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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鄙视他

蒋可病倒了。被蜜蜂叮得像肿猪头之外,还染上了重感冒。

这,能够怪她吗?可是面前的四男一女都虎视眈眈地望向她,坚持她应该去探访可怜的病人。

“我也感冒了啊。”茉莉只能小小声地分辩。她哪里有胆子去跟蒋可你眼望我眼?一想到他就会想起那晚旖旎尴尬的场面。

“少来啦,你身体那么好,老早就好了。”最先揭穿茉莉的,居然是彩衣。

“就是,要装病美人,要先看一看自身有无具备装柔弱的条件。”楚天舒也不知死活地插嘴。

“蒋可平时对你这么好,他病得这么死去活来的你也不去看他?这样也算好哥们?”秦大力则对她晓以大义。

“是啊。还有,你跟蒋可的关系一直最铁,干什么现在突然躲着他?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奸情?”方东出口惊人。

“方东!”茉莉羞恼得简直想一头撞死。还好微褐的肤色帮她掩去了大部分羞色,脸红得并不明显。

“哦,不是奸情,算我说错,是有什么隐情吧?说出来听听?”虽然在她的怒视下方东改了口,仍然不减其八卦本色。

“哪有什么隐情?”茉莉抵死不承认,“我只是还有点头晕,不想走动而已。”

“茉莉,这就是你不对了。”连众人中最为老成持重的大师兄孔家杰也发话了,“平时我们训练时,蒋可帮我们订餐送饮料,他可没叫苦叫累。现在,他病了,也是我们照顾他的时候了吧?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头晕就不管他呢?想想他病在床上无力起身,你不给他送饭去,岂不是要让他在病床上饿死。”

似乎很义正辞严啦。可是……为什么单叫她一个人送饭去?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啊。”茉莉只有退而求次之。

“我们昨天已经去过了。”面前的五男一女像早就商量好似的,合唱也没有他们这句话说得整齐。

“再说今天我们都有事。那么,不是该你这个还没有去看过蒋可,又恰好没事的人去给蒋可送饭吗?”最后,孔家杰代表大家作总结。

于是,在所谓的民主公决下,茉莉的任务就此敲定。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提起饭盒出门去,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四男一女正在得意地相互挤眉弄眼。

“真没想到,蒋可对茉莉有意思。”确定茉莉已经走远,长舌男之一的方东率先发言。

“嘿嘿,只要蒋可和茉莉成其好事,蒋可答应请我十场电影。”彩衣乐不可支地清点她的收获。

“嘿嘿,接下去,就要看蒋可自己的努力啦。”秦大力的话,听不出是祝福期许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多一些。

“你们说,蒋可跟茉莉……这,是不是有点乱点鸳鸯谱?”孔家杰问出了心里的隐忧。

“哪里有?茉莉不错啊,性格好身手也不错。”楚天舒马上反驳。

“蒋可也不错,虽然没运动神经,可是体贴又温柔,还是高材生,我看好她们这一对。”彩衣也马上发表意见。

“看蒋可的造化吧。”方东促狭地挤挤眼睛。

这时候蒋可正躺在床上,耳朵有点发烫。是谁在念叨他?他有气无力地撑起半边身子,把放在桌头柜上的水杯拿起来,喝一口水。

唉,帅哥病倒了也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面目憔悴,双目无神。

为什么会这么憔悴?还不是因为茉莉……以及这场感冒。

方东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今天一定让茉莉单独来探望他。因此,他虽然头晕脑涨,还是不敢就这样入睡,怕听不到茉莉来敲门的声音。

看到茉莉后该怎么跟她说?吻都吻过了,她还不肯接受他吗?

