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颜姐姐,我们三兄弟都对你情有独钟,所以我们商量好了,来一场公正的决斗,谁赢了谁就娶你为妃!”宇文泓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把计划全盘托出。
“决斗?”柳夏慧心头一惊,手上的甜点一时没能捏住,落在了地上,她的嘴张大成O形,她一直以为为了爱情决斗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感情丰富的诗人身上,譬如俄国浪漫主义诗人普希金,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和法国纨绔子弟丹特士决斗,结果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真是死得太不值得了。
没想到宇文兄弟竟然也想向这位俄国诗人学习,准备骨肉相残,这……她怎么可以置身事外?虽然她很想顺水推舟,让肚子里的宝宝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一个爹,但是她的良知决不允许他们三兄弟走上这条不归路。
“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我,你们三兄弟准备刀刃相见吗?”柳夏慧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开始训斥眼前三个为了她准备大动干戈的三兄弟,“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很愚蠢?刀剑无眼,万一伤到身体怎么办?”
“新颜姑娘不必忧心,虽然我们兄弟都想娶你为妃,但是我们绝不会自相残杀,决斗的方式会很有趣,新颜姑娘只需作壁上观就好。”宇文远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要不是宇文泓坚持要来这么一场决斗以定胜负,他才懒得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是呵,新颜姑娘但放宽心,我们兄弟自有分寸,不会乱来的。”宇文齐轻柔地笑道,眉梢眼角都是脉脉深情,论武功箭法,自己绝对不是宇文远的对手,论琴棋书画,则宇文远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至于宇文泓不过是个爱玩爱闹的大孩子,根本不足为惧,他只需赢了宇文远就可以。
宇文齐鼓掌三声,立即有仆从搬来一个造型精致的青铜圆壶,下有三只犀牛脚,圆筒两侧各有一个铺首衔环,铜壶遍体雕刻着细细的山字花纹,线条生动、流畅,一看就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铜壶好生精致!”柳夏慧好奇地走到铜壶边,摸着铜壶上的精致花纹赞赏不已,可是当她看到仆从抱着箭囊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堂堂宰相千金居然觊觎一个青铜壶,而且看上去还不是个用来插花观赏的青铜壶。
“这壶的确难得,本王花了不少银子才铸成这口青铜投壶,今日正好用来一试身手。”宇文齐边说边从仆从抱着的箭囊中取出一支箭矢,站在离铜壶大约两米多远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就抬手一掷,叮当一声脆响,箭矢应声落入壶中。
“二皇兄出手不凡,一击即中,既然如此,我们就各投十箭已决胜负,投中最多者为赢家。”宇文泓撩起衣裳下摆,塞到自己腰间,捋起袖管跃跃欲试。
“既然是决斗,就要公平公正,本王提议用抓阄之法决定投壶顺序,三皇弟、五皇弟意下如何?”宇文远见宇文齐一投即中,立时来了精神,他可不想眼睁睁看着柳夏慧落入宇文齐之手。
“好,抓阄最公平。”宇文泓连忙点头附和,宇文齐当然也没有异议。
于是兄弟三人在柳夏慧的眼皮底下抓阄以示公正,结果宇文泓拔得头筹,宇文齐其次,宇文远最末,气得他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