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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日征途 俱是不堪回首

十年之前,后氏一脉进山祭祀的百名英雄在后圣率领之下经过短暂跋涉平安走到神风口之内。后家儿郎欢欣鼓舞,想到自己可以代表族人进山祭祀,更是兴奋,不料一阵花香过后突然说不清楚所为何事队伍开始变得混乱不堪,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最终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后圣虽然沉着冷静力排众议,还是没有能够及时把大家团结在一起。一百来人在死寂般的沉默之后开始争吵,并最终发展到了更为凶狠的血刃相见。后圣一时不知所措使得百余名后家族好儿郎瞬间就在突发的火并之中死伤大半,分崩离析。后非站在后圣旁边,还没有明白身后发生什么事情,就见队友抽出青铜战刀死死向着自己砍杀过来。后非立即被惊吓呆傻,被后圣一把揽到身后才躲过致命一击。

情况不容多想,后圣抽刀顺势下劈将来人战刀封住,正欲开口询问看到熟悉的队友双目血红,紧咬着牙齿似乎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后圣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队友定已神志不清。后圣刀锋逆转一刀将其劈死之后,为了不让后家儿郎因为内祸崩乱而伤及更多无辜,抱着后非朝一块巨石凌空飞渡而去。

后非虽说灵力小有成就,毕竟是一个八岁顽童力量怎可以与大人较量,见到如此阵势早已惊吓的说不出话来。被后圣抱在怀里凌空飞行,忍不住向下面望去,两眼所见真是人间百态。

有族人正仔细呵护一大块青条石像是一个女子照料自己的孩子,嘴中念念有词,不知不觉地就被另外一个族人一箭射穿脑袋;有的正在搂抱着一棵青松树翩翩起舞;或是脱光了衣服做男女交合之态,凡所应有,无所不有,众相百态,无奇不包。更有甚者正在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把杀害的族人尸体包裹起来之后乱刀劈砍,不堤防被后面来人一刀劈下脑袋。转瞬间整个神风口便成为一个歃血的修罗场。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之气弥漫于这狭小的山谷之内。只是这躺下的尸体,流淌的鲜血,残肢断臂都属后家儿郎。后圣站在巨石之上,虎目环视之后,心中已是明白,自己的族人必是被什么控制了心神,只要唤回神识,即可安然无恙。想到这里,后圣忍不住仰天长啸,“风——!风——!”

后圣的声音雄厚开阔犹如炸雷般连绵不绝,血腥滑稽的场面顿时停顿。后圣慌忙趁机把清醒过来的族人拢在一处穿过神风口继续向前,期望找到安身之所再作打算。哪里想到刚刚来到乱魂坡,后家儿郎尚还沉浸在神风口屠戮之中没有缓过神来,耳畔之边突然间战鼓擂动,不知从哪里杀出一支凶残武士,身着夏朝战士的装扮刀光闪动疯狂的向后圣等人杀来。

后家儿郎临大事有静气,在后圣指挥之下立即显出雄壮杀气,临危不乱,集结方阵边引箭还击边有计划的听从后圣指挥,放弃祭祀,开始沿着原路向山外撤去。后圣看着夏朝战士的冤魂攻到身边,缓缓抽出战刀暗中以意引气气贯全身,须发尽张。后非只感一股浑厚的气流随着后圣刀锋爆瀑飞扬,师父和自己周边花草逐渐向外倾倒,近处的树木竟然开始无风而动,一道强劲气墙将后圣、后非二人与外界隔开。

看似普通的二尺战刀,此时竟然有玄光流动,一层淡淡的玄黑刀气环绕在刀身之上,刀锋射地破开一个深坑,随着后圣体内灵力源源不绝输灌而入,脱光噬魂刀释放出来的玄黑之气竟然连天色都为之昏暗。

后非灵台心湖之内的太阳灵力受后圣灵气激荡,竟然在后非弱小的体内飞速流转,自己右手中指之上的玄黑指环,一道白光闪现过后体内的灵气竟然开始急速的沿着脊柱,输灌道自己右臂之上被自己中指之上的指环尽数吸纳,后非低头看去自己右手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一柄白光闪烁似刀似匕的兵刃,随着后非体内灵气跳动,竟也是时大时小的变幻。后非见此急忙挥动手中幻化出来的白色刀匕,大声道:“不允许你们过来!不要杀我师父!不要杀我师父!”随着后非手臂的舞动,手中刀匕逐渐增长变宽,白光也更是炽烈。匕首发出的白色毫光却犹如沧海一粟,在后圣黑色结界里,仅如黑夜之中的一豆灯火。

