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冷天没有看漠北,若是能联系到然儿,说不定大米的事真能解决。
“放肆,冷天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皇家要的东西是你说晚几日就能晚几日的吗?快点交出来,若是迟了,小心你人头落地。”官员狗仗人势,他后面有人给他撑着,自然是胆大包天。
“大人您消消气,冷老爷是天下首富,人脉广博,怎么会交不出大米呢,他在跟您开玩笑呢。”漠北打着圆场。
官员不知道漠北在打什么主意,也就由着他说,自己配合就是了。大人吩咐了,在冷家,要听漠北的。
“冷老爷,您说是吗。可别让官大人久等,他真生气了可就不好说话了。”漠北打量着冷家大宅,“真是个好地方啊,不亏是天下首富的家,一粱一栋都很是讲究。”
“大人,冷家与皇家合作不是一次两次了,是几年的生意,相信大人应该会宽限在下几日吧。”以前来冷家收大米的不是这位大人,看到,事情很棘手。如果是以前的那个官员,他当然有信心说服再多等几日,只是这个人他不认识,但漠北似乎认识。
假如漠北真的认识的话,就说明这位大人是漠北的人,自然不会理会他的话。
“北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仅有的希望在漠北身上,哪怕漠北还有一丝理智,冷家就有救了。
“冷老爷,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当着大人的面说些私话,不太好吧。”漠北不屑与冷天私谈。
他就是要逼得冷天走投无路,狼狈不堪。宽限几日?当年有谁给他爹机会,再给他几天的时间!
“北儿。”冷天叫漠北一声‘北儿’就是承认他是自己的女婿,“若你是为了当年的事才这样做,我不怪你。但当年的事实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这些日子,然儿都没跟你说吗?”
“说,她当然有说,问题在于我不想听你们冷家的花言巧语。你认为你宝贝女儿的几句话就能让我改变心意,抹灭我心中的恨吗?你能体会我亲眼看着自己的爹是如何死去的痛吗?”当日他所尝的痛苦要以百倍奉还给冷家。
“所以你今天是来报仇的?”冷清风挡在了自己的父亲面前。“然儿真跟你讲了十年前的事?”既然说了,为什么漠北还是这么执着于报仇,要知道漠北的仇人不是冷家。
漠北不清楚为何冷家的人执意要提起十年前,十年前对他来说是个恶梦,一个永远都不想再提及的梦魇。
虽然在家中,冷幽然试着向他说什么,但都被他打断了。他心意已绝,不管冷幽然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那么他何必让这些话使得他跟冷幽然之间的缝隙更大呢?“我说过,我不想听。”
冷清风终于听明白了漠北的意思,然儿试着说了,可是每次漠北都拒绝去听事情的真相,“你不想了解当年你的爹是怎么死的吗,你不想知道漠家真正的仇人是谁吗?”
冷清风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年那个人利用冷家的名声残杀了漠家。今天就算这些官员在场,他都必须揭露那人的真面目!
“看来,你们冷家是真没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别以为皇上钦点你们冷家,你们冷家就可以不可一世,还早的狠呢!来人啊,把这些犯人都给我压到牢里去,当重犯关起来!”官员一声令下,士兵们便捉住冷家父子。
“冷家办事不利,有负皇上圣恩,现没收冷家所有财产,冲缴国库。”
漠北听到的结果与他和那人说好的不一样,不开心地皱了皱眉。
官员看到后,来到漠北的身边,“大人有令,冷家的财产不能给你,于理不合。不过,冷家父子可以交由你处治。”
“……”再三思量,漠北决定不再计较财产归属问题,那人是官,而且是大官,他只是一介商人。民不与官斗,他也斗不过那个人,好在冷家父子还在他手里,“可以,但冷家的长媳也必须交由我处治。”
“报告大人,没有看到冷家长媳。”士兵来报。
“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他可是听说了,那个女人身怀六甲,“搜仔细了?”
“回大人的话,搜仔细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官员无奈的摇摇头,“老兄啊,人不见了,就算了,如果你想要女人,老哥我送你一个。”
“不用了。”漠北藐视地看了官员一眼,当然这个眼神,漠北藏得很深。狗就是狗,只要给根肉骨头就万事大吉,完全不用脑子。
以他漠北的身份,想要女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何必要看上一个已经脏了的女人。冷家当年害死了他未出世的妹妹,他就要冷天用之个未出世的小孙儿来赔,可惜看来只能落空了。
“这冷家大宅倒是不错,要不是大人有吩咐,哎……”官员惋惜地摇头,用来给他做府邸多好,为什么要烧了,“来人啊,一把火,把这儿烧了。”
冷府并未在连城的中心地带,不然这一把大火必定牵连不少人。即使是如此,多年后,连城的百姓都能想起那天冲上天空的火舌是如何吞噬掉整个冷府,那个在连城有着百年基业的家族。
只因交不出皇粮变把冷家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于理不合,一把火把全部的证据都烧得一干二净。
在阴森、潮湿的地牢之中,充满着寒冷与肮脏,就连空气就都带着腐朽的霉味,刺鼻得让人以为自己再多呼一口这样的空气,便会死。更何况长期待在