也许他需要问问她的择偶标准,然后磨她降低一下标准接受他。

敲门声急促地响起。蒋可精神一振。

小小的房间只有一间,书房客厅卧室全是它,套着厨房卫生间,是标准的学生爱租的小公寓。惟其小,所以敲门声可以听得分外真切,不会错过来访者。

急急地起身去开门,门一开,一个人影倏地扑到他身上,“蒋学长,我终于找到你了!”把他虚弱的身子冲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不是茉莉。

“你怎么来了?”他蹙起眉,看着面前喜形于色的小女生。

该名女生是他的高中同学,孟小莺。

虽然他很不想对一个女生如此失礼,但是在他心里,他还是悄悄地承认,孟小莺真是一个很花痴很三八的女生,并且很做作。明明大家是同班同学,她非叫他学长。什么跟什么呀,就是想显示她比他小半个月嘛。

他个人对这种女生的类型并不感兴趣,可是孟小莺从高二起就瞄准了他这个无辜的帅哥,以成为他的女朋友为己任。哦,不,说错了,她根本是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了。

害得从不忍心正面伤害女人的他,那段时间对孟小莺只有躲闪的分。还好那个时候他们校规蛮严的,再加上课余时间他闪避得宜,总算没有出什么乱子。然后他考上T大后听说她进了一个五专,天南地北的少了碰面的机会,他也算小松了一口气,总算不伤人地除去了一个不受他欢迎的爱慕者。

怎么这个时候她又出现在他面前了?还是如此不合适的时机。当下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倒也成功地起了一点提神醒脑之效。

“孟小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很讶异很讶异地问。看到她又想扑进他的怀里,连忙退后一大步,也算是让开路让她进门。

她也就真进了门,“我们学校开校运会,我就趁机溜上来看你啊。你在忙些什么,我写给你的信也不回我?”

“哦,功课很忙。”其实他压根没看那些信,“对啦,你这样旷课不好吧?会不会被记缺勤。”

孟小莺一如既往地听不懂他的暗示,“不会啦,校运会哪还有人点名?再说,”她很委屈地说,“假期回去也老见不到你,人家想你嘛,所以,只有趁这机会来了。”

蒋可马上头痛。早知道还是该住宿舍,好避免这种悲惨情形。想到这里,嗯……“你又怎么找到我的?”他不记得、也不可能会跟她提过他的住址。

“我跟小月打听到的。而且,我一来就听到小月说你这几天生病在家,人家好心痛哦。学长,你怎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感情激动的她又想扑上来,蒋可马上就近拉一张椅子坐下,避开又一场可能发生误会场景的出现。

“咳……咳咳……我现在不大舒服,可能不大方便招呼你……”

婉转的送客辞还没有说完,马上给热情洋溢的小女生打断:“学长,你用不着招呼我,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你去躺着休息吧,我来……嗯,我来熬点粥给你吃。”把门一关,她就准备往厨房走。

蒋可连忙把门打开。一男一女在屋里关着门,一会要是茉莉来了会怎么想?只怕他有嘴也说不清。

“学长,为什么不关门?”朝厨房进发的小女生又转回来,疑惑地问。

“呃……开门空气流通,我觉得有点闷。”临时之间随口抓个理由搪塞她。

“呃,你不是要熬粥吗?请随便。”简直害怕与她相对,他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想一想不对,又走到桌边坐下。

“学长,你为什么不躺下休息?”声称要进厨房的人,还站在厨房门边不肯进去。

蒋可在心里大叹,谁不想躺下休息啊?他现在正在头重脚轻。可是她在一边穿梭他哪敢睡到床上去?没有办法,只好辛苦一点也要避嫌到底。

“这边空气比较好。”他再度以空气原因打发问话的人。

于是小女生怏怏地进厨房去,蒋可松了一口气。头晕得不行,只好伏在桌上打瞌睡。

唉,茉莉为什么还不来?小女生倒是在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又出来与他哈拉不已。

“学长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班郊游,我……”

“学长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问你借笔记……”

