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你没错,这次是凛天做事失了分寸了!好了,都出去吧!”北烟皇斜扫了一眼风凛天,看着他的眼底透出失望,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可是没有说什么,有时候比说点什么更让人担忧。
“慢着!”看着众人就要走出去,风邪天突然冷冷说道。
“邪天,你还有什么事吗?”北烟皇转身问道。
风邪天恭敬地对着北烟皇行了个礼,而后缓缓说道:“这件事情,不可如此算了,难道太子做事就可以不负责后果吗?搅了别人的婚礼,连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示也没有就想走吗?是要纵容国风,乱搅他人的婚事也无所谓吗?还是要告诉他人,本王是随意任何人都能相欺的呢?再者,本王倒也就罢了,可是倾雪公主毕竟是西索国的和亲公主,遭了这样的事情,莫不让西索国误会我国的诚意?”
“那你说要怎么样?”北烟皇问道,声音沉着,心中也是有些怒意。
风凛天这一次的事情着实让他感到不满,这大喜的日子出来这样搅局,不管他所得消息是真是假,可是这潜在的居心他岂会看不出来。
而风凛天一听到风邪天的话,脸顿时铁青,站在那儿却不得发火。
风邪天勾唇笑了,看着风凛天,眼中透出一抹冷意,唇边的笑冷如冰霜:“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不过想来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必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太子,至少也应该行礼道歉吧?”
位高权重四个字,可大可小。
听入一代君王的北烟皇的耳中,自是不同一般的感觉,眉头微微皱起,眼底不经觉闪过一抹异色。
虽然很快,可是风邪天与风凛天同时都看到了。
功高盖主这是最可怕的事情,纵然你是皇帝的儿子又怎么样,现在北烟皇还没有死,他的皇位是不允许别人动摇。
风凛天脸色大惊大怒,一时竟然想不出任何的措辞,此次的确是他大意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时间也是忍了满腹的火,更担心父皇会因为梅倾雪和风邪天两人刚刚那几句看似怒意的话却是带着别有用意。
瞪向了梅倾雪,这个女人,下次再遇上,他不会让她好过!
可是现在,紧要的还是要澄清自己,不能在父皇的心中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算了,王爷,遇上这样的事情,妾身也就忍了,人家毕竟是太子,只要咱们日后平静便是了!”倾城看了风凛天一眼,勾唇冷笑,低低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委屈说道。
风凛天只怕没有想到挖好的坑反而是他自己掉进去了吧?
这些话却是故意说与北烟皇听。言下之意,风凛天毕竟是个太子,逼得太急了,只怕会以太子身份相加逼害。
她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用意,让风凛天却是怒而无处发。
“够了,这件事情是本宫未能查探周全,是本宫的错,本宫自会承担!本宫虽然是太子,可是上有父皇在制约,本宫明日会前来负荆请罪!此刻本宫先行一步!”风凛天铁青着脸冷冷地说道,向北烟皇行了礼之后,转身就走。
众人这才散了去。
北烟皇显得心事重重,他近来身体欠佯,对于这些事情却也更是看重,看了风邪天一眼,没再说什么,可是心中似乎又有什么在改变着。
倾城此时根本就没有闲情去管他究竟是什么情绪,在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终于无力地倒回了床头。
长久的坐姿,让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累得完全失去了力气,幸好带着假脸皮,所以尽管苍白的脸可是别人却看不出来,连冷汗都渗得比身体少。
倒在床上,已经重重地喘息起来,密密的冷汗湿了一身,胸口的痛越来越重,只觉得头越来越重。
刚刚自已只给皇帝微行了个礼就一直坐着,幸好当时情况十分混乱,众人只在意新娘的真相所以也没有人去在意这点。
风邪天这才注意到倾城的异常,走到了床边,问道:“你怎么了?”分明是关心的话,可是出口却带着冷漠。
倾城微挑起了眉头,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应道:“我受了很重剑伤。”语气带几分轻描淡写,不指望他会善心地关心她。
这个男人,刚刚帮他渡过了难关,他此时却是一脸漠然。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眼深了几分,看着语气虚弱的她,不由地拉起了她的手一脉,才发现她的脉向极慢,显然伤得不轻。
“我被风凛天捉去了,差一点就死了,幸好当时他们用剑刺了我之后就走了,我被人救了才得以保存一命。”她淡淡地说道,并没有将南无雅说出来。
“我让祝老来给你看看。”风邪天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看着眼神开始涣散的她,心中带着担忧,只是脸上却不愿表现出来。
“暂时先不要了,风凛天未必肯就此罢休,还是等明日再让人去请祝老吧,我这儿还有药先吃。”她淡淡地说道,神色中带着倦累。
风邪天张了张嘴,本应该说一些关怀的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别人,所以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关心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那你先休息吧。”他淡道。
“嗯。”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真的是太累了,身体根本就不堪这些负荷,闭上眼想要睡着,可是才发现自己全身被衣服绷得极紧,才想起来刚刚因为受伤,是让南无雅为她换的衣服,里面的衣服并没有脱掉,而整套凤袍又里外四层,此时身上穿了六七层的衣服,自是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