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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知归路 误入射姑深处

岁月匆匆,八年光阴匆匆而过,后非先天失调的五行真气终于被后圣条理通畅,五道先天真气通通畅畅各归其位,普天之下绝对第一的那位元神却没有如同懒散道人与后圣所料想一般苏醒过来。

诸位看官,听到这里估计也听得清楚,后圣带领着后非进山祭祀,定是同样依从的与懒散道人商议的计谋,不过二人俱是没有想到,后非先天五行真气虽有小成毕竟年龄幼小发挥不出应有威力。后圣一时灵力攻心,心湖之内的元神受到损伤神志不清,此一来却帮助了后圣,原来后圣也是一位天神转世,体内也有着一位先天地之际的大神。两位元神共同支配一具身子,凡俗的那个疯癫,正神却刚刚苏醒。

后天佑率领后家儿郎将伤者拦下,后伯只顾救人早已忘记自己的傻孙子后非。后非久不归来倒是急坏一个十女童灵儿。后潇潇也帮着灵儿找寻可那里又找寻得到后非的影子。待到后伯抽出身来才知道自己的傻孙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是在山中罹难,看着身边众人,说道:“傻小子丢了!傻小子丢了!”

正当众人忙得一团乱糟之时,后贾对着神风口大声喊道:“又有人来啦,快、快、快准备接应。”待到众人看得清楚,才见后圣朝着百丈崖正撒足飞奔,更是夹杂“来啊、来啊”的喊叫。众人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俱是以为后圣以身为饵将山内灾祸引出山外。见到后圣躲开弓箭射伤范围,随着后可道的命令一时间万箭齐发,雕翎箭划破夜色的宁静,箭飞似雨又如狂蜂般的密集,铺天盖地向着神风口的方向飞去。

后天佑看得清楚,后圣身后并没有任何东西,后家儿郎也没有射中任何目标,急忙摆手让后家儿郎停下来仔细查看,众人这才注意到后圣跑几步就转身向后发箭,只挽弓却不见搭箭上弦,才知道后圣早已是神志不清。可怜侥幸逃到百丈崖的后家儿郎最终失血过多,在一路疯狂奔跑更是加速血液流失,没有一个人能够保全性命,后圣虽说是并无重伤,却落得一个疯疯癫癫。

后伯事后想来,多是后圣等人进山祭祀遭遇突变,后圣率领众人应对之时战事激烈,最终不敌而败北溃逃,想他定是受不了自己族人在身边惨死的刺激大脑留下后遗症,才一路奔逃一路射箭。

后非在射姑山内迷得去路,抱着后圣留下的脱光噬魂刀左右奔跑,却总是不见后家儿郎踪迹,也就干脆想着在丛林之内先想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明日后伯进山找寻自己之时在想办法出山。射姑山之中的百兽对后非出奇的客气,远处徘徊,后非见百兽并不攻击自己,对绕在身边的百兽也就不放在心上。

月光虽是微弱,但对山区丛林中长大的顽童来说,夜幕而视并不逊于白天。刚刚经历死劫,后非心中难免胆却,但身边没有后圣后伯的管束,钻入丛林倒也是如同乳虎归山幼豹归林般自在从容,也顾不得自己所走的方向是东是西是南还是北,一味凭着自己的性子在射姑山内开始四处寻找出山之路。

射姑山之中游来荡去的冤魂却是绕着后非不断飞旋,开始之时后非还是畏惧不堪,四处躲闪,待到自己与夏朝战士的冤魂狭路相逢,左右无路可躲的时候双手握住脱光噬魂刀左劈右砍,想不到夏朝战士的冤魂立即纷纷四散而去,跑得慢的被脱光噬魂刀得刀锋所伤,竟然随着自己一个冷颤消失不见。

后非见此,心中也就无所畏惧逐渐高兴起来。一路之上挥刀斩魔,看到自己虽有危难却又总是有惊无险心里也就平静下来,待到觉察出身边消失不见的冤魂是通过手中的脱光噬魂刀,迅速被吸纳进自己的身体之内,起初还惊恐万分,可惜过不多时也就无所顾忌。

原来被噬魂刀噬入后非体内夏朝战士的冤魂不仅对后非的身体没有丝毫伤害,更是随着每多一个魂魄消融在体内,不仅后非愚笨的脑袋更清醒一分,神力也随之增长几成。后非察觉出妙处心中大喜,也不多想竟然是绕着山林开始四处寻找夏朝战士的冤魂供自己吸纳,恍惚一夜光景,后非也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次冷颤,吸纳了多少夏朝战士的冤魂,那一颗浑浑噩噩的脑袋,竟然如同开窍一般。

