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我一直知道接近我的女人都是有所图,为什么还要被迷惑?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跳下去?以为自己触摸到幸福,以为那是家,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温暖,想不到到头却落得如此下场,是自己太渴望温暖,抑或是对这个世界依然有期盼?
恨她还是怨自己?我已经无力去分辨,就让所有的痛随着着这下坠的身体坠毁腐烂,希望死了不用再痛,希望下辈子不再遇上她。
坠入深潭之时,我已经感觉不到冰冷,整个人晕厥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吓了一跳,她竟然趴在我的身上,这是地府还是发梦,这是真实还是虚幻,如果是梦我怎会梦到她?如果是地府她怎会下来,还要趴在我的身上,做如此动作?
温热的气息,绯红的脸庞,躲闪的目光,最重要是她温软的身体无不告诉我这一切并不是发梦,之前的一些破破碎碎的记忆一点点在头脑汇聚,我记得我将剑刺入心窝时她撕心裂肺的喊叫,我记得我跳下万丈深渊时,有人大喊要我等她,那声音是她吗?我解嘲地笑笑,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动了动身体,胸口火辣辣的痛,原来我真的没有死,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压得我的胸口很痛?
我以为我这样盯着她,她会马上离开,没想到她只是短暂的愕然后,就继续将唇覆盖下来,轻轻吮吸,心砰砰跳了几下,口腔就满是果子的甜香,在这一瞬间我什么都明了,原来这些日子她就是这样喂着我,但谁要她这样喂?根本就没征得我同意,我定定盯着她,冷漠而冰冷,估计是她被我盯得发毛,逃一样爬了起来。
“醒了就好,吃点东西。”她递给我几个果子,我没有去接,眼神空洞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我还没能从伤痛走出来。
“你不饿?”她见我不接,就拿着几个果子在我面前晃,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很吵,我紧闭双唇无力说一句话。
“难道摔下来大难不死,竟可以不喝不吃?”她在旁边自言自语,突然有冲动想拿东西堵上她的嘴巴。
我就这样躺了一整天,整个人更加没有力气,但我就是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甚至连动一下也觉得费劲耗时,到夜晚气温一下子降了不少,我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呆在这个鬼地方,不摔死也冷死。
突然身体一暖,她竟然二话没说在我身旁躺下,还要无比自然地揽住我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只是脸通红通红的。
“你干什么?”我怒视着她,女人都是蛇蝎心肠的,这时我把我对晴儿的怨愤发泄在她的身上。
“没干什么,我冷。”她无视我的怒气,竟然还将头埋进我的怀中,微微蹭着我的胸膛,索取我的温暖,身体的接触,竟然带来想不到的温暖,我想推开她,但却没有那个力气。
“我不是火把。”我的声音寒若冰霜,这个时候似乎她是我的火把,因为她的身体比我的暖多了。
“你是我的夫君,你有义务做我的火把。”她懒懒地说,声音是慵懒的,连身体也是如此,我从来不知道她的脸皮竟然如此厚,我都已经一脸嫌恶地看着她,她竟然还将身体贴得更紧,这女人……
“还冷吗?”
“伤口还痛吗?”
“我真怕你就这样死了。”
“我觉得很暖。”
“其实现在也很好,比皇宫还要好。”
“濯傲……这样搂着真暖。”
“濯傲,其实……”
她自言自语,在自己的喃喃声中熟睡,不知道是不是风大,她的脸红通通的,如一个熟透的苹果,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不可否认有她搂着我,这一晚我虽然醒着但却不再冷得直打哆嗦。
第二天她醒来一骨碌地爬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但不久就带回来一推果子。
“吃不吃?”她又来引诱我了,脸上带着笑,我冷眼看着她不说话,都变成这样了,她还笑得出来?
“死撑。”她在我面前狠狠地咬了一口,还要故意吃得很响很好味的样子,不就是一个果子吗?想骗谁?但肚子却禁不住咕咕直叫。
“你怎么也下来了?”这是一直盘桓在我脑海的问题。
“如果我说我是为你殉情跳下山崖,你会不会很感动呢?”她回眸一笑,笑容绚烂得如久违的阳光,这时候的她率性而随意。
“如果不是被人推下来,就是怕被砍头自己跳下了吧,为我殉情?我三岁的时候兴许会相信。”这样的谎话亏她说得出来,晴儿我如此待她,她还是在背后捅我一刀,她会为我殉情?傻子才信她。
“男人我见得多,就是没有见过你那么蠢的。”她黑脸拂袖而去,她居然敢骂我蠢过一头驴?即使我现在不是皇上,即使我现在有伤在身,也容不得她如此奚落我,杀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的拳头紧握,因为生气扯动胸口的伤口,真是受罪。
她无视我目光的凶狠,还是大口大口地吃着果子,那清脆的响声,那啧啧称叹的声音,让我的胃一阵抽搐,我似乎真的是饿了,但我绝对不受她的引诱,谁叫她刚才说我比一头驴还蠢?谁叫她故意吃得那么香?
我挣扎地站起来,但一动全身扯得生疼,有好几次几乎要跌倒,她跑过来扶我,我推开了,假惺惺的女人。
“别碰我……”我嫌恶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松开了手,眸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