后圣看到后非幻化而出的刀匕,失望说道:“八年准备,你毕竟灵力不足,阴阳不能合璧,今日我们定是在劫难逃。”后圣转过脑袋看看逐渐远去的后家儿郎,回头对后非说道:“这只是一些为报鸣条之仇而来冤魂。后家儿郎敢做敢当,生时尚不畏惧死后又岂能怕他。今日我们锐气受挫,敌众我寡断难取胜。我若不能回后家村,这柄脱光宝刀就作为你我师徒一场的纪念。平日里我所传授与你的太阳灵力乃是旷世神力,意气相随无招胜有招,勤加修炼定有大成。他日倘若在遇到这些畜牲断不可手下留情。今日之事断不可向他人提起,免得将灾祸招到村中,让一些胆小之人断了后氏一脉进山祭祀的想头。”

后非傻傻的看着后圣,看了看面前源源不断地飞奔而来的夏朝战士,早已蒙头转向不知所以,待到听完后圣的叮嘱心中倒坦然许多,与后圣紧紧地站在一起。后圣看看举刀砍来的夏朝战士,仰首长啸之后手中战刀划过一条眩目玄光,刀锋过处一道黑色气浪翻滚不息,向四周扩散开去,近身而围的冤魂如同落叶般纷飞四散。后圣一招得手,当即拉住身边的后非向上一跃若同飞鸟一般在天空之中飞了起来。

仓皇之间后圣与后非来到神风口,待看的清楚更是大吃一惊,以为沿原路回撤的后家儿郎早已到达安全地方,哪里知道竟然鬼使神差正被一群猛兽攻围。后家儿郎虽是打猎出身,但一时看到如此多的虎豹豺狼毒蛇猛兽仍然胆战心惊,想到后面不远有敌人追杀过来,不禁乱了阵脚,开始四处溃逃。

后家儿郎阵势一乱更是给百兽可乘之机,一时间又死伤无数,待到逃出神风口,余下十来人已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只顾得四散狂奔成了惊弓之鸟。后圣适才在乱魂坡一刀“浩然乾坤”已耗尽大半真气长途奔袭神力更是明显不支,见神风口惨状也就知道今年的祭祀定已失败。

后圣看着跟随自己进山而来的后家儿郎伤痕累累死伤无数,来时身影容貌逐一闪现在眼前,一时间悲从心生。后圣体内不可遏制的天地真气在体内失去控制,四处冲撞开来后圣忍不住大叫一声栽倒在地。后非守住后圣尸体放声大哭,也是奇怪至极,百兽纷纷围在后非周围竟然围而不攻只在一旁徘徊咆哮,俱是没有进攻而上的意思。后圣醒来立即开始神志不清疯了一般向山外跑去。

悲惨,凄惨。后圣时而向后弯弓射箭射杀冤魂和野兽,时而嘻嘻哈哈大喊大叫让众人回撤,早已把后非忘在脑后。可怜后非一个顽童看到后圣醒来之后立即疯疯癫癫的向神风口外跑去,也只好抱起后圣丢落的脱光噬魂刀哭喊着紧紧向后圣追去。哪里想到慌不择路,后非在深山之内迷失方向,三转两转,将自己转的不分南北,钻过几道树林之后,竟是重新向射日峰方向走去。

村中之人在四位老者带领之下在百丈崖久等不到,心中焦灼不安,在百丈崖站立不宁。后家村人在前几日百雄擂台大赛之上也看得清楚,百雄长后圣修为登峰造极沉着稳重,所以后家村人对于今日去射日峰的宗族祭祀一事,自然寄满希望。后圣对自己的修为更是满怀信心,拜访名山大川得道修真学的绝技更是将修真一途的诸般法门修习的炉火纯青。后圣也清楚,现在的射姑山是被修真高手暗中做了手脚,但又做了什么手脚,还要有人能够进入射日峰山腹之内方可以找到症结所在。

后圣听从一个懒散道人的劝导,在懒散道人点拨之下赶回后家村正逢后非出生不久,后圣一眼就是看得清楚,后非正是懒散道人口中所描述的智障儿童。只是后非并不是生理上的呆傻,不过是先天体内的五行真气五失其三,只剩“水”“木”二气,正所谓“水为万物之母”,“木为万物之生息”。

后非体内的“水”“木”二气彼此之间相互生灭,维系着后非生命。如此一来,后非只能够勉强的活着并不可能有任何作为,懒散道人说的清楚,帮助后非培元固基,唤醒后非灵台之内那普天之下绝对第一的元神。后圣见到后氏村族之中果真有先天五行真气失调之人,也就按照懒散道人的计谋行事,收后非为徒每日两次用天地真气条理后非体内失调的五行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