蒋可几乎没给她烦死。上帝啊,让他耳根清净一点吧!一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爱说话不是错,可是当她叽喳到聒噪的程度后,就一定是灾难了!可是他又不敢睡到床上去装睡以避开语言轰炸,这种暧昧的场面,绝对不可以出现。别说他现在已有了心上人,就是没有,他也不会给孟小莺任何编织罗曼史的题材。

唉, 好想睡……意识越来越糊模, 可是……他不能睡啦……

似乎精神太过恍惚,耳边有孟小莺持续不断的聒噪声,鼻子里还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他奋起残余的精神问。

“什么味道?什么……啊!”小女生的尖叫简直如魔音穿耳,“我熬的粥!”她动作神速地冲向厨房里。

“咳……咳咳……”一开门马上一股浓烟卷进房里,蒋可给呛得咳喘不已。

“怎么办,学长……”孟小莺一脸惊惶地冲了回来,“锅烧穿了,怎么办?叫消防队吗?”

“关掉气阀。”蒋可忍住吐血的冲动,对她大喊。

“不行啦,那个火……那个火快烧掉灶旁边的输气的橡皮管啦,学长,我们快逃吧……”不知所措的小女生冲过来把他拉起。

“那更要想法子关掉气阀,要不会引发气罐爆炸的。”蒋可这个时候才感到他现在的情势危急。哎呀,这些天他是倒了什么霉哦!

蒋可努力地想甩开头晕目眩的感觉,“我去关掉它。”准备勇敢地冲入浓烟滚滚的厨房里去。

“不行啦学长……”小女生一把抱着他,哭得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人家怕你有生命危险啦……”

“快放手。”这么危险的时候了,她还来阻碍他排除险情。

“不放啦,学长,我们逃走吧,跑下去再叫救火车。”八爪女紧紧地附在他身上,哭哭啼啼。

若是他有力气,他早挥开孟小莺了,再有风度的男人,也会在她面前崩溃的吧?

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茉莉。

茉莉惊讶地看着面前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心莫名地感到揪痛,直觉地想要回避,可是呛人的烟雾飘来,她很抱歉发出了咳嗽声。

“茉莉!”正在挣扎中的男主角马上发现她的来临,“厨房失火了……”

茉莉的反应真是快绝,马上一个闪身冲进浓烟滚滚的厨房里。蒋可也不知哪来的一股神力,一下子推开孟小莺,也跟着冲了进去。

“茉莉,小心……”他本意是要茉莉赶快离开险地,可是茉莉会错了意,主动扮演起了消防员的角色。

他只比茉莉慢了三十秒冲进厨房,这时候火已被扑熄,灶台旁边一汪水,还在直冒白气。而茉莉正在关掉气罐的阀门。

“没事了。”百忙之中她转头跟他说一声,反身推开窗子好散出烟气。

他苦笑。看来这里已经没有他帮忙的余地。

走上前去,他从她身后抱住她,“茉莉,你又救了我一次。”她真是他的守护天使。

“砰”的一声,好大的力道,蒋可不但给推开,还撞到了厨房门上去。

“茉莉。”他委屈地叫,不相信可怜的病人会在好性子的茉莉处得到这样不人道的待遇。

“不要动手动脚的。”茉莉的表情,也不比他好看两分,“你的女朋友在外面呢,你来抱我干吗?我再不淑女,可也是个女的,你不怕她吃醋啊?”

“她?”蒋可苦笑,“她不是我女朋友啦。”

“我怎么不是?”孟小莺出现得恰是好时机,正好把蒋可这句话听进耳里,“蒋可,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对我哪些地方不满意?”正好刚刚受惊吓时没有哭够,当下拉着蒋可的衣角又悲悲切切地掉起了眼泪。

“这下没话说了吧?”茉莉的眼光像冷电,狠狠地刺过来,“他们让我给你送的饭在这里,”指一指流理台上的饭盒,“不过也许你们现在不需要了,因为可能不够两人份的。”然后,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完毕,白了杵在门口的蒋帅哥一眼,“借过!”打算走人。

“茉莉,你听我说,我跟她真的不是……”

蒋可伸手来拉茉莉,却让茉莉轻而易举地甩了开去,“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没兴趣,刚才打扰了两位卿卿我我,现在请继续。”

这一说蒋可才想起茉莉来时孟小莺正紧紧地抱着他。小心翼翼地避嫌了半天,却在最关键的时候造成误会,蒋可真是想哭,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嘛!