天空似是要蒙蒙鱼白,却还是最后黑暗之际,不知不觉之间,后非竟是走到射姑山的主峰——射日峰山脚之下。夜色苍茫,苍白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射日峰山体之上,随着夜雾迷蒙,射日峰恍惚仙境一般。地面之上树木的枝影摇曳,疏影横斜,月色之中隐隐暗魅浮动,更是凭空多添了几分神秘。射日峰的山体,在薄雾的笼罩之下更是显得扑簌迷离。

后非绕着射日峰的山体,不知走过多少路程,偶然的找到一片古树稀少的灌木林,用手中的脱光噬魂刀斩断遮挡自己去路的矮小灌木之后,竟然出现一条模糊不清的青石小径穿过早晨的薄雾扶摇直上。后非的肚子早已咕噜噜响个不停,为找一些野果用来充饥也就不再思量,开始沿着青石小径向上攀援。

不知路途远近,踏过数级宽厚石梯,后非抬头发现自己的正上方是一个洞口开阔的山洞,被人依山势而改造,成为一洞雄伟宽阔的石门。土旧青石台阶的左右两侧蹲立着两只桀骜的祸斗神兽,血盆大嘴之中两只獠牙锋利突兀,如同一支凶猛的山林野狼正在盯着后非,若不是布满泥灰尘土将更加骇人。

后非抬头看看石门之上斑驳横匾:射日神殿,略一迟疑,后非还是奋力推开石门。外面的朝阳直直的射进去,宽阔的洞门之内毫无一点声息,却翻涌而出一股子潮湿霉腐的气息。后非捂着鼻子向后撤身,片刻之后向里面睁大眼睛看过一番,想到空空的肚子还是决定挺刀迈步走进去。

石门之后的山洞远处,较之外面要黑暗的多。后非睁大眼睛,视力所及的范围还是越来越小,左转右绕不知多少次转弯,后非站立之处更漆黑不见五指,左右两侧的景象更看不清楚,倒是一股霉潮气息充斥在内令人窒息,后非捂着鼻子,放缓自己的脚步,摸摸索索开始向里面走去。

后非见前面路途摸不清底细,后面归途忘了来路,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动两步,就在胸前将手中的脱光噬魂刀左右挥动几次来试探路途,五步一探逐渐的变为三步一探,最后竟是将宝刀滑地,向前一寸寸的磨蹭,好在山洞之内地面修建的平整,感觉不到丝毫坑洼。

沿着山洞不知道又走多远,里面光线竟然逐渐明亮,霉潮气息逐渐消失,多少还是有些温暖。后非这才注意到自己走过的山洞竟是一条宽宽的走廊,自己双手端平接连上手中的脱光噬魂刀,都是难以碰到两侧石壁。走廊两侧石壁之上,竟然刻着数不尽的石雕画,其中一幅,正被石顶之上的一块夜明石照得雪亮。

后非走过去,将脱光噬魂刀归鞘抱在怀中仔细看去,只见一座陡峭的山峰峰顶,一个头戴凤凰雕翎身披兽甲的的俊美男子正在赤着双足,弓步站稳身体,左臂用力握住的一张巨弓,更像自家之中被爷爷用来搭顶棚的那张巨弓。雕像之中的俊美男子右手捏紧弓弦,弓开如满月,虽然没有箭矢搭在巨弓之上俊美男子依旧双臂贯力,巨弓更是显现的气势恢宏,若一不留神,似乎天宇俱是要被他射个窟窿。

俊美男子一双精光有余刚毅不足的眼睛之中,倒多了几分深情,凝视对面不远之处另一座山峰。俊美男子所凝视的峰顶之上,一长发黄衣女子右手握剑,长剑后扬,左手握盾,挡住自己与另一白衣女子,二人身后不远一青衣女子周身青气缭绕拔剑四顾,青衣女子身后却是一只面容丑陋肋生双翅如龙的怪物。

后非看看画像之中的白衣女子,暗自想到若是自己的义母后潇潇在年轻十许,与画中之人定会更是相似。白衣女子身姿飒爽却怒目圆睁,愤怒地望着对面弯弓引箭的俊美男子。唯独面容俊俏的黄衣少女,虽用手中宝剑指着弯弓待射的俊美男子,却是满眼无奈,似要飞跃过去与挽弓的俊美男子解释什么。黄衣女子左侧,一位红衣女子悬浮在半空之中,两臂张开手掌之上竟是燃烧着一团幽蓝火焰。

四位女子连同一只怪兽,恍恍惚惚攻防一体,似在共同抵御射箭的俊美男子。后非看到如此古怪石雕画心中捉摸不定,暗自想到:若要打架就打架,干什么扭扭捏捏装样子。待后非看到射箭的俊美男子看黄衣女子的眼神,想到师父后圣偶而看义母后潇潇的眼神,不禁想道:真不知道这雕像之中的青年男女,是热恋的痴情眷侣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既然是含情对视又何必干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