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晴儿亲昵地搂在怀中,一面看冷佚的表情,但冷佚依然冷冰冰的,他们一定认识,并且不简单,难道冷佚就是叫她野丫头的男子?心真的很不舒服。
“天凉了,我回去歇息了,你们慢慢聊。”她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身上逃离,我强忍怒火将她截住。
“冷盟主,不送了,我这妃子平时就很顽劣,又不会照顾自己,我先送她回去,要不又不知道到晃悠到哪里了。”我试图再吻她一下,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闪开了,她是为这个男人在避我,心中堵得就快喘不过气来。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我等待她向我坦白,但她什么都不说,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她,但可惜她依然说不认识,以为是一个故人,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我恨得牙痒痒的,想要狠狠惩罚她一番,但话到嘴巴又吞了下去。
“冷了?”明明恼她,但看到衣衫当单薄的她打了一个寒颤,我竟然禁不住将她拦腰抱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我假装睡着,我就想看她会不会为他辗转难眠?不出所料,她果然是睡不着,我的心像被一团火烘烤着,备受煎熬,但就在这时,她的小手抚上了我的脸,我的眉,甚至我的唇,我闻到了来自她身体的淡淡馨香,我感受到她小手的温柔,心说不出的舒坦,之前的不快变得烟消云散。
她还是在乎我的,她会一点点接近我的,两人的动作愈发亲密,但她没有以前的抗拒,我的唇微微翘起,带着甜笑进入梦乡。
早上她要爬起来替我穿戴,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我不忍心。
“我自己行了,你多睡会。”其实我是很喜欢他替我穿衣擦脸的感觉,很温馨很暖,临走前我再吻了一下她,这种感觉真好。
“濯傲,你多想想其他女人,别老是想我,我不想遭人妒忌。”每次听到她说这话,我都想掉头就走,因为心有痛的感觉,但这样的话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十五天后我的人控制了皇宫,我的亲信臣子硬闯了父皇的寝室,因此我有机会见到父皇最后一面,父皇看到我的那一刻,竟然有泪从眼眶流了出来。
“傲儿,是不是父皇小时候忙于政事不肯理你,现在轮到你不肯来看父皇了?父皇等了你好久好久,你母后说你不肯见我,是真的吗?”我怎会不想见他?我有多渴望父亲的疼爱,他不知道吗?
“傲儿,我吃了很多长生不老丹,为什么身体还是越来越差?我是就快要成仙了吗?”
以前我总觉得父皇是那样的高大威猛,如一座大山那样,但如今却……
父皇用颤抖的手当着众大臣立下遗诏,让我继承帝王,父皇写完这几个字,再也撑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举行了国葬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是濯国唯一皇子,又有皇上的遗诏,顺理成章地登基掌管整个国家,但右相夏程南却提出,皇上患病期间,都是太后处理政事,为了稳定政局,暂请现在太后垂帘听政,直到我能独立处理政事为止。
真可笑,我濯傲又不是三岁孩儿,有必要垂帘听政吗?难道我现在就不能处理政事?看来母后还说不甘心。
我封她为晴妃,但后位空置着,因为母后已经为我定好娶狸国公主宫雪舞为后,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不喜欢她从她的名字开始。
我知道她不喜与其他女人打交道,所以我赐她的沁雪宫在偏西一角,虽然是偏僻一点,但风景却最好,就是每天晚上去她寝室太远了。
我很不情愿立那个从未谋面的狸国公主为后,但母后先斩后奏,毕竟两国联姻,而我又是登基之时,不宜节外生枝,只是想起那娇小的人儿,心生内疚。
为登基连续忙碌了几天,身体已经很疲软,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遥远的沁雪宫,似乎有一个说不出的力量引领着我往那边走去。
去到之时,灯火已灭,万籁俱寂。
我轻轻推门,门虚掩着,淡淡的月光从床边洒进来,我甚至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她身在何处,因为我感受她的气息,几天没见她,我很想她。
“为什么不点灯?”虽然我的声音带着呵责,但其实是心疼她,我抱起蜷缩在角落的她,这样的她很像我小时候,是不是她的内心也有着难以明说的恐慌?
“皇上……”她叫我皇上了,而我也坐上了这个皇帝宝座了,只是这个过程很艰辛。
“晴儿,像以前那样直呼我的名字就好,我听起来温暖。”我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很暖,让我的心很宁静。
“不开心吗?”虽然她脸上带着笑,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是因为我要娶别的女子为后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上淡淡的喜悦,这是不是证明她的心有我?
“晴儿,如果有一天我架空整个后宫,只为你一个,你可否交付真心?”我定定地看着她,如一个固执的孩子要她一声承诺。
“我……我……”她欲言又止,却依然不肯答应,原来她的心还留在那个男人身上,我该怎么做才得到她的真心?
“我只是说说而已,也未必能做到,兴许看到漂亮的女人也会迷了心智。”我轻吻着着她,带着依恋带着思念,一边想要她交付真心,而自己这头又另娶他人,这让我始终是愧对她。
“你现在处境好吗?”她轻轻地一句话,让我的心很暖,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人问我处境好吗?这么多年了我漂泊的心终于有地方停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