并且现在孟小莺拉着他衣角哭的情形也无比暧昧。甩开孟小莺的手,蒋可再追上茉莉。

“茉莉,你听我解释……”一把抓住她的手,蒋可知道,误会,一定得尽早解开。

“都跟你说了不要拉拉扯扯的!”茉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生气。愤恨地再度甩开他的手,她一个闪身冲进过道,转眼间就跑进楼梯里。

可怜身体正虚弱的蒋可,让茉莉那大力地一甩手而踉踉跄跄地退开几步,再追出门时,连茉莉一角衣角也没能看见。

“茉莉!茉莉!”他又不死心地冲回房里,从窗台上对着楼下大叫。可是茉莉匆匆而去的背影显得好决裂,她连头也不回地离去。

蒋可转身换鞋子,还好盼望着茉莉的到来,他的衣服穿得很整齐,不必另行换衣。

一定得找到茉莉才行。这个误会要是解释不清,他死定了。

“学长,你不能出去!”孟小莺死命来拉他,“你现在在生病呢。”

“让开!”为什么连孟小莺都可称上孔武有力?病中的蒋可实在推不开挡路的她,只好沉下脸来喝斥。

可是孟小莺坚持起她的意见来也十分固执。

“不行,你现在这么虚弱,你要做什么我替你去做,你说一声就行。”

“那你去跟刚才来的女生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跟我没关系。”蒋可给她一道难题。

“为什么?”扁扁的一张黄脸马上泫然欲泣。

“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何时交往过?”气恼的蒋可说话再不留情面,“你这样子会造成很多人的误会知道吗?现在,我就要去跟刚才的女生解释误会,你别阻我。”

这样应该可以让不知趣的女性生物知趣了吧?可是事实证明,蒋可对女性的了解,还是没有他自认为的那样彻底。居然孟小莺在呜咽了两声之后,对他说:“刚才这个女生的宿舍在哪里?我去替你向她解释。”

蒋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要去替他解释?

罢了,他哪里敢相信她。不过,把她支开也好。

“她在女生宿舍三舍216室,你知道在哪里吗?”他捏造了一个假的宿舍地址。

“我可以去问。她叫什么名字?”孟小莺的小眼睛里射出热忱的神色,坚定的表态并进一步索取更详细信息。

“她叫白茉莉。”刚刚她也想必听到他一声声地唤着“茉莉”,现在编个假名只怕令她起疑。他只好据以实告,并催促她:“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我马上去。”孟小莺利落地闪出房门。

蒋可一在窗前确定了她确实离开,马上换了鞋抄另一条路往茉莉的宿舍赶去。

可是,只能遗憾地说,幸运女神最近忘了站在蒋可身边。得到不正确信息的孟小莺,一路行来,居然很巧地在操场边的双杠上发现了白茉莉的踪迹。

“哎,你是白茉莉吗?”她赶快走上前,大咧咧地问。

坐在双杠上,正在努力要平息自己怒火的白茉莉抬起眼来扫一下地上的女生,不正是刚才跟蒋可抱得死紧的那一位吗?

