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还喜欢你,我才扶你一把,等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你倒在我身边我还踹三脚呢?不识好歹的家伙,有我小睡这样对你,你该偷笑三声了。”喜欢我?我嘲讽一笑,女人天生会说谎,谎话信手拈来,随口就说,让人心寒,我再不会相信有人会真心待我。
我跌跌撞撞去寻找果树,这里晚上是冷了一点,但白天倒像百花盛开的春天那般温暖,这棵树的果子又大又红,可惜太高了,我够不到,为了找到一棵矮点的果树,我走一会歇一会,不知道不觉就走了很远,等我吃饱之后,天却黑了下来,而我也无力在走回去。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头顶乌云遮月,天阴沉沉的如我此时的心情。
我想起了阵前银魄大军的倒戈,我想起晴儿隆起的肚子,我想起大军在阵前连拉弓都无力的惨状,心满是恨。
有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背叛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我的无指深深插入坚硬的泥土里,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会稍稍平静,否则心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因为今天走了太多路,我在一棵大树下躺下来不久就睡着了,只是夜深风大且冷,睡得不安稳。
“濯傲,你怎么了?不会又死了吧?快醒醒。”突然被声声焦虑的喊叫吓醒,睁开眼睛,碰到一双慌乱无措的眸子,她的手颤抖着,但却力大无比地摇晃着我,似乎不醒来绝不罢休一般,那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当看到我醒来,她眸子的狂喜让我觉得有点刺眼,我再次闭上眼睛不理她。
“睡吧,最好睡着了就不要醒来。”她吼了我一声,声音带这愤怒,更多的是委屈,连眸子也变得通红,吼完就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我一直没留意原来她的脚也伤了,但她生气得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我在哪睡与她何干?
这一夜我就躺在大树底下,但却一夜睡不着,因为太冷了,冷得哆嗦的时候,我竟有点想念她温暖的身体,也许我真的需要一把火把。
第二天当阳光洒在我身上的时候,全身暖融融的,这白天夜晚就像人间与炼狱一般,我再摘了一些果子然后往回走,那里我也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忍着痛跑回去是为什么?
远远看见她坐在一旁,走近才发现她的腿满是血,伤口处已经化脓,她的眸子通红通红,脸上还泪痕未干,心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在身上摸索,我记得我身上有药。
“我身上的药呢?”
“你身上的药,当然在你的身上。”
我再次摸索一番,依然没有,她嘴里突出一个“蠢”字之后就闭眼不搭理我。
“你全部给我疗伤了?”我突然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什么都明了。
“嗯。”
“你不会给自己留点吗?怎么蠢成这个样子?”嘴里骂着她,但心却狠狠地抽了一下,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
有什么好感动的,晴儿曾经不也在梦中担心地喊我的名字吗?她不也曾经紧紧搂着我吗?女人是最信不得的,这头对你好,说不定那头就给你喂毒药,想到这里柔软的心又变得坚硬如石。
我别过头,不再看她一眼,这个世界谁都不能再信,付出得越多,受的伤害就会越多,抬头天空明朗而高远,但我的心灰暗而冰冷,我有时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有时看着天空翱翔的苍鹰发呆,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我什么时候才能将我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心满是仇恨与痛楚。
为了能及早离开,我不再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尽量不去让自己的伤口再裂开,我不与她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更加不会厚着脸皮搂着我睡,耳根终于清静了,但晚上却漫长而难熬。
那身衣服摔下来已经稀巴烂,并且满身血污,我早扔了,现在果着上身对抗寒风,那风该死的大,我低声咒骂,但就是骂得再狠,我还是睡不着,身体还是发抖,远处的她在寒风中蜷成一团,看起来很可怜,有时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尽是乞求,似乎求我过去搂着她我故意扭头不看她,我就冷死也不跑去搂她,女人都没一个好的。
白天我到处转悠,希望找到出谷的路,我不能困死在这个深谷里,就是下地狱我也要将连敖和银奕拉下来,今天转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实在沮丧。
无力地躺在草地上,却发现有人的目光不时在我果着的上身巡逻,直接得一点都不躲闪。
“你平时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男人?”
“错,对身材好的男人我才这样看,丑的看一眼都嫌多。”她一边说一边悠闲地拔着小草,那双眼睛竟然没有丝毫的收敛,火辣而肆意,这个女人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她懂不懂羞耻?难不成她看见好看的男人都是这般两眼发光?
“看来朕的……”我话说到一般就戛然而止,因为突然想起,我现在早已经不是皇上。
“我该怎么叫你?”一直以来,我都叫她皇后,现在再这样称呼,似乎不恰当,不知道这些天是不是闷着了,今天竟然有说话的欲望。
“我叫宫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儿,舞儿,任夫君你选择?”她竟然朝我调皮一笑,带着一丝俏皮,这样的她与我记忆中的不一样,我发现我对自己的皇后了解甚少,但这里的名字我没有一个想叫,都难听得很,果然人如其名,让人喜欢不上来。
“你莫不是真的当我是你的夫君?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