凛天脸色一沉,风邪天的脸色与刚刚在拜堂时完全不同,若说刚刚他虽然一脸自信可是分明绷得极紧,可是此时却是一脸轻蔑的笑,似乎在笑着他的可笑一般。
难道……
风凛天还没有想出什么,只见风邪天后中的喜称轻轻一挑,挑起了新娘子的喜帕。
大红的盖头落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代容颜,肌肤凝脂如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明眸如两汪秋波,俏鼻挺立,朱唇红润,带几分媚态,偏偏眼底却是灵慧而傲然,气质十分脱俗。
那人不是倾雪公主又是何人呢?
“啊……”风凛天不由惊得就要大呼出来,可是还是生生地抑住了。
如果说一个女人的外貌可以伪装,可是神情气质还有那眼神却是假不了,只一眼,风凛天就认出了她是真人。
可是明明那一日一剑刺入,绝对是死,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惊讶之下,有些糊涂了。
倾城斜扫了风凛天一眼,那眼中带着冷笑。
轻眸望向了北烟皇,淡淡一笑,温婉如玉:“臣媳见过父皇,见过太子,见过诛位王爷,见过诛位大臣……适才在大堂中是妾身失礼了,本应该在当时就出声让大家一清真假,只是毕竟新娘子在婚礼上开口大不吉利,是以才没有开口。”
“倾雪不必多礼,你做得很好!”北烟皇看到倾雪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却又偏偏不得不惊艳地望了倾雪一眼,这样的女子,果真是绝色啊!
不由想起那晚她所说的话,她的妹妹比她更胜上几分,心中不免好奇了起来。
“不过臣媳很好奇,不知道太子是从何处听说了妾身是假的的消息呢?还是空口捏造想来破坏妾身的婚礼呢?妾身一直听说太子对王爷颇有微辞,可是没有想到太子如此弱智,竟然使这样的小手段来破坏别人的好事,却不知古人说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缘呢?”倾城淡笑如花,缓缓地落坐在床头处,手轻轻地扶着床头,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虽说服用了南无雅给的药身体好了些许,可是毕竟伤得太重,一时半会间倒还好,这样长久坐着早已经痛得冷汗直出,可是她却在坚持着。
风凛天心中带着愤怒,却只能稳稳地站在那儿听着倾城的冷嘲热讽,只觉得丢脸丢到了极点,可是偏偏却无处发作。
他不明白是那里出差错,本应该是已死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
一口气说完,倾城突然觉得舒服,欣赏着风凛天的脸色变得铁青,只觉得心情极好,比任何灵药还有助于身体康复,语落,她微一顿后望向了北烟皇:“父皇,请恕臣媳过份了,只是真的很是生气,一个女子一生只有这一次婚礼,让人如此搅局,臣媳当真是有怒不得不发,失礼处请父皇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