“你找我?”她很冷淡地问。

“没错。”孟小莺骄傲地挺一挺胸,“听说你也是蒋可的朋友之一?”着重点出“之一”二字。

“连朋友也算不上。你到底想问什么?”茉莉很不耐烦地望着面前的小女生,心里很明白自己的怒火又在上涌。

他怎么可以……对每个身边的女子,都搂搂抱抱,极尽亲昵?她厌恶这样的他,更厌恶自己,居然也曾为他这种对每个女孩子都施展出的风流手段而悸动。

她还讨厌面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女子。此刻,正在对她发布标的物的归属声明:“我本来是要告诉你,蒋可是我的,你别痴心妄想。不过现在看你识相,知道自己连可的朋友也不能算,我就放你一马。”

茉莉突然觉得可笑。

“蒋可又不是一条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她从双杠上跳下,“不过,我不关心这个问题,只要你留得住他,就算他是你的也罢。”不想跟无聊小女生浪费口水,她准备转身走人。

“站住!”不识相就是不识相,孟小莺根本无视茉莉已经发青的脸色,还一迳沉浸在她自编自演的戏剧场面里不能自拔,“你必须跟我承诺,你不会对我的可有什么歪主意。否则,我可认识很多道上的兄弟哦!”

想威胁她?茉莉脸上露出冷笑。

她有点怜悯蒋可,不小心让这样的女子缠上了可真要命。纵然她比她白皙又如何?这样嚣张没教养的样子也足以让她的男人羞愧至死。

“别想不说话混过去,你以为你是谁?看你这乌黑摸漆的鬼样子……”小女生现在简直已经变成了小太妹,双手叉腰外加一只脚撑地,全身一抖一抖的,莫非她认为这种丑陋的造型才算有气势?

“我就算黑,也是黑牡丹吧?”对比对方那张扁平的、五官没有一点突出之处的脸,她对自己的五官绝对有信心,“倒是你,一张倒白不黄的柿饼脸,算什么?亏你还好意思攻击他人的容貌。”话又说回来,就算面前的小女生美若天仙,她仍是会替她的男人感到可悲的。这样的性情……

“你……”小太妹明显的恼羞成怒,“要是我化了妆,比你美十倍!”要不是因为有一次蒋可曾对她说,她不化妆比较好,她这次来也不至于素面朝天,以至于现在在情敌面前低了气势。

“你慢慢自我安慰吧。”茉莉好笑地转身。

“站住,黑妹,”她居然不知死活地冲上来抓住她的手,“你还没有向我保证……”

“放手。”茉莉的眸子里有了怒意,声音开始转冷。

“你保证……”话没说完小太妹已经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

她不能置信地爬起来。“你……你打我?”

“如果你再不让开,我不保证你不会再摔到地上去。”茉莉冷冷地说明。

可是面前的小太妹,居然有着无比顽强的心志。确实,蒋可拼命躲她拼命追的戏码都可以一玩就是两三年,是该有很坚毅的心志。

“我不让,除非你保证。”又冲上前来想拉茉莉的衣服。

茉莉轻巧地闪开,然后伸脚轻轻一绊,看似气势很强地扑上来的小太妹再度成为滚地葫芦一只,然后坐倒在地上开始呜呜咽咽。

“茉莉。”一个兴奋的男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成功制止了坐在地上准备痛哭的小女生的第一波呼天抢地。那是去茉莉宿舍找人却失望而回的蒋可,非常高兴自己能在回去的途中巧遇茉莉。

天地良心,他眼里就只有茉莉,所以,一时没有看清茉莉身前的另一个人影像谁。所以,当那个人影象箭矢一般扑到他怀里时,他实在没有思想准备,连躲闪的动作都来不及有就让来人一把把他抱得死死的,并且开始痛哭失声。

“干什么干什么?”他好容易才定下神,并发现又是无处不在的孟小莺在抱着他痛哭,连忙用力推拒这不敢领教的美人恩。

“可,我好心劝她……她还打我……”无奈怀里的小女生没有丝毫放开他的意愿,还抽抽答答地诉起了委屈。

“你要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再说好不好?”蒋可手忙脚乱要推开她。

慌乱之中抬起头看,茉莉又不知已经跑到了哪里。

蒋可颓然。是老天爷不站在他那边吗?这误会,这样越缠越深,他还想有解开的那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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