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她艰难的开口。
“不!”不待红绡说完,文菱儿大声的否定了她的话,冷冷的抬起眼帘:“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看看你的情报是否值得我这么做!”她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残忍,对自己的残忍,也是对蓝之寒的残忍!
“当然,也许你知道之后,就算是想要留下,也无颜留下,毕竟母女分别侍候先王,大王,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红绡冷冷的开口,眸光中难掩了不屑。
“母女……你说什么?”文菱儿禁不住苍白了脸,她大步上前,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站在红绡的面前,在要出手想要将红绡掐死之前,终于忍住。
“我说的这般清楚明白,难道你都不懂吗?真搞不清楚,寒到底喜欢你哪一点!”她挑挑眉,悠哉的开口,慵懒的挑挑眉,斜睨了菱儿。
“我要你说明白、清楚!”她双眸一瞪,一字一句的蹦出来。
“明白?清楚?我看你是不敢面对现实吧!月妃,原名琦月,但是十七年前却改名文琦月,就是因为她这一生,对不起一个人,文傲锑!”将身子缓缓的倚在栏杆上,红绡冷冷的开口。
脑袋轰然之间炸开,文菱儿紧紧的抱住脑袋,天与地不停的旋转起来。
“十七年前,她抛夫弃子,贪图荣华富贵,做了先王的月妃,然后更是勾结长安王,谋朝篡位,最后竟然狠心的将自己的儿子掐死,嫁祸太后,逼迫先王将太后驱逐出国,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最后她的计划还是失败,蓝之寒做了大王,可是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杀了长安王,更是捏造了假的遗诏,继续安稳的住在王宫中寻找机会东山再起,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就是她的新的棋子,为了让你得到大王的宠爱,她可是费尽了心机呢,就连镇国之宝猫眼王都交了出来,你可知道,如若没有这颗猫眼王,就凭你出身草莽的身份想要坐上往后这个位子是难上加难!”红绡却并不放过她,她不断的在文菱儿的耳边说着,嚷着,然后成功的看到她痛苦的闭上眼,捂住耳朵,再也不想听。
“你不想听也是自欺欺人而已,这个是事实,绝对不会因为你不想知道而改变分毫!”她冷冷的笑,面上的神情变得得意而猖狂。
“你说谎,说谎!”文菱儿遽然之间张大眼睛,眸光中闪过一丝坚忍。
红绡一怔,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般的坚强,并没有被这几句话轻易的打倒。
“我没有说谎,蓝雪可以作证!”她扬扬头,文菱儿随着她的眸光看去,一个蓝色的身影正缓缓的踏上月虹桥。
“对,我可以作证,虽然那时候我才刚刚出生,但是母后是绝对不会骗我的,她虽然争强好胜了一些,但是都是为了大哥,她每日里吃斋念佛,一心向善,杀死幼儿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是万万的做不出来的!”
“哼,你们两个人一丘之貉!”文菱儿稳定了心神,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住红木的栏杆支撑住要瘫倒的身子,暗暗的告诉自己要镇静,一定要镇静!
“既然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对了,还有一个人你可以问,那就是蓝之寒,我想,他总不会骗你吧?”红绡慢条斯理的开口,眸光中闪过一丝狡诈。
文菱儿再次面色如纸。既然她敢这么说,那么……她的身子禁不住又晃了两晃。
望着渐渐远去的文菱儿,蓝雪讥讽的回眸:“你刚才编瞎话可真是精彩呢,可是你有一个大大的漏洞,如果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是出身草莽呢!”
红绡轻抬了眼帘,微微一笑:“公主您记错了,红药的父亲可是扬州侍郎红万流!”
“哦?是吗?”蓝雪笑笑,两个各怀鬼胎的女子逐渐的远去。
一踏进御书房,蓝之寒立即被菱儿面上的苍白吓得慌了神,他丢下手上的书本,上前,伸出大手将菱儿抱在怀中。
“你……怎么了?”他紧皱了眉头,急急的开口。菱儿面上的苍白无助是他从来没有瞧见过的,就算在她被他掳来的那一天,她在他的床上醒来,也只是微微震惊了一瞬间而已。
究竟发生了什么?
缩在蓝之寒的怀中,第一次,她没有将他推开,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指关节泛了苍白的颜色,捏的他生疼。
“我是文傲锑的女儿!”只是这一句话,蓝之寒的面色也逐渐的褪去了颜色。
“你告诉我,我跟文琦月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说,你说啊!”她狠狠的揪起了他的衣襟,恶狠狠的开口。
文菱儿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停顿了一刹那,迅即,他紧紧揽住她手臂的双手遽然收紧,沉默了!
眸光中返现一抹死灰,他不必开口,菱儿已经知道了一切!
“不可能,不可能的……”心头如万针钻刺,胸口紧紧的绞拧着就快喘不过气来了,想痛哭失声的痛楚与撕心裂肺的受伤感不断的在内心撕扯,缓缓的闭上眼,文菱儿宁可晕过去,也不愿意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
紧抱住菱儿的身子,凝望她苍白如纸的面色,他的心中既怜惜又疼痛,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他终究还是沉默,眸光漆黑如墨!
打横将菱儿抱起,缓缓的踏出御书房,来到翱翔宫,单手温柔的托着她丢份儿脑袋放在床榻上,御医早已经在房外等候了。
“怎么样?”表情凝重的坐在龙椅上,蓝之寒缓缓的开口。
“没有什么大碍,王后娘娘是急火攻心而已!”御医扬眉,笑吟吟的开口:“恭喜大王,王后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